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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有些涼,有些顫抖,拉下辰南亞褲子的拉鎖,他那灼熱的溫度,蘊燙著手心的時候,她的心瘋狂地跳動著。
辰南亞的全身瘋狂顫抖一下,像是將自己身上的壓力慢慢移交出去了似的。找尋著那顫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吻著,瘋狂而急迫地地揉著柔軟溫柔的身體。
“笑笑”
他沙啞的聲音,使景秀的淚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辰南亞的眼睛微微地張開,腰身扭捏地挺了一下,外面一片漆黑,車內(nèi)也是一片漆黑,而他的眼前是一片朦朧。空間有些狹小,他只想在夢里解決這壓抑他很久的愛欲;而她,一點也沒有體會到初為女人的那種快樂,除了肉體的疼痛,便是心的疼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靠在窗戶上,沉沉地睡去。
景秀哆嗦地從他的身上移開,鮮血染了她的衣服和眼睛,用她的淚水是洗不凈的。她哭著,無聲,顫抖地找出紙巾先去拭去辰南亞溢出汗珠的俊臉,把他的衣服整理好,讓他能夠睡得舒服一些。
而她,沒有力氣去整體自己,草草地墊了一個衛(wèi)生護墊,止不住地流著淚,在月光下,就那么一直看著他,看著他沉睡在夢里,不愿醒來!而她,怕這是夢,又期望是夢
…
莫凡的車開始是打算駛向T市岳父嚴正家的,他也應(yīng)該駛向那里。嚴正本就是在等他,莫凡從其離開時的字里行間便領(lǐng)略到了一種‘等你’的意思。
嚴正是他的岳父,也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對嚴正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因為與嚴雨初相處時,有了一些禮尚往來的交往。而那種交往,在雨初死亡之后,即使有雨夕介入,可最終也是淡了。
莫凡這個人做事一般都十分有規(guī)劃,每日要做什么,短時期要做什么,都在他的計劃當中。計劃可以有變,可最終都不會脫離他太遠,除非是那種太龐大的變故。除了父親的意外病故,成年后,他只遇到過一個龐大的變故,那就是雨初的過世。
他以為這輩子也只有雨初能過分地影響到他的情緒,影響到他的小規(guī)劃。酒駕是他不允許的;辜負嚴正的等待,他并不是有心的!他總要根據(jù)心的趨勢,去做一些心向的事情。比如現(xiàn)在,他一路駛到了L市西海別墅。
保鏢見到莫凡的車時,是有一瞬驚訝地,因為先生說過這幾日并不會回來。連忙上前打開了車門,一身酒氣的先生更讓他們吃了一驚。
“先生”
莫凡的手一抬,示意他們并不大事,不必太在意。轉(zhuǎn)頭,看了看別墅旁的小醫(yī)院,那盞小燈還在亮著。
他看了眼腕中表盤,已是近午夜,這女子竟會那么晚睡?!
保鏢會意后,便立即又站回了崗位上。
莫凡頓了頓后,大步地向小醫(yī)院走去。他覺得今天確實
有些太熱,又是喝了一肚子酒,出了一身的汗,他其實應(yīng)該第一時間去沖個涼水澡。
可是不知為何,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剛才聽著辰南亞述說著他兩人的過往里,他的心頭便竄起了一把無名火。
他也經(jīng)歷了在水里找不到她的事,因為他信不過任何人,所以那天讓李牧陽控制了肖家的越野車后,他就已經(jīng)事前潛在水里等她。
他沒料到她會如何冷靜,也沒有料到她會選擇隨波逐流。她如果掙扎,他會通過聲響找到她。可她就那樣地?zé)o聲無息,讓他捉摸不到。
那時,他的心也有慌了,比那次看著她跳湖更讓他緊張。他戴著潛水鏡,咬著氧氣管,瘋狂地在河水里找著她。
找到她時,她的發(fā)在水里漂浮著,雪白雪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生的跡象。抱著她的身體,搖晃著她的手臂。他拽去自己的氧氣管塞進她的嘴里,她已經(jīng)不會呼吸。
他扔了氧氣管,吻上她的唇,一邊往她的嘴里吐著他的氧氣,一邊帶著她游出死亡的包圍
他知道他并沒有擁有過她,即使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可他在那一刻,便覺得無法失去她,他似乎再承受不了她帶給他一次重于一次的意外。所以,在她提的那幾個條件里,最后那一條‘離開’,他猶豫了!
