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沒。”關妍把東西收進文件包內：“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又一個項目開始罷了。”
“所以說，女孩子好端端的學什麼理科？”凌昊瞪住她。
“我今晚和池灝吃飯。”關妍不搭理他的感嘆，把文件包交給助手小米，依然冷淡。
“不一起吃午飯？”凌昊在身後叫。
“你自己吃，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關妍擡眸看他一眼後，然後轉身，甩給他一個背影。
凌昊也沒挽留，看著她離開。
簡媚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陸堯都沒接，只看一眼就直接按掉，繼續跟幾位評標委員會的專家就招標結果交換意見。
凌昊從會議室過來時，陸堯的秘書手握電話面有難色的叫住了他，指了指電話。
“怎麼回事？”凌昊很奇怪的問。
“簡小姐。”秘書皺著眉，捂著話筒小聲說：“已經打了三次電話過來了。”
“她不打陸總的手機嗎？”
秘書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凌昊更是狐疑，伸手接過：“簡媚，我是凌昊，有事嗎？”
“凌昊，我找陸堯。”
“你找陸堯爲什麼不打他的手機？”
簡媚含糊地笑了聲：“他不接電話。”
“他在商談要事，你有急事？需要我切進去嗎？”
“不用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找他吃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在忙。”
“那需要我讓他回電給你嗎？”
“不用，我發了短信給他，他會打回給我的。”
“那好。”凌昊略微奇怪的掛掉電話，這是怎麼了？緊迫盯人了？
陸堯這個時候推門送客，見凌昊站在秘書桌旁，瞥了眼他剛放回去的話筒，眸光轉回專家們的身上。
“那就這樣了，陸總，改天再聊。”某位經濟專家回過身來，笑著與陸堯告別。
“好，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送了。”陸堯帶著客套的笑容一一與之握手道別。
凌昊走過去，也微笑著打過招呼，待一行人離開後，陸堯轉身回了辦公室，凌昊跟在身後。
“我最近特別煩你。”陸堯頭也不回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呃？”凌昊聽得一頭霧水，他又怎麼了？還沒有開口說話好嗎？
“簡媚打來的？”陸堯走到沙發區，微蹙著眉拿起手機劃動著屏幕查看短信。
凌昊以爲他是回撥給簡媚，於是徑直的走到他的對面大大咧咧的坐下：“秘書說打了幾個，我問她有什麼事她說只是想找你吃午飯。關妍的出現讓她危機感了？”
“估計不只。”陸堯低頭找了一會，幾天前的那個號碼早已被他衆多的來電淹沒，他又劃拉了一遍屏幕問：“關妍電話多少？”
“誰？”凌昊以爲自己聽錯了。
陸堯擡眸瞪他，他沒存，怕自己鬼使神差的會打給她，但顯然沒用，他還是連續幾天故意借去接簡媚到她公司樓下。
“關妍？？”
陸堯又冷冷掃他一眼，簡略的說：“公事。”
“剛纔你又不叫住她？”凌昊很無語的掏出電話翻號，找到關妍的號碼後把手機轉正給他。
陸堯瞥了一眼，就低眸撥號，完全不理他。
凌昊訝異於他驚人的記憶力，十一位數，一眼就記住了？
“行了？”
陸堯充耳不聞，盯著屏幕按擴音，數秒後撥通電話：“下午過來一下。”然後不待關妍迴應便切掉電話。
“什麼？”他問。
“你確定關妍知道你是誰？”凌昊斜吊著眼睨他，陸大少的架子是不是太大了？
“如果這都聽不出來，她就不用在這行業打滾了。”陸堯擱下電話，往玻璃茶幾上一扔：“你找我就爲了說這事？”
“你不回電給簡媚？”
“你覺得她找我找得這麼急是爲了什麼？”陸堯靠向沙發靠背，不徐不疾的說。
凌昊想了一下，略略挑眉：“關妍中標？”
陸堯輕啓薄脣，臉色微沉：“她傳給我一條簡訊，試探著問是不是關妍中標了，但關妍中標的消息還沒對外公佈，她的反應有些不尋常。”
“她今天是有些反常，我從沒見過她這樣纏過你……”
“她可能覺得這樣問我無所謂，因爲她並不擔心我知道圖越內部有她的線眼。”
“她有理直氣壯的理由。”
“招標的時候，簡媚試探性的問過我一些問題，我沒怎麼在意，現在看來，原來有這種用意。”陸堯莫測高深的勾脣一諷。
“哪種用意？”凌昊被他莫名的笑給笑懵了。
“之整的幕後老闆不是這個陳總，他只佔公司的百分之15的股權，真正的老闆是簡媚的堂哥的小舅子，但這個人並不長進，嗜賭，所以資金經常週轉不靈。”
凌昊一翻身坐了起來，恍然若悟：“你是說……簡媚動了手腳。”
“可以這麼說。”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明知道你最討厭走後門要項目的。”
“你很明白，她很有理由這麼做，有時候，女人的妒忌心，可以徹底的改變一些事情。”陸堯淡聲道，脣角略帶些凌昊看不懂的玩味。
“可惜了簡大美人的一片苦心呀，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這一切安排，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我什麼也不知道。”陸堯收斂情緒，起身站到窗前放眼極目：“你可能會很好奇，非池的標底爲什麼那麼接近我們的預算，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她除了從我這裡得到競標資格，並沒取得任何信息。”
凌昊瞪了他一眼，關妍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能做出這個預算也屬於正常，非池不是爲了錢來投這個項目，關妍把預算壓縮至能讓自己最大限度的獲得勝算也是很正常的，但她的時間只有四五天，與之整的報價稍有偏差很正常。
“我只是想知道，之整的流標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陸堯默不作聲，濃密的長睫輕微的顫動了下。
“我就知道！”
下午，關妍帶著助理如期踏入圖越世紀。
陸堯並沒有準時出席會議，而是任由她們坐在會議室內枯等。
“關姐，你說，這個陸老大是不是又不想跟咱們簽訂合同了？”小米有點擔心，其實非池內部已經傳得很沸揚了，說是池老大回來接家業，不會再有心思去管非池，畢竟池氏隨便一個子公司，規模都比非池宏大。
“別亂猜，如果不想跟我們簽定合約，就不會這樣多此一舉的讓我們中標。”關妍低頭看著秘書拿給她的規劃資料，長睫低垂，不時輕眨一下。
“可是……”
小米還想說什麼，關妍卻打斷他。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回去告訴大家，我在非池在，而且，我們的新辦公室不是在建嗎？如果池灝不想要非池，幹嘛把你們都抽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