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臨抽了個空,急匆匆就趕到伊湄宮了。
“碧兒,看朕給你帶了什么來。”他一臉的喜氣,感染著伊湄宮的宮人。
嚴一凌走出房門的時候,只看見一片喜氣洋洋。
“皇上怎么有空過來。不是說平北鎮北兩位將軍今天入宮么!”
沈家的人入宮,皇帝當然要話心思去應酬。何況還是兩位年少有為的將軍,匡扶社稷的一把好手。
“兩位將軍入宮,帶了些北邊的奇珍異寶。朕覺得很稀奇,就拿來給你瞧瞧。”奉臨很是高興,叫小侯子把東西抬進去。
隨后牽著嚴一凌的手,慢慢的走進房。“這幾天,你有不去蒼穹殿陪朕,難道還不許朕來看你么?”
“這幾日,皇上要安排將軍回城的各項事宜,又要處理朝政,安撫萬貴妃。哪里有時間叫臣妾去蒼穹殿。”話鋒一轉。嚴一凌問:“萬貴妃的身子好些了么?”
“倒也沒有什么大礙。”奉臨皺眉:“就是那天鬧的太兇了,動了胎氣。”
“沒事就好。”嚴一凌笑了笑:“皇上不知道,女人有孕就是嬌氣些,何況萬貴妃頭一胎,是會比較需要關懷。”
“朕知道你大方。可朕好不容易來一回。咱們能不能說說別的。”
“說什么?”嚴一凌看著他。
“說說這些奇珍異寶。你看,這個叫琥珀,里面有一只奇怪的小蟲。”奉臨打開一個盒子,將那東西遞到嚴一凌手上。
這塊琥珀不大,里面的蟲似乎是金龜子。嚴一凌托在掌心,的確是很精美。“很漂亮。只是這樣好的東西,皇上不是該先送到皇后娘娘宮里么?”斤低邊血。
“又來了。”奉臨拿她沒辦法。“朕就是想給你。想看著你高興的樣子。一看見這些東西,馬上就想到了你。”
“多謝皇上。”嚴一凌握著那琥珀:“這個大小剛好合適,回頭叫內務府的奴才鉆個孔,配一條好看的繩結做成項鏈。”
看她喜歡,奉臨才露出笑意。“好,你想做成什么樣子,朕就吩咐他們做成什么樣。”
召喚了小侯子過來,奉臨叮囑:“給皇貴妃好好看看這些奇珍異寶,回頭皇貴妃喜歡什么都告訴朕。下回宮里有,緊著伊湄宮先送。”
“皇上把臣妾當成財迷了。”嚴一凌笑著說:“有這個就夠了。其他的也分給宮里的姐妹吧。人手一份。才能叫大家都記著皇上的好。都感受到皇上的關懷。”
奉臨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你總是這么為朕著想。”
“皇上不是一直希望后宮和睦么。”嚴一凌回以微笑。其實好東西,她真的不需要很多。只要皇上能踏踏實實的當皇帝,后宮別再攪起那么多是非。除掉皇后,為奉儀報仇,其他就都不是事兒了。
“想什么呢?”奉臨看她走神,少不得問。
“在想什么樣的珠子配這項鏈好看。”嚴一凌溫和的樣子很柔美。
“你慢慢想,朕午時還要陪兩位將軍共進午膳。”奉臨不舍的說:“朕先回蒼穹殿了。”
“是。”嚴一凌目送皇帝離開,只拿著那塊琥珀對小侯子道:“其余都拿走吧,本宮有這個就足夠了。”
“娘娘賢惠。”小侯子恭敬的行禮:“那奴才就告退了。”
“去吧。”嚴一凌握著那琥珀仔細的看:“還真的是很巧妙呢。”
其實這樣的東西,她怎么會沒見過。只是皇帝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那種表情,倒是她不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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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宮中,沈音苒瞧這沈雄沈才走進來,心里一熱。“好孩子們,本宮可算是盼到你們來了。”
“沈雄/沈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兩人行了大禮。
“好好好,快起來。”沈音苒很是高興。
“侄兒見過姑母。”
“你們呀。怎么這么客套了。”沈音苒召喚他們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都近前來,叫本宮好好看看。”
兩個人笑著走過來,格外的熱絡。“姑母紅光滿面,氣色甚好,想來日子一定很舒心吧。”
“宮里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如你們身在沙場為國效力來的驚心動魄。”沈音苒不由的點頭:“是長結實了,本宮上一次見你們,還都是白白凈凈的樣子,這下可真是曬的黑多了。”
沈雄抹了把臉,笑著道:“侄兒是覺得黑一點反而更健碩。”
“是啊。”沈音苒點頭。“皇上已經召見你們了?”
