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回頭去跟著老院長他們,卻發現他們沒了蹤影,無奈只好回了病房。
折騰了大半夜已經困的不行了,我直接擠在劉風的床上睡下了。
夜里我被尿憋醒,昏昏沉沉的起來上廁所,等上完廁所回來往床上一躺,突然覺得不對勁,伸手朝邊上一摸,空的,這大半夜的劉風去哪了,而且時間不短了,他的被褥都是涼的!
睡意一下就沒了,我掏出手機,可還沒打就發現他的手機扔在床頭。
我出了病房去找,大半夜的又不敢喊,只能在醫院里到處找,可找遍了住院部、行政樓和綜合大樓全都沒有蹤影。
無奈之下我只好回了病房,心說興許他出去玩了也不一定,這小子上大學那會就經常夜不歸宿在網吧玩通宵,我跟著瞎操心什么,這么一想我就放心了不少,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后發現這小子居然還沒回來,在一看手機仍在床頭放著,這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我趕緊翻身下床打算在找找,剛開門就碰到葉晴提著水果經過走廊。
“張揚,你怎么睡你同學病房了?”葉晴詫異道。
“來不及解釋了,快幫我一起找找他,他一晚上沒回來不知道上哪了。”我急道。
葉晴倒是一臉的淡定,說:“你們男人一晚上不回來有什么奇怪的,誰知道去哪鬼混了。”
“可問題是他手機沒帶,還吊著一條斷了的胳膊,能去哪鬼混?”我反問道。
葉晴愣了下意識到有問題了,說:“別急,先在醫院到處找找,實在不行就報警。”
我和葉晴開始滿醫院的尋找劉風,在找的過程中我發現道長和孫羅鍋又在那下棋,老蔡也在邊上看棋,看他們這么悠閑,南浦大廈的事肯定已經搞定了。
我也顧不上他們了,跟葉晴分頭在醫院里找,我們幾乎把醫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最后葉晴提了一個建議,就是查看醫院的監控視頻。
我們去了值班室,我把劉風說成重癥患者,在加上葉晴的警察身份,很快就看到了視頻。
根據視頻顯示,劉風是在凌晨三點左右出的病房,十多分鐘后他出現在了門診大廳的監控畫面里,只見他在門診大廳里晃蕩著,最后站到了大廳的儀容鏡前一動不動,足足站了有十分鐘!
我和葉晴面面相覷,劉風三更半夜站在鏡子前一動不動,顯得很詭異。
“把畫面放大看看。”我說。
等葉晴把畫面放大之后,我看到劉風居然對著鏡子翻白眼,嘴角還揚起詭異莫名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葉晴的手都有點發抖了,顫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視頻畫面繼續播放著,十分鐘后劉風開始動了,然后又在行政大樓的監控畫面里看到了他,他竟然去了院長辦公室,更讓人吃驚的是他不停的用身體撞辦公室的門,直到門被撞開他才進去了,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
一串鑰匙,之后他下樓就不知所蹤徹底消失在了監控里。
我們唯一確定的就是劉風仍然在醫院里,因為醫院正門和后門的監控直到天亮也沒有拍到他。
“他去院長辦公室就是為了拿串鑰匙?你知道他拿鑰匙干什么嗎?”葉晴問。
“我哪知道。”我回道。
我在回答的時候腦子里突然想起了經書地窖的事,媽的,這小子該不會是偷鑰匙去開經書地窖吧?!但轉念一想也不對啊,他怎么知道鑰匙在院長辦公室?還有他又怎么知道經書地窖在哪?
“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們在看看。”葉晴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把幾個視頻畫面全都倒回去重新播放。
我盯著視頻,看著看著突然明白哪里不對勁了,劉風的表情除了在鏡子前有變化,其它時候都很木訥,而且行動遲緩僵硬,很不自然。
“夢游!”我和葉晴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平靜下來后葉晴問:“你跟他上學住同一寢室有發現他有夢游嗎?”
我想了想就搖了搖頭,葉晴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嘀咕道:“昨晚那道士和老邢是從樹林后面出來的,難道那里還有出口?”
