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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小姐夏碧波伸出舌頭來吐了吐,這樣看來,四太太對女兒的態(tài)度就同三太太對夏絳咨差不多,夏碧波被母親一呵斥,倒不像夏絳咨一樣喜歡頂嘴,只好悻悻地把小白還給夏絳咨,正要離開,卻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暲线~卻又十分有力地聲音,“都在爭什么呢?”這聲音由遠及近緩緩傳來,徐南方抬起頭一看,卻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嫗步履還算矯健地從后面的回廊上走了下來,身后也是跟著幾個女傭,臉上帶著樂呵呵的笑,只是這老嫗有些消瘦,一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就更多了,讓人看著只覺得滿臉都是橫紋。
她一過來,其他人全部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雙手微抱于腰間,雙膝微屈,正是要向那人行萬福,徐南方接觸夏家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這些女人行這種舊禮,想來這個老嫗應(yīng)該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果然,只聽見三太太在行禮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親熱喚了句,“媳婦問安人好。”其他幾個丫鬟都各自頌著,“安人好。”“小安人長壽。”
徐南方抬眼粗略掃了這個老嫗一眼,老嫗的裝束是典型的明時期南方大戶人家婦女的裝束,頭上綰了個發(fā)髻,只簪了一支鳳釵,華麗古樸,精雕細琢,想來也價格不菲。額頭上則束了額帕,也是典型的明時期老嫗風格,只是額帕正中央不是嵌的珍珠翡翠,而是一塊黃豆大的鉆石,陽光一照射下來,璀璨四溢,亮晶晶的。看來這個老嫗就是夏家老王爺?shù)钠俊?
“罷了。罷了,這是做什么!”小安人有些受寵若驚似地,“咱們又不是在什么正式場合。。用不著這樣!”小安人說著又拍了拍三太太的手,“你可來了。”眼里頭頗有些欣喜。
小安人只是問了一句。就又向著其他人解釋起來,“我是在大姐那等著你們過去,誰知道半天沒瞧見人,你們倒是躲在這里爭些什么?是什么事啊?我也來湊湊熱鬧好了!”小安人笑起來,自她來之后。氣氛倒也確實緩和了不少。
徐南方正想著這小安人的心思,年紀雖大,但衣服地樣式都是古風之中不乏一些新氣象,年紀不小了,心思倒是不安分,徐南方也知道清時期雖然被滿族人統(tǒng)治,但漢族大家的裝束,尤其是江南一代,卻也還是明時期相差不大。而夏家人地裝束都保留著清末王族貴胄應(yīng)該有的古風,甚至由于夏家老太爺?shù)南矚g,這股復(fù)古風。愈演愈烈,加上夏家的子孫并不都和老太爺一個看法。但又不能違背老王爺?shù)囊馑肌S谑窃谶@些古風地基礎(chǔ)之上變花樣,每個人背后還有幾個服裝設(shè)計師幫她們參謀。
三太太就是如此。本身并不是一個恪守保守之風的人,看來這個小安人也如此,只不過,相比而言,今天的三太太穿著打扮沒有任何的突兀,完全是中規(guī)中矩,想必三太太此來,志在必得繼承人之位,當然不想讓長輩對她有什么挑剔。
小安人一見到夏絳咨,眼睛一亮,也不顧剛才自己的問題還沒人回答,就向著夏絳咨招了招手,“咨兒,到奶奶這里來!盡在那玩貓!都不理奶奶!”
夏絳咨聽到小安人喊他,早已經(jīng)把貓給塞到徐南方的手里面,自己則仰著臉朝小安人跑去,臉上掛著還算燦爛的笑容,想來這個小安人對夏絳咨不錯,畢竟三老爺是小安人唯一的親兒子,夏絳咨是她唯一的親孫子,所以和三太太一房也自然要親熱許多,看到夏絳咨就如同尋常地奶奶看到孫子,疼得厲害。
夏絳咨就像一個小孩一樣,往小安人的懷里撲去,惹得三太太在旁邊嘀咕著,“你這孩子怎么不守規(guī)矩,還不快給奶奶請安!”
夏絳咨聽到母親的話,頓時愉快地感覺一掃而光,臉上又回復(fù)了他平時那愛理不理的模樣,然而此時小安人已經(jīng)把夏絳咨給抱住了,當然,或許應(yīng)該說是夏絳咨把他地奶奶給抱住了,夏絳咨人從小安人懷里掙脫出來,小安人不免有點悻悻,此時再同三太太說“不妨事”,之前地欣悅也都已經(jīng)沒有了。
小安人只好在對夏絳咨問了幾句之后,往他身后的徐南方掃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對三太太說道:“這次是不是換了個丫鬟?是服侍咨兒地?”小安人對夏絳咨也算是特別看顧,連夏絳咨的傭人換了也能記得住。
三太太點了點頭,正要解釋,四太太已經(jīng)趁機接過話茬先發(fā)制人,“是啊,小安人。我們正因為這事說著呢。這個丫鬟的簡歷寫著是某某大學數(shù)學系畢業(yè),并且還有出國留學,這個學校,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她的簡歷是不是偽造的!媳婦正盤查著。如果資料不對,媳婦只好按照家規(guī)來處理!”四太太先把自己的職責任務(wù)點明,便搶了先機。就算小安人要偏袒三太太一房,一旦徐南方的身份穿了幫,但這事已經(jīng)鬧大了,把徐南方趕走是鐵板釘釘?shù)氖拢奶珦P眉吐氣是一定的。
夏絳咨聽到四太太的話,言語里頭是要把徐南方趕走方才會善罷甘休的。夏絳咨馬上沖小安人莞爾一笑,說道:“奶奶,這個是徐南方,南方可聰明了,做事又最合我的心意,我所有的丫鬟里,就屬她最好最懂事了!”他這個時候倒為了徐南方向小安人撒起嬌來。
夏絳咨對小安人的撒嬌,滿懷希望地以為小安人就會對四太太說,“行了,咨兒喜歡就讓她留下得了。”,可是夏絳咨明顯是高估了小安人,小安人雖然偏愛夏絳咨,但小安人畢竟只是一個偏房,原來就習慣了容忍,現(xiàn)在雖然早已經(jīng)從媳婦熬成了婆,畢竟上面還有一個大安人,夏家管事的和在外面拼搏的也已大安人的兒女為主,小安人從來都勢單力薄,既然要在這里立足,必定要擺出一副公正的面孔,對誰都不能不公,對誰都擺著一副樂呵呵的笑臉,四太太現(xiàn)在把夏家的規(guī)矩搬出來,小安人雖然級別高,卻也不愿落人口實,于是拍了拍夏絳咨的肩頭,說道,“咨兒能有中意的人是好事,不過,咱們夏家的規(guī)矩也不能壞。”她說著,頭轉(zhuǎn)向四太太,“那么查出來了沒有?有問題就讓她出去,要是沒有問題,就留在咨兒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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