“是。”沈才笑著說:“皇上還恩準我們一同在蒼穹殿用午膳。叫我們先來給姑母請安。”
“沈家,有你們這兩個爭氣的孩子,本宮也就安心多了。”沈音苒示意他們都坐下:“這貢茶不錯,你們也都嘗嘗。北邊不太平,生活也艱苦些,回頭缺什么都來告訴姑母。姑母叫人給你們備下,回頭直接送過去。”
“姑母心疼我們。”沈雄高興不已。卻話鋒一轉:“姑母,侄兒聽說皇上有意立皇貴妃的大皇子為太子,不知道這件事……”
沈音苒微微皺眉:“好好的,怎么提起這個了?”
“外頭傳言不少,都是這么議論的。”沈才十分的不滿:“咱們沈家可是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勞,怎么能叫嚴家撿便宜。我可聽說,嚴家那個沒出息的將軍都成了御前的侍衛了。這可不就是嚴家氣數已盡的樣子么!”
“外頭的傳言從來就沒有斷過。”沈音苒溫和的說:“但是你們要有你們自己的判斷。不要別人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那樣子只有害而無利懂么!”
兩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可是姑母,侄兒還有一件事放不下心。”沈雄憂心的說:“北邊雖然是好,但始終不及南邊要緊。侄兒聽說,皇上有意安讓司空家一直駐守西南,這件事情,姑母覺得可有商量?”
沈音苒笑了笑:“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便是你們。”
心里卻想,剛學會走,就想跑了,未免也太貪心。
“侄兒只是擔心,皇上對咱們沈家還是不放心。”沈雄皺眉:“萬一來日要是敗了陣……”
“怎么會呢!”沈音苒平靜的笑了笑:“有姑母在后宮觀望著你們,怕什么呢!切記不要貪多嚼不爛,仗是一點一點打下來的。疆域社稷也是一點一點鞏固的。你們勝在有心有力。專心致志的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懂么?”
卷三:逐華一世,誰主沉浮? 第三百六十五章:路見不平險吃虧 鉆石滿800的加更1
“哥,你說皇宮這么大,咱們難得進來一回,反正也還沒到午膳的時辰,不如到處走走吧?”沈才看哪里都是精致的。心里高興的不行。
“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沈雄微微揚起下頜,高傲的不得了。“咱們以后就是這里的常客了。屢立奇功,還怕得不到皇上的賞識么。自然是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是啊。”沈才笑得很是奸猾:“誰讓咱們的姑母是堂堂皇后呢。”
“那可不。”沈雄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就走到妃嬪們通行的宮道上。
“哥,你看,往那邊走是什么地方。”沈才有點好奇。
“誰知道!”沈雄只瞟了一眼,那地方倒是不錯。
“哥,你快看,那是哪個宮的宮女吧?長得可真俊。”沈才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沈雄瞪他一眼:“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咱們沈家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眼睛光盯著宮女做什么?將來許給咱們的妻妾,可都得是名門望族的千金。”
沈才不死心:“哥。要不我去逗逗她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隨你。”沈雄看他是動了春心,便不攔著。“逗逗也成。”
兩個人說著,便來到那小丫頭面前。斤宏圣技。
“兩位大人安好。”這丫頭正是徐天心宮里的銀鈴。面前的兩個人她并不認得,但能出入皇宮的,自然都是大有名堂的。
“好甜的小嘴。”沈才不由的伸出手去捏她的下巴。
銀鈴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縮,托盤里的東西便嘩啦一聲。
“怕什么,本將軍和你玩玩而已。你這端的是什么?”沈才笑嘻嘻的問,眸子里都是不正經的笑意。
“是給徐妃娘娘拿的珠子,縫在衣服上的。”銀鈴聽他自稱是將軍,心里便有數了。今天皇上接見沈家兩位少將軍,想來便是面前這兩位。
心里有些慌,她屈膝行禮:“兩位將軍有禮,奴婢還要回棲心宮復命,告退了。”
“誒!別走嘛!”沈才故意當著她的去路:“你怎么那么聰明,知道我們是少將軍?”
