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對自己的歌很有信心,但那幾個年輕人,同樣如此。
“哈哈,這個華國人真是太自大了。”一個穿著黃色運動衫的男子笑道:“看來他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居然敢跟我們比!”
“就是,我們可是菊與花,是泥轟最頂尖的地下樂隊,這個華國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之前那說的綠毛也滿臉得意的笑到。
“菊與花,他們是誰?”這時幾人的爭執,終于也引起了旁邊一些歌手的注意,于是幾個歌手私下里問到。
“不會吧,你們來參加JAZZ音樂節,居然連菊與花都不知道?”一個可能是知道內情的歌手驚嘆道:“他們可是整個泥轟國最頂尖的地下樂隊,據說當初連太合公司都想簽下他們呢,不過被他們拒絕了。”
“什么,太合都被他們拒絕了?不會吧,太合可是泥轟最大的音樂公司?”其他幾個人驚訝地問到。
“那是,聽說他們就是喜歡搖滾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所以才會拒絕跟音樂公司簽約,他們只做自己的音樂。”那知道內情的人說道。
“喲西,現在還有這樣的音樂人?”其他幾人驚嘆道。
“嘿嘿,不過也沒那么簡單。”那知道內情的人繼續說道:“他們的音樂,一般人可接受不了,你們就等著看吧。”
其他幾人露出迷茫的神情,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音樂,居然會讓一般人接受不了。
而他們之間的對話,自然也沒能逃過吳良的耳朵。
“怪不得那么囂張。”吳良在心里暗暗不屑的想到:“原來是支挺出名的地下樂隊,嘿嘿,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歌到底怎么樣。”
這時和路雪突然碰了碰他的肩膀,擔心的問到:“你有沒有把握,莫名其妙的干嘛要跟他們比?”
原來和路雪靠著自己并不熟練的泥轟語,總算把他們兩人的對話給捋清楚了,于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關心的問吳良。
吳良嘿嘿一笑,回答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最強的武器是什么嗎?哈哈,除了身上長槍,就是腦子里的曲庫了!”
“討厭!”和路雪白了他一眼,這個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黃了?
不過一想到那家伙抱著自己的時候,身子底下傳來的那種感覺,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覺得渾身一軟,一股酥麻的感覺頓時涌上全身。
而對面的那幾個小年輕,卻早已經忍耐不住把樂器都擺好了。
他們幾個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其實正如吳良所料,就是為了吸引和路雪的注意。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可是他們沒想到,吳良居然是個華國人,而且還這么跳,這種時候,怎么能忍?
要知道,這可是泥轟的音樂節,他們作為泥轟國最頂尖的地下樂隊,要是在這樣的地方被一個華國人給欺負了,那他們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所以幾人決定拿出自己最優秀的作品,教育一下吳良。
“既然是比賽,那就應該有籌碼!”先前那綠毛不懷好意的對吳良說道:“我們就讓周圍的觀眾做裁判,要是我們輸了,我們就像你和你的女伴道歉,但要是你們輸了,你們也要向我們道歉,可以嗎?”
吳良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可以。”
“哼!”那綠毛陰險的一笑,看向旁邊的和路雪,眼中充滿了幽幽的綠光。
他此時突然幻想著自己打敗了吳良,然后那女孩兒一臉崇拜的對自己說:“洋介桑,你好棒哦,我要給你生猴子!”
“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卻不想這個動作,落在周圍的人眼里,大家頓時統一的流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
怪不得這群家伙連太合公司都拒絕呢,原來是群傻子呀!
然而當這幾個年輕人正式開始演奏起他們的音樂之時,大家看傻子的那種眼神就消失了。
傻子是做不出這樣的音樂來的!
他們演奏的,是搖滾樂,而且還是搖滾當中比較偏重口味的朋克樂。
搖滾其實也分輕搖滾和重搖滾,而在重搖滾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當然是屬于“黑色金屬”類型的搖滾了。
這種搖滾樂以“鞭擊金屬”或者“碾核”為其背/景演化,特色是電吉他的快速反復,沒有旋律的和弦,瘋狂踩擊的雙大鼓,以及主場咬詞不清的低吟狂吼,他的歌詞非常陰暗,通常跟死亡或是器官聯系在一起,因此又被人稱為“死亡搖滾”。
而朋克樂,其實就有一點兒死亡搖滾的味道。
不過和后者相比,前者的口味倒是沒那么重,歌詞也沒那么陰暗,但是在普通人聽來,依然是充滿了難以理解和嘈雜的。
難怪剛才那個人說他們的音樂一般人接受不了呢。
可是這幾個年輕人的表演的確不錯,那低沉嘶啞的吟唱,在他們的口中,聽起來倒是有那么幾分味道,特別是聽久了,竟也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錯,難怪會被太合看上!”旁邊有歌手情不自禁的贊揚起來。
“看來那個華國人要倒霉了。”也有人幸災樂禍地說道:“聽說華國的搖滾一般都是輕搖滾,怎么能和我們大和民族的搖滾相比較?”
