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脾氣關係,不管輕重,徐常chūn還是被依夏壓在身下暴打了一頓。不過聽著兩人嘴中的嘻嘻哈哈,徐常chūn又在那裡裝疼,許德也知道他是純粹在陪依夏胡鬧了。
“你也過來喝一杯吧!”
看到依夏丈夫望著依夏胡鬧,也是一副開心樣子,許德就向他舉了舉手中酒瓶。
沒有猶豫太久,依夏丈夫從睡袋裡爬出,來到許德身邊坐下。徑直從酒箱中取出一瓶酒,打開後,向許德揚手示意一下,這纔開始慢慢倒入嘴中,彷彿很小心的樣子。
依夏丈夫喝酒的樣子讓許德怔了怔,心中立即明白,他還是南方人的情況居多。北方人喝酒哪有這麼斯文,光是這種暴風雪天裡,爲了壯膽他們也得猛灌進去。
“怎麼樣,這酒還行吧!回頭我再給你弄點好的?!?
看到依夏丈夫很滿足地從嘴中吐出一口酒氣,許德也有些自得地笑了笑。
部隊酒其實並不差,至少比省城大商場裡的勾兌酒要好多了。一瓶某知名酒廠生產的38度白酒,在酒店售價爲120元,可是這瓶酒的生產成本僅爲5元錢,出廠價則是60元錢。酒廠並不多賺,名目繁多的“中間”環節纔是酒價“騰飛”的關鍵。
將這些繁雜東西剔除掉,部隊的內供酒自然經濟又實惠,那就更不用說自己的自釀酒了。
點點頭,依夏丈夫沒有多說,他也沒法說話,不過臉上的讚許之sè還是看得出。甚至還將舌頭在瓶口邊緣舔了一下,這纔再次灌了一口進去。
“對了,說句不中聽的話,你應該不是逃犯吧!”
沒有將問題憋太久,或許自己不是沒有時間試探下去,但早些了結心中牽掛,許德才覺得自己能真正放心下來。即便依夏丈夫肯定會否認,但許德也相信自己能從他表情中看出真假。
怔了怔,看看許德一臉認真樣子,依夏丈夫一下向兩旁咧開大嘴,露出一種彷彿狂然的笑容,仰臉就在那裡猛笑著搖頭。似乎是在說許德的問題奇怪,或者也是在說終於弄明白了他擔心自己的原因。
比起身體健全的普通人,殘疾人總是比較敏感,依夏丈夫即便不明白原因,還是可以看出許德對自己的戒備,因此他也纔會對許德有所防備。現在知道許德對自己戒備的原因後,他笑得雙眼都瞇了起來。
“嘿,你不要笑嘛!我擔心也不是沒有理由啊??杉热皇沁@樣,爲什麼你不願把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啊!”
“……哈,老公,你喝酒幹嘛不叫我一聲。。”
還在許德繼續試探依夏丈夫時,轉臉望過來,看見丈夫正與許德坐在一起喝酒,依夏立即放開身下的徐常chūn,彷彿一個孩子似的,張手向自己丈夫撲過來,臉上的依戀、興奮表露無疑。
笑容還沒逝去,聽著許德的不解,依夏丈夫臉上彷彿多了一絲苦澀。不過當他望到撲向自己的依夏時,臉上卻立即綻開了溫暖笑容,一把就將撲過來的依夏抱住,兩人一起翻倒在地上毛毯裡。
雖然只是一瞬間,許德還是看出了依夏丈夫臉上的苦澀與不甘??僧斔钟老男δ樥归_發自心底笑容時,許德也知道他的心中苦澀肯定與依夏無關,只要明白他不是因爲依夏的原因,拒絕與人交流,許德心中也就可以暫時放下來了。
“許德,依夏這閨女真不錯??!他丈夫的事情你弄明白了嗎?”
在依夏又與丈夫鬧起來時,徐常chūn也湊了過來,在許德身旁坐下。與依夏是剛剛發現自己丈夫在喝酒不同,徐常chūn早就知道許德找上依夏丈夫打聽狀況去了。
“我可以確定他不是個逃犯,但他心中或許還有話,只是不願對人說出來。”
“那就好,要是他真是逃犯,我得打斷他一條腿,讓他再也跑不了,留在高原上和依夏過一輩子。嘿嘿。?!?
說完這話時,徐常chūn自己也笑了起來。不管依夏丈夫是什麼人,依夏可是個好姑娘。雖然嫁了人,但也就剛過二十歲,仍然天真未鑿般地招人喜愛。
對於徐常chūn的胡言亂語,許德也沒擔心。只要依夏丈夫不是逃犯,他就不怕帶著依夏他們到外面走走,也沒有犯錯誤的可能了。身爲軍人,總是要有一些責任感,絕對不能姑息犯罪。想必徐常chūn也是同樣想法,這才特別關心依夏丈夫來歷。
“呼,哈哈,,老公你也喝。?!?
還在許德與徐常chūn低聲說著依夏丈夫的事情時,依夏兩人已經在那邊鬧完。攀在自己丈夫懷裡,依夏將酒瓶接在手中,自己灌了一口後,又遞到了丈夫嘴邊。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酒,彷彿眼中已經沒有外人。
看著眼前一幕,許德心中一聲嘆息,也是一陣欣喜?;蛟S依夏會有這種依戀並不奇怪,但依夏丈夫在被她爹弄啞後,還能與依夏有這種感情,的確是種難得的事情,對依夏也是件極好的事。
“老公??!許叔說要帶我們去他家住兩天,還天天有我們酒喝呢!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啊。呼,哈。。”
“??!你說可以嗎?那我就放心了。呼。。你不知道,許叔的酒真好喝呢!待會給你。。?!?
看到自己丈夫點頭,依夏臉上也彷彿綻開了花一樣。說了兩句,“撲!”地一聲又倒入自己丈夫懷中,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