銀鈴低著頭,怯懦的說:“方才您自稱將軍,奴婢知道今天皇上接見沈家兩位將軍,故而推測。”
“好聰明的丫頭。”沈雄不免一笑。“我說弟啊,看來你的眼光也不錯么!”
“那是自然。”沈才被他這么一夸,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你叫什么啊小丫頭?”
“奴婢銀鈴。”
“銀鈴。”沈才眼睛一轉:“不錯嘛。聽著就是個清脆的。”
“將軍。您請自重。”
沈才的手碰到了銀鈴的下頜,小丫頭嚇得臉都青了。
“本將軍怎么沒自重了?”沈才皺了皺眉:“是看得起你才和玩玩懂么?”
“豈有此理。”
楚月冷不丁的冒出來,驚的沈才后退了兩步。
“你是誰?”
楚月看了一眼銀鈴,又看了看這兩位所謂的少將軍,不由嗤?:“本姑娘是誰你問不著。光天化日的,在深宮禁地調戲宮女,你們沈家人的膽兒的確夠肥的。”
“你是誰啊,好大的膽子。”沈雄有些生氣。“竟敢詆毀沈家,哼!”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把沈家兩個字掛在嘴上。你們自己丟盡臉面也就算了。別連累沈家跟著丟臉。”楚月看了一眼銀鈴:“你先走吧,別叫徐妃娘娘等得著急了。”
“是。”銀鈴感激的不行,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你敢讓她走?”沈才一伸手。
楚月機敏的鉗住他的手腕:“本小姐就讓她走了,怎么著?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遇到我而不是徐妃算你們走運。被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丫頭力氣不小,沈才硬是半天都沒甩開她。“不錯么小丫頭,今兒將軍我高興,就陪你過兩招。”
“好哇。”楚月憑空一腳。準確無誤的踢中了對方的要害。
出腿十分的迅速,竟然沒有一絲猶豫。
“唔。”沈才登時就蹲了下去。“你敢玩陰的。”
楚月只覺得惡心。“我告訴你吧,在外面你什么樣我還真不知道。在宮里,要么就乖乖的守著規矩,要么就滾出宮去當你們的山大王。別在本小姐面前耍大刀,你們耍不起。”
“哼。好厲害的一張嘴。”沈雄頓時覺得很沒面子,這丫頭口氣大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出手傷人。“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有什么本事。”
“好哇!”楚月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你來我往,這就動起手來了。
“要不你們倆一起上吧!”楚月打的一點都不痛快。
只是三兩招一用上,楚雄馬上就意識到了她是司空家的人。“司空將軍的拳法名震沙場,沒想到最終竟然傳給了一個小女子。”
“哥,你說她是司空家的人?”沈才有些不信。
“是就是,本小姐行的端走得正,還怕你們知道了不成!”楚月眸子透著一股剛毅。“虧你們也算是名門之后,竟然連調戲宮女這樣的齷齪事也做得出來。”
“你還嘴上鋒利,看我怎么收拾你。”沈雄一生氣,手下便沒了輕重。
不得不說,他是真有幾分本事的。
楚月被他逼得連連后退,看樣子想要占便宜不是那么容易了。
“哥,打的好。”沈才皺眉,站在一旁疼的厲害。“好好教訓這個賤丫頭,給咱們沈家長長臉。”
“還用你說。”沈雄一點不講情面,招招直攻要害。
楚月連躲帶閃,既怕他出手傷人,又要防備他占便宜。一來二去,就處于劣勢了。
“你打傷我弟弟,我要你嘗嘗那是什么滋味。”沈雄眸子一緊,一雙大掌朝著楚月身前就抓過去。
“你卑鄙。”楚月凌空躍起,腳尖踢在他掌中。
哪知道對方無恥到竟然將她的雙足尖握住。“哼,嘴皮子厲害有什么用,本將軍來教教你什么是婦德,該怎么好好的伺候男人。”
“你放開。”楚月死命的踢他。
哪知道對方用力一甩,她便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惡!”
