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求 燃文
程一寧對于大學里面的學習成績倒是沒有很大的關注度,但是成績和獎學金都是掛鉤的,一年的獎學金都可以夠程一寧半學期的生活費了,所以程一寧對此還是十分在意的,鐘霖一直都說程一寧就是一個小財迷,這個說法也沒有什么不好的,財迷也不是吝嗇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其實鐘霖根本就不用好好考試,只要老爺子肯賣一個臉面和學校里的幾個老師說一下鐘霖就不會有掛科的危險,所以面對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鐘霖依舊逍遙自在。
程一寧在復習看書寫筆記的時候,鐘霖就在旁邊和程一寧找話說,這個不就是往槍口上撞嗎,程一寧終于忍不住把書放在了桌子上,嚴肅認真的看著鐘霖說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看書嗎?”
鐘霖很自然的說道:“不會掛科的。”
程一寧知道鐘霖是不用擔心掛科的事情的,但是總不能上了一學期的課程就這樣蒙混過去吧,而且鐘霖的腦袋很聰明,背誦這些簡單的東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把筆記和老師畫的重點整理了一下,一會兒拿去復印,只要你背下來就可以了。”
鐘霖是懶得背那些東西,不過看著程一寧一臉期許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如今都淪落到考試要親自背的地步了,其實鐘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作弊,只不過現(xiàn)在還是不要說了,等真正考試的時候再說。
吃午飯的時候程一寧就順便把筆記復印出來給了鐘霖,雖然鐘霖手里面已經有了東西,但是還是不時的和程一寧先聊著,程一寧終于忍不住對鐘霖說道:“你回你的宿舍復習,我在這里復習,這樣咱們就不會互相干擾了。”雖然程一寧和喜歡和鐘霖呆在一起,但是兩個人一直說話等到考試的時候也是復習不完的。
鐘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十分真誠的說道:“我保證不會再說話了。”
程一寧還是給鐘霖推了出去,你即使不說話本身也是有存在感的,容易影響記憶力。鐘霖就被程一寧給逐出了門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還是被攆出來的,鐘霖只能帶著自己的筆記會宿舍里面呆著了。
劉輝是看著剛剛的情景忍不住開口說道:“一寧,你也太狠心了吧,就這樣把鐘霖給逐出門外了。”
程一寧瞇著眼睛看著劉輝,“你要注意措辭,不是逐出門外,是各回各家。”
收到程一寧的眼神威脅,劉輝立馬不再說話了,怎么說期末考試這個寢室的主心骨都是程一寧,不然想要抄題都不知道上哪里找。
程一寧想到剛剛鐘霖被自己趕出去的樣子就想笑,估計現(xiàn)在應該在宿舍里面玩手機了吧。這個程一寧可就猜測錯了,鐘霖是在那里搜索如何作弊又全面又便捷呢,這個可是正事。
對于這學期學的東西,程一寧感覺幾乎都是那種了解性的知識,考試之前只要背好了分數(shù)就高了,根本就沒有理解性和計算性的問題,除了一科高數(shù),不過高數(shù)還要過幾天才考,可以先將這幾科復習完了再看高數(shù)。
程一寧在這里刻苦的背誦,鐘霖就在那里刻苦的搜尋著一套又一套的作弊方案,為了防止抄不到,鐘霖就多準備了幾套方案。
晚上程一寧去找鐘霖吃晚飯的時候,就看到鐘霖在那里搞科研似的,程一寧看著桌子上淋濕的紙張,又是寬膠布,又是小紙條的,程一寧有些不明白的問著鐘霖:“你這是做什么呢?”
鐘霖一邊把膠布揭了下來,一邊回答著程一寧的問題,“我把你的筆記縮印了兩份,這個是其中的一份,一會兒粘在礦泉水瓶上,另一份直接放在兜里面帶著就可以了。”
程一寧不得不說鐘霖聰明,就是聰明都用在了歪門邪道上,連這樣的方法也能想得出來,看著鐘霖把最終成果貼到了脈動的瓶子上,程一寧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還真是不錯呢,如果不仔細觀察這個瓶子還真的不能發(fā)現(xiàn)上面的秘密,特別是脈動的那種藍色的包裝阻斷了視線,程一寧都忍不住夸了一句鐘霖。鐘霖有從兜里拿出縮印的版本,“你寫的字還是很正的,不然縮印出來還這沒有辦法看。”
程一寧接過鐘霖手里的紙條,看到這一小張紙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并且十分清晰,只能說是科技太發(fā)達了,要是讓人工手寫這些字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力氣呢。“你不會一點都沒有背吧。”程一寧想起了最關鍵的一點。
鐘霖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很自信的說道:“具體位置我都知道了,考試的時候找也比較方便。”
程一寧還是覺得自己背比較保險,萬一被老師發(fā)現(xiàn)一點都抄不到呢,“你還是背一點吧,我給你的這些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具體內容比較多,都在書上了,考試的時候你也要答一些具體的內容。”
鐘霖本來就沒有抱著多大的想要考好的希望,整這些東西也是覺得比較好玩,至于成績的高低都是想法之外的事情。“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程一寧現(xiàn)在就有種想要把鐘霖的思想動轉換一下的沖動,“你多考點就能得到獎學金,這個就是背一點的事情。”
鐘霖看著程一寧很認真的問道:“你很希望我得到獎學金嗎?”
