“您這是沒傷到自己的肉啊,不曉得這里邊有多痛哩!”
“對一個已經傷害到自己的仇人,總比假想敵要恨得深呢?!焙殓餍Φ?。
“你這小子,道理是一套一套的,不過,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呢?”
這下,換江半仙向洪琪“虛心請教”了。
“呵呵,大伙兒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多時候,都要往來相處的。”
“刑天門效力沈忠明有一年多了吧,也就是說,和鷹盟應該對抗相等的日子,可我就不曉得他們在什么時候起過沖突?!?
“可以得知,兩個幫派的大當家都明白著呢,自個兒再怎么強,對玄門那些政客來說,還不是夜壺,有用的時候,珍之如寶,沒用的時候,棄之如履。”
“既然如此,還不如各自保存實力,發展自己來得重要。”
“多一個強敵,是絕對沒有好處的!”洪琪解釋道。
江半仙追問,道:“可你方才還贊成我的觀點呢,同意這次行動,刑天門可能要對鷹盟下狠手,現在照你這么說,不是有點自相矛盾么?”
“嘿嘿,老爺子,這其實很簡單。”
“首先,刑天門能這么快升為乾字位幫派,同沈忠明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在它主子開始選舉四方城城主的時候,它不做兒點什么,可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
“但方才咱們也說了,作為現在鷹盟的最大假想敵,刑天門的任何人手調動,都被鷹盟牢牢監視著?!?
“所以,它才走出控制云天朗這步棋,利用不是刑天門人的人,來實施這個大計劃?!?
“就算被鷹盟發現了,百分之百確定是沈忠明搞的鬼,也只有不足五分之一的把握,認為刑天門也參預了其中?!?
“同時,又在沒有實物證據的情形下,兩大幫派真要動起手來,鷹盟不但道理上說不過去,心里又沒有底,氣便不會足?!?
“很可能,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他現在已然達到了江半仙要求的那種境界,突然從局中抽身而出了,對顏盈是否當真已脫離危險的擔憂,也從腦中掃了出去。
現在,他心中全部是興奮,一種成為“神”,掌控大局的興奮。
“那你那句‘對一個已經傷害到自己的仇人,總比假想敵要恨得深’,又是什么意思呢?”
“鷹盟既然不能把握是不是刑天門干的,你就更應該同鷹盟聯手,從中找出證據呀?”
江半仙怪問道。
“老爺子,首先咱們要弄清楚,咱們的首要任務是什么?”
“那就是讓鷹盟與刑天門真正對立起來,這樣對咱們的反擊大戰,有莫大的幫助!”
“同鷹盟走到一起,根本就不會有任何進展。”
“因為,魏狐貍肯定早就摸透了漠北鷹盟的行事規律,正利用其中的漏洞,展開行動?!?
“咱們倉惶聯手,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默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還倒不如把自己當成局外人,靜靜守在一旁,看準時機,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