“小丫頭,今天算你倒霉!”沈雄沒打算放過她,怎么也得在她傲人的雙峰上留下點痕跡。“我倒要看看,你這樣不貞不潔的烈女子誰還敢要!”
卷三:逐華一世,誰主沉浮? 第三百六十六章:踏踏實實 鉆石滿800的加更2
“你們敢?”說真的,楚月看著兩個人慢慢的靠過來,心里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他們都恬不知恥,什么樣過分的事情做不出來。
她越是這么想,就越是害怕的往后縮。
這兩個人的看見她的架勢。更加恣意妄為了。
“哥,這丫頭看著還挺水靈的。”
“是啊。司空赟那個大老粗,竟然能生出這么水靈的女兒。”
“干什么你們?”嚴鈺來的太是時候了。“把皇宮當什么地方了?”
沈雄很不高興:“哪兒來的多管閑事的。”
“在下嚴鈺,并非多管閑事。你們知道她是誰么!”
“我們不光知道她是誰,還知道你是誰呢!”沈才笑得臉都歪了:“當不起將軍當侍衛,嚴家的臉就是被你丟光的。”
沈雄打量了嚴鈺一眼,也是嫌棄的笑了起來:“還當嚴家的人有什么本事呢。我瞧著,最本事的就是迷惑圣心。皇貴妃歷來如此,自己上陣還不夠,又弄個親妹子進來。姐妹倆共事一夫還不夠,連兄長都塞進宮里當侍衛了。這是要干什么啊!”
“還能干什么,怕皇上見不著嚴家的人。嚴家就倒了唄。”
兄弟倆一唱一和,話說的十分難聽。
嚴鈺手里捏著一股恨,可還是沉了沉氣先扶楚月起來。“楚月,你沒事吧?”
楚月搖頭:“沒事。”
“怎么,慫了。不敢跟我們過招?”沈才看嚴鈺絲毫沒有應戰的意思,不禁譏諷連連。“就這膽量還想英雄救美,不怕別人恥笑么?”
其實嚴鈺并非不想出手,而是他現在身份不同了。
他是御前的人,關系到皇帝的臉面。他答應過碧兒,會腳踏實地的做事,再不會給嚴家闖禍了。
這么想,他只是笑了笑:“在下奉命請兩位將軍前往蒼穹殿與皇上用膳。倘若兩位將軍想切磋武藝,那沒有問題。在下隨時奉陪。只是,耽誤了皇上的傳召,等同于抗旨不遵,這個罪責可就大了,不知二位將軍是誰要來承擔呢?”
楚月心頭微微一動,嚴鈺好像是和從前不一樣了。換做是以前,他一定卷起袖子就跟著兩人干起來了。
“怕就怕,哪兒那么多廢話?”沈雄鄙夷的瞪著他:“少拿皇上來壓我們。”
“自然不是。”嚴鈺笑道:“兩位將軍是帶著功績入宮的。倘若因小失大。得罪了御前的人。那傳出去會招人恥笑的絕不是我這個侍衛。”
“得罪御前的人?”沈才冷哼一聲:“你未必也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你以為皇上會因為你而給我們臉色瞧?”
