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的確切身份說白了就是雜務,廚房的雜務。擇擇菜,更多的是洗洗刷刷,試著燒了幾次火,但每次都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偶爾也去前面送送菜。雖說前面已經(jīng)有兩個跑堂了,一個姓張,一個姓劉,但客人多的時候還是忙不過來。
剛剛洗完了一摞碗,玉煙小心的擦著在冷水中浸泡的紅腫的手。才干了幾天呀,就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那第一張臉因為不知哪個壞蛋的刻意為之而無法見人,這第二張臉卻因為在冷水中浸泡不是裂口就是凍瘡,遭罪啊!她一個堂堂的現(xiàn)代人來到這里,就只能這樣子活法嗎?也太沒出息了吧!
李嫂將切好的醬牛肉遞過來,道:“小煙子,前面忙不過來了。你把這盤牛肉送到二樓靠窗的雅間。”
玉煙應聲,接過盤子,出了廚房,先經(jīng)一樓的大廳。人聲嘈雜,本無意駐留,卻耳尖的聽到一桌的客人甲道:“你道這兩日官差為何傾巢而出?全是為一個女子啊!”
客人乙問道:“什么樣的女子有如此神通啊?莫非是公主?”
“非也!非也!”客人甲道,“聽說過瑭城柳家嗎?此女便是那柳家的小姐,更是神醫(yī)花果唯一的徒弟。”
玉煙的腳步禁不住停了下來,心里漏跳街拍,沒想到這瑭城走失的小姐竟然就是神醫(yī)花果唯一的徒弟。
客人乙道:“兄臺所說的瑭城柳家,可是出了一官一商一醫(yī)的柳家嗎?”
客人甲道:“正是!這柳家長子柳志高乃是當朝一品大員,女兒柳明姝頗有經(jīng)商頭腦,今為京城首富,次子柳志遠更是當朝太醫(yī)。所以,這柳家絕對不容小覷啊!”
照此看,這瑭城柳家還真不是一般的名門望族啊!玉煙剛想到這兒,卻聽到樓上的張小二高聲吆喝道:“醬牛肉想來已經(jīng)好了,小的這就給您端去。”玉煙這才驚覺,光顧著聽閑篇子了,差點了忘了正事。趕緊抬腳上樓梯,卻不想,這一慌張就出錯,恰與樓上下來的人撞了個滿懷,盤子應聲落地,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大廳的喧囂也在瞬間凝固。玉煙吐了下舌頭,暗叫聲,完了。
“可惡的小子,你不想活了?”厲喝當頭。
反應最快的是張小二,立馬跑過來,道:“這位爺,您消消火!他是新來的,手腳欠利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轉(zhuǎn)頭將玉煙扯到一邊,斥道:“小煙子,你怎么回事?你知道這盤牛肉值多少錢嗎?五十文啊!你五個月的工錢啊!看一會兒老板怎么罰你!關鍵的,這盤牛肉有價,弄污了這位公子的衣服,你如何賠得起?還不趕緊道歉!”
玉煙看一眼橫眉冷對眼含慍怒的藍衣男子,恭敬的作揖道:“這位爺,都是小的的錯,怪小的沒長眼睛。小的這就給您擦擦!”玉煙上前,就要拿袖子擦。還沒近得了身,就聽對方喝道:“拿開你的臟手!”對方只是揮了揮衣袖,玉煙就覺得一陣強風襲來,她單薄的身子哪經(jīng)受得住,腳踩空,身子就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