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一看大家的眼光,就知道了糟了,這群人肯定誤會了!
于是他連忙解釋到:“不是這樣的,我當時根本不知道箱子底下埋著炸藥,我只是想靠過去看他們拍戲而已。”
“噓~”眾人這才喘了口大氣。
尼瑪要是明知道箱子底下埋著炸藥還站上去,大家就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要跟這個瘋子交朋友了。
不過眾人雖然解了疑惑,但趙子龍卻沒有放棄對吳良的說教。
“下次別再做這種事了!”他嚴肅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而且不光危險,你還打擾了我們劇組拍戲,對劇組來說,每耽擱一分鐘都有可能損失好幾萬,所以你一定要記住這次教訓(xùn),明白嗎?”
“明白了。”吳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犯錯要認,挨打立正,這是出來混江湖的鐵訓(xùn),吳良一直牢記在心。
一番小誤會解開之后,眾人繼續(xù)回到場上開始踢球了。
這次趙子龍也帶著羅介加入進來,兩人各加一組,比賽繼續(xù)進行。
趙子龍不愧是功夫巨星,雖然踢球的姿勢看上去有點兒搞笑,但他的優(yōu)勢是明顯的,這群老胳膊老腿兒的明星,有幾個能擋得住他?
所以不到五分鐘,他就為吳良這組打進了一球。
“淦!”處在吳良對面組的岑叔郁悶地撐著雙膝叫到:“你小子都60幾了,要不要這么拼命?能不能給我們這些老家伙留條活路啊?”
岑叔剛才一路從前場狂追到后場,結(jié)果連趙子龍的尾氣都沒能吃到。
“哈哈哈哈!”這時處在吳良他們這邊的強哥可就高興了:“早跟你說了你這個老東西不行了,還玩咩波啊?回家?guī)Ш⒆尤グ桑 ?
“我淦,我跟你拼了!”岑叔一卷袖子就準備沖上來,結(jié)果擼了一把,發(fā)現(xiàn)沒袖子,順勢就停了下來,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旁邊的人還是在笑,都知道他只是裝模作樣罷了。
這時球來到了吳良腳下。
吳良左顧右盼,發(fā)現(xiàn)好多人都在圍觀強哥和岑叔斗氣,似乎沒什么人注意到他這邊,于是他帶球跑了兩步,想要一個大腳傳到前方。
正在這時候,斜后方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撞擊之力,把吳良狠狠撞了個踉蹌,然后一只腳從他身后伸出來,把球給勾走了。
“淦!”吳良也學(xué)到了岑叔他們的口頭語,扭頭望去,剛好看到羅介遠去的背影。
吳良是后衛(wèi),此時被斷了球,羅介當然就直面門將啰,所以下一秒,只見羅介奮起一腳,足球飛快地穿越了門將的十指尖,掉進了球網(wǎng)內(nèi)。
“漂亮!”原本還在斗雞一樣跟強哥對峙的岑叔,此時突然就跳了起來,大聲的為羅介喝了個彩!
“卑鄙!”強哥立刻指著他,氣憤地說道:“用這種手段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你這個老東西是在太不要臉了!”
“你懂個屁!”岑叔沖他豎起一根中指:“這叫戰(zhàn)術(shù),懂不懂?姜還是老的辣呀!”
強哥也還以一個中指,并且朝他拍了拍屁股。
兩人繼續(xù)在這里斗嘴,卻沒人注意到,此時旁邊的吳良滿臉都是陰霾。
尼瑪居然被這個小兔崽子陰了?
吳良心里一陣窩火。
剛才大家都在看兩個老家伙斗嘴,基本沒人把注意力放到球場上,所以連它也跟著疏忽了,哪知這時候羅介就從身后躥了出來,一下子搶走了他的球。
搶了球還不算什么,最可惡的是這小子偷偷撞了自己一下,如果不是自己噸位夠厚實,估計這一下得直接被裝個狗吃屎了。
沒看出來啊,這小白臉心思還夠陰險的!
吳良瞇著眼看了看前方的羅介,結(jié)果正好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過臉來,朝自己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吳良心里當時就是一股邪火沖了出來。
一般來說,吳良不是個記仇的人,因為他的仇,從來都是當場就報了。
如果報不了,他會死死埋藏在心底,直到像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的那天。
比如當初他一次次被娛樂公司婉拒,這些仇,他當時沒法報,但后來卻狠狠發(fā)泄了個痛快,那些娛樂公司,可是被他玩兒的挺慘的。
但這一次嘛……
吳良決定馬上就給這小白臉一個厲害看看!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過臉去,往自己的位置上靠了靠。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機會再次來臨。
中場一個回傳,把球傳到了吳良腳下,這時踢前鋒的羅介就像獵豹一樣撲了過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準備再來一次故技重施,把球從吳良的腳下斷下來。
但這次吳良早有準備,哪里還會被他這么輕易的斷球?
只見吳良不慌不忙地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羅介,那副模樣,明顯是準備回傳給門將的樣子。
羅介心里一急,不顧一切地撲了上來,他想要搶在吳良傳球的一瞬間,沖過去把球斷下。
可吳良等得就是這個機會!