嚴鈺笑了笑:“你們再有功勞,一年到頭能見皇上幾回?而我卻是天天陪在皇上身邊的人。就算你們一面圣就是不停不停的告御狀,能保證皇上每個字都能聽進去,且還不嫌煩么?我卻不同了,我隨時隨地,可以把你們的劣跡告訴皇上。”
稍微一頓,嚴鈺走近了些:“今天這件事因何而起,你們自己心里清楚。是不是光彩,想來你們比誰都明白。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了,你猜皇上會不會感覺羞恥。堂堂的沈家少將軍,竟然在宮里調戲宮女,滋擾將軍家的千金……”
“你敢威脅我們?”
“談不上威脅吧?”嚴鈺饒是一笑,看著沈雄:“威脅是有求有應,我現在既不求你們,也不要你們答應什么。還是抓緊點時間好。免得皇上怪罪。”
“哥。”沈才和他對了個顏色。
沈雄微微搖頭,指向嚴鈺:“算你有本事。但是你記住了,這件事兒不會就這么完了。”
“好哇。”嚴鈺一拱手:“隨時奉陪。”
“走著瞧。”
說完,兄弟倆氣沖沖的往蒼穹殿的方向去。
嚴鈺這才收拾了情緒,小心的問:“楚月,你真的沒是吧?沒傷著哪里吧?”
楚月看了看擦破皮的手掌心,搖頭道:“沒事,就是有顆石子擦進手掌里了,回頭我用針挑出來。”
“真可憐。”嚴鈺心疼的不行。“回頭我拿些好藥粉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楚月縮回了他捏著看的手。“皇貴妃宮里什么好東西沒有,你不用跑這一趟。”斤宏頁圾。
“我不親自看過,總是不安心。”嚴鈺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是還有事情辦,我這就陪你去太醫院了。”
“正經事要緊。”楚月微微一笑,這樣有擔當的嚴鈺,是她從前沒看見過的。“你快去吧。”
嚴鈺依依不舍的點了下頭:“那我先走了。”
楚月看他走遠,唇邊才浮現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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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徐天心怒氣沖沖的闖進來。
驚得嚴一凌差點沒把手里的茶盞扔出去。“什么事情啊你,這么大的動靜?”
“虧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喝茶呢!簡直氣死我了!”徐天心嗷嗷的吼了起來:“一群敗類,這樣的人憑什么能當將軍?皇上也太瞎了吧?”
嚴一凌一頭霧水:“不是,天心姐姐,你能不能冷靜一下,先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成么?”
徐天心深吸了一口氣。
嚴一凌也跟著呼了一口氣。以為這樣她竟平靜了。
哪知道開口還是嗷嗷的。“我跟你說沒有這么欺負人了。銀鈴怎么了?她是我宮里的丫頭我就不能看她受委屈。好么,我要是連自己的人都照顧不了,還當什么徐妃娘娘。我不管你現在就跟著我去蒼穹殿,找皇上說理去。”
“誰欺負銀鈴了?”嚴一凌站起來,嚴肅的看著徐天心。“你好好說。”
“就是沈家那兩個不要臉的什么將軍。”徐天心咬牙切?。“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銀鈴,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徐天心很不冷靜,嚴一凌拉過紅著眼睛的銀鈴,問:“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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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點頭:“皇貴妃娘娘奴婢不敢說謊,要不是……要不是楚月小姐救了奴婢,奴婢只怕已經被他們……欺負了。”
“什么時候的事?”嚴一凌也惱了。
“就在剛才。”銀鈴抹了把淚:“楚月小姐還和她們動起手來,奴婢怕她吃虧,一回宮就告訴徐妃了。”
“趕緊去看看,別在出事了。”嚴一凌心里有點不踏實。“沈家的人,從來就不讓人消停。楚月可千萬別吃什么虧才好。”
“哼。看我怎么收拾他們。”徐天心氣得不行:“皇貴妃,就等你一句話了。今兒是要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還是豎著進來橫著都出不去,就聽你的了,你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