“就是,而且他只有一個人,怎么可能唱的出搖滾的感覺來?”更有懂行的人有理有據的分析到。
眾所周知,搖滾一般都和貝斯、架子鼓、電吉他等樂器分不開,可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同時使用這些樂器的時候,還能演唱呢?
如果沒有這些樂器伴奏,又哪能唱出搖滾的感覺來?
這個華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傻,光是從先天上就已經輸了嘛!
然后等到那個叫做“菊與花”的年輕人團隊表演完之后,周圍的歌手都獻上了掌聲,同時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吳良。
這樣的表演,他還有信心挑戰嗎?
卻看到吳良站了起來,突然對周圍的人問到:“對了,大家有沒有誰會敲架子鼓,彈貝斯的,麻煩來幫下忙!”
眾人暈倒,原來他這時候才來找救兵呢?
當即就有幾個歌手舉起手來,回答道:
“我會架子鼓。”
“我會貝斯。”
“我會電吉他!”
……
“好,齊活兒!”吳良找齊了人,同時把手里的一張歌譜遞了過去。
“你們熟悉一下曲子,等會我們直接表演。”他說道。
那個幾人一起把頭擠了過來,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歌譜。
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剛才這家伙一直在那里寫寫畫畫,就是在寫這個東西啊。
“這是你剛才寫的嗎?”一個助拳的哥們兒好奇的問到。
“嗯。”吳良點點頭。
“是你以前做好的曲子吧?”幾個人看完之后,都覺得這曲子很棒,也很成熟,看上去似乎有些勝算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曲子,應該不是臨時譜就的吧?
哪知道吳良還是點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道:“不是,這曲子是我剛剛才寫出來的。”
“剛剛?”幾個看過歌譜的人都大吃了一驚,他們全都是來參加音樂節的歌手,當然知道這首曲子的厲害之處。
一首臨時寫出來的曲子,就能這么厲害?
“請問您到底是誰?”那幾個家伙都覺得難以置信,這世界上,哪兒有那么厲害的人,隨手寫一首曲子出來,都能這么完整和成熟?
而且他們預感到,這首歌簡直就是誰唱誰火呀!
卻聽到吳良平靜的回答道:“我叫吳良。”
“吳良?是誰,沒聽過啊?”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對華國的音樂家并不熟悉,而且吳良在泥轟國也沒有太多作品,所以他們當然不知道。
這時吳良又說到:“那首《廁所里的女神》,就是我寫的。”
他從那幾個人的臉上看出了疑惑,所以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畢竟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個名人,哪能就這么被泥轟小鬼子給輕視了呢?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當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圍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廁所里的女神?是你寫的?”
“嗦嘎,原來這位就是《廁所里的女神》的作者,怪不得這么厲害!”
“完蛋了,我感覺菊與花踢到鐵板了!”
“還不一定,他總不能拿一首流行歌曲來跟搖滾樂比吧,兩者類型完全不同,怎么能分得出高下呢?”
“不,這首歌就是搖滾樂,不信你看!”
“什么?真的是搖滾樂,八嘎,太厲害了!”
“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華國人,居然能寫出這么厲害的泥轟語搖滾樂!”
“這次菊與花輸定了呀!”
……
一群人圍在那里議論紛紛,菊與花的那幾個年輕人,就在他們旁邊,哪能聽不到呢?
“八嘎,胡說什么呢,誰說我們輸定了?”這幾個都是年輕人,從他們的打扮就能看出脾氣如何,此時聽到周圍的人紛紛說自己輸定了,哪能不惱火呢?
“我們可是泥轟最頂尖的地下樂隊,怎么會輸給一個華國人呢?你們這群家伙,真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就是,我們大和民族必勝!”
幾個年輕人又蹦又跳,慷慨激昂。
然而看過那張歌譜的人,都用憐憫的眼神望向他們。
“行了,別磨嘰了,熟悉了演奏之后我們就上吧!”吳良對那幾個助拳的家伙說道。
這幾個家伙一開始原本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出來的,但現在見識了吳良的譜曲功力之后,紛紛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好,我們一定盡力為吳良君您做好伴奏!”他們恭恭敬敬的說到。
吳良呵呵一笑,走到了那個綠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