“你在說什么?”葉晴好奇的問。
“跟我來。”我說著就跑出了監控室直奔小樹林,葉晴在后面緊緊跟著。
我們經過古塔穿過樹林來到了后面,在樹林后面有一堵高墻,在高墻的角落里有個容人貓腰通過的洞,我們鉆出去一看,后面也是一片樹林,中醫院是依山而建,這是到了上山的邊界了。
圍墻跟山體之間被一條溝渠隔開,溝渠里全是粗粗的橡膠電纜線,一塊青石板架在溝渠上,往前看去就能看到樹林里頭有個嗡嗡作響的配電房。
“這后面是配電房,估計為了圖方便墻上才被弄開了個洞,不然從這里繞到醫院正門太遠了。”葉晴說。
“恩。”我一邊應著葉晴一邊環顧四周,沒一會就發現了灌木上掛著一條紗布,我把紗布取下來聞了聞,上面的藥味跟劉風身上的一模一樣!
“他來過這了。”我說著就看向了配電房。
話音剛落葉晴就朝配電房過去,等她站到配電房門口,突然表情變的駭然了,緊接著她就發出了高分貝的尖叫,整個人一下就癱坐到了地上,不住發抖。
葉晴是個刑警什么東西沒見過,這會居然被嚇得像個什么似的,我心中暗叫不妙,趕緊跑過去看了看。
“啊。”這一看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急促的叫了聲。
只見在配電房里一個男人用電線上吊在了天花板的一個鐵鉤上,他的臉上還纏著繃帶,只露著暴突的雙眼和塞著鑰匙的嘴巴,男尸的褲腳還在滴著尿液,樣子別提有多恐怖了。
很快我就從男尸穿的鞋子認出了他是劉風!
“是劉風!”我喘氣道。
葉晴稍稍穩定了些,緩過神顫聲道:“要趕緊通知局里了。”
說
著她就掏出了手機,我趕緊把手機給摁住了說:“先別報警。”
“為什么?現在死人了啊。”葉晴驚詫道。
“從監控視頻到這種方式吊死,無一不讓人覺得怪誕,不是我詆毀警方,第一個破壞原始現場的往往是你們警方,所以我想在報警前讓師父來看看。”我說。
葉晴早被嚇的六神無主,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聽我的話,我突然意識到女人終究是女人,真的遇上事還是男人要冷靜些。
我讓葉晴呆在原地,我則跑去找道長他們了,道長他們這會好像沒下棋了,三個人圍在石桌竟然在打撲克!
“師父,出事了!”我喘氣喊道。
“什么事這么慌張,三個圈。”道長一邊出牌一邊問。
“壓死,三個尖,嘿嘿。”孫羅鍋干笑著出了牌。
“過。”老蔡看著手里的牌露出了痛苦表情。
“第一次見你朋友就看出他臉色不好,出事是遲早的,這是天命定數,我沒辦法逆天而行,不告訴你是怕你難過。”道長放下手中的牌說。
我呆住了,原來道長早就算到了。
孫羅鍋插話道:“這醫院要不太平了嘍,收了收了,去看看吧。”
老蔡起身說:“昨晚的事既然解決了我就不湊熱鬧了,走了。”
老蔡走后我趕緊帶著道長和孫羅鍋去了配電房,當他們看到現場的時候神情各異,孫羅鍋問道:“這事很邪啊,道兄你打算怎么辦?”
“我徒弟攬下的好事,只好善后了。”道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道兄你接手那我也不湊熱鬧了,守我的太平間去了。”孫羅鍋說著就要走,不過道長拉住了他說:“既然都來了就給點意見。”
兩人搞的像是在拉家常,把我急的不行,道長看向了我說:“別急,你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一遍。”
于是我把樹林古塔里發生的以及劉風半夜消失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道長聽后沒什么大反應,倒是孫羅鍋表情顯得很不自然,眼睛一轉說道:“這事我給不了意見,家屬差不多要來拉尸體了,先走了。”
葉晴盯著孫羅鍋離開的背影嘀咕道:“以我的刑偵經驗判斷孫羅鍋好像有點緊張。”
這時候我哪顧得上孫羅鍋緊張個什么勁,一心只想搞清楚劉風的事。
道長沉思了一會后說:“先把尸體弄到太平間去保存,這事警方查不到什么報警就算了。”
葉晴雖然有顧慮,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我硬著頭皮把劉風的尸體弄了下來,從他嘴里把那串鑰匙給掏了出來,用他臉上的紗布給包好交給了道長,這才背著尸體返回醫院去太平間。
劉風死的時間不長又穿著病號服,我背著他并沒有引起注意,我們來到了太平間,卻發現孫羅鍋不知蹤影了,跑到隔間一看,里面的東西凌亂不堪像是被翻過了,孫羅鍋的主要物品好像都被帶走了,這一轉眼的功夫他怎么就走了,真是讓人納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