對于鐘霖得到獎學金只是程一寧想要讓他好好學之后的一個結果,自己還是比較希望他得到獎學金的,至少說明學習后的結果,程一寧點了點頭。
鐘霖拍拍程一寧的頭,豪氣的說道:“好,既然你這么想要我得獎學金,我就努力一下,那你能不能也滿足我一個要求。”
“這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為什么要滿足你的要求?”程一寧還沒有被鐘霖繞進去,自己希望他得到獎學金是一回事,答應他的要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程一寧之所以希望鐘霖能得到獎學金也是因為他希望鐘霖的父母看到鐘霖的改變,并不是說他們的兒子和自己談戀愛是一件壞事,程一寧還是擔心等到事情真的被家長知道后的結果,畢竟所有人希望自己家的孩子有一個正常的家庭。
“你就當做是照顧我了,我可一點都沒有背,現(xiàn)在才開始你就體諒一下我吧,我也不會讓你做什么太難的事情。”鐘霖極力表現(xiàn)自己的弱勢來征得程一寧的同意。
程一寧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你確定不會是什么太難的事情。”
鐘霖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只要你聽我的指揮就可以了,也不用你做太多。
程一寧懵懂的點了點頭,鐘霖隱去奸詐的一笑,就是獎學金下來的時間太晚了,名單也不能早點公布。
考試的當天,鐘霖覺得自己真是出門不利,到了教室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脈動水瓶沒有帶,這些方案是缺一不可的,鐘霖打了一個電話給東海,讓他給帶來了,終于進考場了,和程一寧也不再一個考場。監(jiān)考老師就一直坐在鐘霖的旁邊,鐘霖甚至覺得這個老師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就能堅持這么久都不換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屁股不痛嗎?鐘霖把自己大概會做的都做完了,看著老師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努力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水瓶,但是所有的條件中少預測了光線的問題,導致鐘霖根本看不清水瓶上的字跡,只能看到脈動兩個大大的字體。兜里面的小抄也沒有辦法拿出來,流動著的老師不停的飄來飄去,鐘霖只能說自己是時運不濟了。
最后直接蒙了幾個題就交卷了,等程一寧考完試出來之后就看到門口的這尊大佛在那里面無表情的屹立著,通常這樣的表現(xiàn)表面鐘霖的心情處于及其不佳的狀態(tài)。程一寧走了過去,“你怎么了,沒考好。”
鐘霖邊走著邊氣氛的說道:“你都不知道那個老師有多懶,就不能活動一下筋骨,一節(jié)課的時間他都沒有動一下就坐在我的旁邊,還有那個教室都沒有一個窗簾,誰閑的沒事給卸下去的,陽光一直照著,水瓶上的字都看不清。”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根本沒有考好,程一寧拍了拍鐘霖的胳膊,“別生氣的,你最后到底寫沒寫上題,不會你自己就沒有做吧。”
鐘霖的口氣減了一些,“都做了,就是很多都是自己亂寫的,反正也抄不到了,最后我就寫自己的想法了。”
程一寧安慰道:“那肯定就沒有問題了,你的想法比課本有趣多了,說不定老師就喜歡你這種答案,不拘一格,到時候還能給個高分呢。”
鐘霖看程一寧淡然的表現(xiàn),“你是不是在心里偷笑呢。”
“啊,我笑什么啊?”程一寧疑惑的問道。
“歪門邪道還是不如自己自力更生。”鐘霖簡單的表述出程一寧的想法。
程一寧笑著說道:“你要是真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你做這些小抄的時間那些東西都已經背下來了。”
雖然這一科有可能已經失利了,但是還有很多考試內容呢,鐘霖覺得要想得到獎學金看來還真要使出自己的真本領了,回去之后程一寧都沒有說話,鐘霖就自己回到宿舍里面學習了,搞得程一寧還是一愣的,甚至都開始懷疑鐘霖的動機不純了,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學習動力。
鐘霖還曾經和程一寧說過當初他就是為了那個漂亮的化學老師苦學化學來著,還當了化學課代表,沒事就去找老師研究問題,化學成績還很高,后來化學老師換了鐘霖的成績也就下來了,和其他科又保持了平衡。有了這個先例,程一寧就不得不懷疑鐘霖最終會想要自己做什么了。
程一寧復習了一會兒之后,也覺得有些無聊,去找鐘霖的時候鐘霖竟然在那里真的是認真的盯著課本看,而且還自己寫了滿滿的兩頁紙的東西,程一寧看到鐘霖的筆記,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些都是你自己寫的?”其實從字體上就能看出來是鐘霖的字跡,但是這個也有點太驚悚了,鐘霖竟然還會把重點單獨寫下來。