當他感受到身后羅介帶起的猛烈的風(fēng)聲時,吳良突然渾身肌肉一緊,然后用力往背后靠了一下!
就這一下,他寬厚的身軀就像是一堵墻一樣,突兀的出現(xiàn)在羅杰的面前,羅介猝不及防,整個人就這樣哎呀一聲撞了上去。
吳良體重曾達到一百八十多斤,就算這兩個月減了不少,可也有一百三、四的樣子,那羅介瘦的跟條豆芽似的,看上去最多不超過110,兩人這一撞,誰吃虧還用得著說嘛?
只見羅介仿佛一架裝上了城墻的飛機一般,立刻翻身倒在了地上,同時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看那樣子,怕是有一口悶氣被憋在了胸口。
吳良心里一樂,表面上卻立馬裝作驚訝地樣子轉(zhuǎn)了過去,拉著羅介問到:“怎么樣,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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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介胸口憋著氣,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樣,沒事吧?”這時趙子龍也跑了過來,羅介可是他帶來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面子也不好看。
但這時羅介雖然明知道被陰了,卻哪里敢跟趙子龍說?趙子龍帶來來這兒是擴展人脈的,可不是來解決私人恩怨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存著心想對付吳良,以趙子龍的品行,只怕當場就得把他給撂下。
于是羅介只能有苦自己咽,收回怨恨的目光,低下頭揉了揉胸口說道:“沒事。”
吳良笑了笑,剛想開口,卻聽到趙子龍厲聲說道:“好好踢球,別搞那些有的沒的!”
原來人家早看出來了,只是不想傷了這兩個小輩的面子,所以一直都沒說而已。
吳良頓感臉紅,連忙應(yīng)了一聲,灰溜溜地跑掉了。
不大一會兒,和鈺找了個機會靠過來,對吳良問到:“怎么回事,你跟那個小家伙有仇?”
吳良撇撇嘴,原來不止是趙子龍看出來了,連和鈺都看出來了。
不過如果連和鈺這樣的粗人都看出來的話,那周圍其他人應(yīng)該也心知肚明了吧?
一想到這里,吳良就覺得背后冷嗖嗖的,虧得自己兩個小字輩還在這里裝腔作勢呢,原來人家那些老江湖,早都把自己兩個人給看透了。
不過這群老江湖倒也知情識趣,看出來了也不說,就讓他們倆繼續(xù)表演,看起來,他們并沒有插手這件事的意思。
于是吳良老實地點了點頭,說道:“談不上什么仇,只是我們最近正在爭一個代言合同。”
“哦。”和鈺了然的點了點頭。
爭什么合同?他并沒有問。但他皺了皺眉頭,還是輕聲地說道:
“出來混,多交朋友少結(jié)仇,如果沒什么必要的話,還是別繼續(xù)搞了!”
如果從劉云霄嘴里聽到這句話,吳良一點兒都不會感到驚訝,但是從性烈如火的和鈺嘴里聽到這句話,吳良卻多多少少吃了一驚。
“怎么,你覺得我說這話很奇怪嗎?”和鈺也從吳良臉上看出了他的驚訝,齜了齜牙笑道。
吳良回答他:“是有點兒,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
“我的風(fēng)格?”和鈺苦笑一聲:“就因為這不是我的風(fēng)格,我才說給你聽。要是你也跟我一樣,那你就真的完了。”
吳良搖搖頭,反問他道:“那你覺得這樣好嗎?”
和鈺楞了一下,似乎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不過他略一思考,很快就明白了。
于是他笑了笑,帶著一種澀澀的味道說到:“不好,如果不能快意恩仇,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吳良也對著他笑了笑,兩人四目相顧,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后吳良對羅介保持了克制,而羅介似乎也嘗到了他的厲害,再不敢跑到他這邊來挑事,于是一場球賽,終于在賓主盡歡中落下了帷幕。
坐到場邊休息,大家全都打開了話匣,這時候懂行的人才明白,真正的交際開始了。
只聽岑叔先是隨意地對趙子龍問到:“你那部戲,拍得怎么樣了?”
趙子龍笑著回答道:“還好,剛從西牛賀洲那邊回來,在那邊拍了兩三個月,大家都挺辛苦的。”
趙子龍的這部電影橫跨三大洲,投資超過2個億,絕對算得上是一部大制作了。
不過大家伙兒也沒有去表示特別的關(guān)注,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幫忙,趙子龍一定會開口的。
于是隨便聊了兩句,話題又轉(zhuǎn)移到了和鈺的身上。
“你的演唱會呢,明晚就開唱了吧?”這次問話的是強哥。
“是啊是啊。”回答的卻不是和鈺,而是梁偉泊:“到時候就勞煩各位大佬多多捧場了!”
“那當然!”強哥一臉理所當然的回應(yīng)道:“到了咱們港城,就是咱們的客人,咱們港城一向?qū)腿四强啥际翘托奶头蔚模阏f對吧老家伙?”
他問的自然是岑叔,岑叔這次倒沒跟他唱反調(diào),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和鈺連忙抱拳道:“謝謝各位!”
強哥擺了擺手,又把目光落到吳良身上。
“小家伙,我下半年有部戲,來客串一下怎么樣?”他揚揚下巴問到。
“哈?”吳良呆住了。
演戲?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