修長的影子走進醫(yī)院小走廊里,他聽到了朱莉輕輕地吟唱著‘寶貝’,那首溫馨可愛的小曲兒。莫凡放緩了步子,通過一個較遠的位置,看到了她的樣子。
她正坐在床邊,懷里抱著他們的女兒,一邊哼著曲兒,一邊喂奶。嘴角掛著溫暖的笑意,整個眼角都是向上提著。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整張臉上都綻開著美麗的光芒。
“呵呵,小家伙,又這樣睡了?”朱莉輕笑著,將孩子穩(wěn)穩(wěn)地放到了小床上,自己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放下衣襟,攏攏了自己的發(fā),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長發(fā)已經(jīng)失去。不自覺地自嘲一下,搖了搖頭,笑道:
“竹天?!還真是不錯的名字!”
莫凡的步子慢慢地移動了過來,她這樣也能笑,也能自言自語嗎?她會不會覺得孤獨,會不會覺得不滿足,會不會覺得委屈?!
“還有沒有什么別的需要?!”
朱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赫然轉(zhuǎn)身,看到莫凡直直地站在病房門口,直直地看著她。
因為室內(nèi)的小臺燈很暗,莫凡又是站在門口。朱莉看不清他的臉上有酒精的紅,因著這幾日有些感冒鼻塞,也沒有聞到酒氣。
他的聲音跟以前一樣,聽不出什么異常來,他是在問她別的需要?
朱莉不知他這消失了幾日,突然出現(xiàn)就問這么個問題是什么用意。她沒什么別的需要,這里什么東西都有,有吃有穿,應(yīng)有盡有。更重要的是有莫憂小天使
,隔三岔五安妮也會進來跟她耍寶一會兒。
她還是滿愉快的,是的,是愉快!
其實她還是有一絲疑惑的,因為她入住這里大約也過去了一個星期,小莫憂一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都在她的身邊。莫凡有時候想得緊了,會從T市趕回來看上一眼,便又匆匆地離開。
朱莉一次也沒有遇到莫凡的妻子嚴雨夕來看望孩子,安妮說莫太太生產(chǎn)后身體一直不好,現(xiàn)在稍有好轉(zhuǎn),正在準備下個月的E國小提琴大賽。可這么可愛的小家伙,怎么舍得不來看一眼呢?!
嚴雨夕是十分排斥這個孩子的,莫凡更是不允許她來探望,尤其是朱莉進了西海別墅。雖然嚴雨夕知道朱莉這個人,可并不是十分清楚她的相貌。更何況,朱莉現(xiàn)在也算是改頭換面了。失了長發(fā),安妮又簡單地在她的臉上做了些文章。
現(xiàn)在的竹天,只是與朱莉長得相似而已。如果不是刻意與這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沒人會認出竹天是死去的朱莉。然而朱莉這個名字,除了印在幾個人的心頭,即使她曾經(jīng)在T市招搖過,人死,風(fēng)吹,茶已淡
“沒什么需要的,這里的東西很周全,什么都不缺!”朱莉說,站在床邊,兩只手放到身前,一幅十分標準的保姆形象。
莫凡的腳底有些飄忽,臉上泛著醉的紅,有了些睡意。眼前模糊了一下,他看著朱莉的模樣,覺得她怎么變都是不變。
夜很美,月很美,燈光很溫馨。微微地風(fēng)通過敞開的門兒,盤旋在小小的走廊里,襲擊到兩個人的身前身后,慢慢地妖嬈著。
朱莉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或者是曖昧。臉微微地泛起紅,抿了下嘴唇,伸出嫩白的手指,將額前的頭發(fā)簾別到耳后。這也是她的一個小動作,可現(xiàn)在她的發(fā)太短,根本別不到耳后了。那柔順的發(fā)在她的手指上跳動了兩下,又垂到了額頭前。
朱莉?qū)擂蔚匾Я艘麓剑砷_后,下唇上泛出她咬的白印子,在燈光下閃著誘惑的光暈!
莫凡做了一個深深地呼吸,定了定神,克制了想將她一把拽到懷里的沖動。
赫然轉(zhuǎn)身,有些眩暈,莫凡扶了下門框,大步向外走去。
朱莉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步追了出來,輕輕一嚷:“等一下!”
莫凡一怔,止了步,慢慢地回過身來。朱莉叫住莫凡之后,猛然又是拘謹起來,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如何表達。
“說!”莫凡冷道,他其實還是很有耐心等待的,只是現(xiàn)在他必須去沖一個澡才能消除心中的微微燥亂。
“那個”朱莉的臉泛著紅,又咬了咬下唇,嘴角微微一扯,尷尬道:“不用了,我等安妮幫我就好了!”
“安妮沒在L市,這幾日可能都不會回來,你如果不急的話,可以等!”莫凡又是冷道,語氣里多了一絲不耐煩和催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