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方哭笑不得,夏絳咨帶自己來這里就是為了這個?徐南方沒有接過夏絳咨手里頭的塤,只是說道:“少爺,你答應太太什么條件了?”
夏絳咨一愣,然后狡黠地一笑,“什么什么條件,喂,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啦,我聽說澄哥哥馬上要來t市開什么巡演,到時候一起去看,順便把這塤給他。”夏絳咨一拍手,似乎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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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方沒有理會夏絳咨,其實夏絳咨不說,徐南方也能猜到**不離十。夏三太太八成是利用了徐南方,強迫夏絳咨合作些,這樣才肯“答應”把徐南方留在身邊。夏絳咨根本不知道夏三太太是因為什么緣故,還以為是他自己的功勞呢。
徐南方搖著頭十分無奈得接過夏絳咨遞過來的塤,只聽夏絳咨說道,“過這么多天,你對澄哥哥的氣也消了吧?嘿,到時候他開演唱會,你去給他送花,再來個擁抱,你們兩這就算和好如初,就沒我啥事了。”
徐南方別過臉,夏絳咨空有一些小聰明,無論是討好還是整人,但是畢竟還是小孩心性,許多事都看不清楚。于是就也懶得同他再說。
打發走徐南方,三太太把仁喜喊進了屋子,兩個人把聲音壓到了最低,三太太向仁喜交待著任務,“你找人去把這個徐南方查清楚,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來歷。”
仁喜一愣。壓低嗓門道,“太太,那個徐南方有什么問題?”
三太太眼皮一翻,“葉飛羽那個家伙擺明了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我要弄清楚地是,徐南方到底是和他一伙的,還是果真是個蠢貨。被他利用了還把他當作了救命恩人一般。”三太太說著一聲冷笑,“若是個蠢貨。那我就可以大膽地用,但要是葉飛羽安插在我身邊的一枚定時炸彈,我也給他拆了!”
“炸彈?太太?仁喜不大明白。”仁喜也不知是裝糊涂還是真的不懂,虔誠地問道。
三太太白了他一眼,心里頭暗罵了一句,“蠢材”,但卻并沒有不耐煩。“葉飛羽這個人初看去,只覺得他彬彬有禮,待人接物,絕對沒有不周到的地方,可是久了,你會發現,他的身上有一股藏不住的銳氣,那銳氣若是削尖了。只怕誰也擋不住!徐南方也一樣,表面看起來單純又小心翼翼,只是這女人到底是真地傻,還是裝傻,我卻瞧不出來。如果她是裝傻,能騙過我的眼睛。那只能說她地演技比奧斯卡影后的還要好。”三太太說著這話的時候,總覺得身子里有一種寒氣直沖上來。
“太太,那這樣說來,徐南方不是比葉飛羽還可怕?”仁喜捉摸著,擠出這樣的話來。他忍不住看向窗外,只是窗紙隔斷了一切。
三太太無語道,“所以我才讓你找人去查徐南方的底細,你按照她當時登記時的地址和家庭情況,找個靠得住的人去摸摸情況。記住,一定要到周圍多打聽一點。難保那個葉飛羽不會事先已經安排好了。”
仁喜點頭答應著。忽然歪著腦袋問起,“太太。您說那個葉飛羽到底是想干什么?按道理來說,他應該跟著二老爺家地才對呀,怎么反過來討好太太您了?我聽說尚君澄收購了一家藥廠,主要就是葉飛羽在經營呢。太太,葉飛羽主動向您示好,說不定以后也能為你效力。”
三太太嘴角一抽動,眼角微瞇,“你知道什么?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他的目的,葉飛羽這個人不簡單,他向我示好,也絕對不是為了投靠我,可能他也希望二房被我斗垮呢!”三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葉飛羽給她的感覺,“只是他身上那股霸氣太重了,總讓人感覺他不可能屈居于人之下。這個人差就差在起點低,否則他要做什么,恐怕沒人能攔得住。”
仁喜在旁邊似懂非懂地聽著,正要再說些什么,房間外面已經響起了蓮香的聲音,說是大安人那邊已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睡醒了,正巧也是下午,讓三太太干脆收拾好了,就直接到正院的正廳從容堂去。
從容堂是正院內堂里最大最中央的一間正廳,背后是一個兩畝地大小的池塘,池塘地周圍都是被精心的圍上了白玉欄桿,欄桿中央的橫欄處還都有石雕浮畫,水中央由彎彎曲曲的走道一直延伸過去,最中央是一個巋然立在那里的煙水亭,之所以說是煙水亭,只應池塘之上裊裊飄著幾道水霧,如同仙境里的青煙一樣,浮在水面上,更襯得那別致地亭子如同夢境里出現的一般。
這個時候,正院還有些冷清,偶爾能看到有一兩個仆人從正廳里走出來,更顯得水池入人間仙境,周圍靜止的環境襯得這里美不勝收。
正廳名叫從容堂,據說這名字乃是當初順治皇帝起的。雖然現在的夏王府,和清初的那個未必是一模一樣的,但夏家卻把這一間廳的賜字,當作寶貝一般的珍藏,房子重建了,匾額卻保留著。
徐南方跟著三太太一行人到了從容堂的時候,看到了從容堂里地排場,便明白今天晚上地晚宴,恐怕是個重頭戲了。從容堂的東配房乃是專門用來擺宴宴請地地方。仆人們已經把排場鋪成開,上頭和兩邊都排好了四腳長型的桌幾,每一張桌子都排得規規矩矩,一桌留有兩個座位,成開口型沿著廳的兩面展開,左右兩邊各是排了四張桌子,今天晚上想必正是夏家大宴,難怪三太太只帶了自己和蓮心過來服侍,一個是保障她的安全,而自己,恐怕她也是想刻意找來給夏二老爺看看的。
三太太到達的時候,從容堂里除了布置打掃的仆人之外,并無其他人。三太太不禁問道:“晚宴是幾點開始?”
一個傭人回答道,“應該是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