鐘霖很平常的說道:“寫這些東西又不費勁,就是花我點時間而已,只要你記住了你答應我要求了就行。”
程一寧點了點頭,看到鐘霖已經這么努力了,自己當然也是不能再懈怠了,拍了一下鐘霖的后背,“你先背著,我也回去復習了。”
鐘霖叫住了程一寧,“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買飯,順便再把水也打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自己拿著比較費勁。”程一寧想了想之后回答道。
鐘霖直接制止了程一寧的要求,“我一個人就夠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最后商議的結果就是鐘霖出去買飯打水,程一寧在宿舍里面復習,程一寧想過去圖書館復習了,但是被鐘霖直接給pass掉了,理由十分的簡單:圖書館距離比較遙遠,人也比較多,還限制人的行動,哪有宿舍里面爽快。
鐘霖倒是想要程一寧和自己去外面的公寓復習了,但是程一寧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總覺得兩個人呆在一起發(fā)生那種事情的概率就比較大,倒不是很討厭,只是覺得有些難為情的感覺,還比較影響學習。在程一寧這里和很多中國的小孩子一樣,對于性都有一種比較難于啟齒的感覺,甚至對于程一寧來說正常的生理反應都是比較羞澀的,程樂仁也沒有和程一寧說過這方面的事情,于曉潔更不會和兒子說這些,所有造成程一寧對這些東西就是在心里有一點抵觸的情緒。鐘霖則是從小就瘋慣了,夜店酒吧都去過,而且是常客,對于這些就看做是和正常吃飯睡覺一樣的事情,性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情,就是表現(xiàn)的明顯還是不明顯的區(qū)別,或者是出家清修。
鐘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程一寧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發(fā)呆,輕輕的走了過去,突然叫了一聲“程一寧”,程一寧被鐘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你就不能輕點叫我,還好我沒有心臟病,我還以為是哪個人來討債了呢?”
鐘霖看程一寧面色紅潤,眼睛還有點迷離的樣子,像是干了什么壞事似的,沒有理程一寧的問題,先問出了自己的內心猜測,“你剛剛想到什么了?”
“什么啊?”程一寧疑惑的看著鐘霖。
和程一寧說這種事情還真是不能含有任何的委婉性詞語,不然就和你裝糊涂到底,鐘霖清了一下嗓子,“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該想的畫面,比如說是······”抻長了聲音看著程一寧。
程一寧立馬否決道:“就你才會往這方面想把,誰都和你一樣啊?”
“我想什么了啊?”鐘霖一臉無辜的反問道。
程一寧立馬說道:“就是想······”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根本就是一個圈套,程一寧踢了鐘霖一腳,“你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鐘霖也不想再逗程一寧了,再說一會兒自己的這份飯都不夠程一寧吃的了。吃飯的時候程一寧還是和鐘霖一起吃的,鐘霖喜歡吃土豆,所以程一寧每次吃飯都是直接把碗里面的土豆挑到鐘霖的碗里面,今天程一寧頭一次嘗了一下碗里面的土豆,感覺十分好吃,怪不得鐘霖這么喜歡吃這些東西。“這個土豆好像比平常的好吃。”程一寧吃了一塊之后和鐘霖說道。
“這個是炸過的,自然是比平常的土豆更有味道,你要是喜歡吃這些你就自己吃了吧。”鐘霖又夾了土豆到程一寧的碗里。
程一寧吃了幾塊之后又好心的給鐘霖夾了過去,鐘霖直接張開嘴示意程一寧把土豆直接放到嘴里,程一寧雖然嘴上說著“麻煩”兩個字,手還是聽話的將土豆送到了鐘霖的口中。
晚上又是各歸其位,鐘霖回到自己宿舍之后,程一寧有一種錯覺好像少了好幾個人的感覺,宿舍里平常要是有鐘霖在,絕對是十分熱鬧,鐘霖回到自己宿舍之后自己的寢室還真是安靜了不少。
經過鐘霖認真的背書已經縮印的小抄,鐘霖覺得老師要是不給自己高分絕對是要找他算賬的,考完了這三科之后還有兩科是幾天之后才要考的,剩下的時間就是留給復習的了,鐘霖知道程一寧是不會把這個時間扔出去玩的,所以也就沒有抱希望兩個人還可以出去玩玩。
不過鐘霖在自己的手機日歷上查看了一下,如果手機軟件沒有錯誤的話,程一寧的生日就要來了,還是趕在考高數(shù)的前一天,這么吉祥的一天鐘霖是打算把程一寧拐出去單獨過的,上次是安子他們制造出來的意外驚喜,鐘霖希望程一寧的生日自己可以陪著他一起過,最好是不要有半路冒出來的人。
對于程一寧的生日,一定要保持兩個宗旨:第一,不可以鋪張浪費,第二,不可以浪費太多時間,鐘霖覺得這個是自己花費心思最多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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