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看看玉煙進(jìn)到薛梅屋的背影,道:“屬下在早朝之前,趕到宮門外攔住的謝曜。他已經(jīng)奏明了皇上,準(zhǔn)了!謝府那邊屬下也已經(jīng)去過了,謝老爺子正準(zhǔn)備啟程。”
沈廷鈞道:“那咱們也準(zhǔn)備啟程吧!”
“那個------”韓松鼓起勇氣道,“王爺真的要親自去昭縣嗎?王爺若是在這個時候走了,那邊關(guān)的事,這京城的事,若是真是亂的不可收拾了,該如何是好?姣”
沈廷鈞看看薛梅的門口,“那就是皇上的事了!與我何干?”
“真的與你無關(guān)嗎?”元炫彩就出現(xiàn)在院門口,“那大康朝還養(yǎng)你這個平祝王爺做什么?”
“大康朝的平祝王爺已經(jīng)在一個多月前的選妃宴上,被毒死了,母親當(dāng)時沒在場嗎?”沈廷鈞凜然的站著,冷冷的反駁。
元炫彩的臉色就瞬間蒼白,“后來不是都查明了嗎?純粹是桃妃那個賤人搞的鬼,他們賈家就沒有個好東西。那事真的與皇上無關(guān)的?。 ?
“真的無關(guān)嗎?”沈廷鈞站著不動,“那么,選妃宴是誰整出來的?先皇已經(jīng)給兒子賜了正妃,他為何非要整一個平妃出來,其目的何在?”
元炫彩嘆氣,“那不都是針對柳煙的嘛!秈”
沈廷鈞目光清冷的注視著他的母親,“針對玉兒?他堂堂一國之君,卻要針對一個小女人,傳將出去,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元炫彩道:“柳煙她只是一個小女人嗎?若論文韜武略,那是一點兒都不輸男子的啊!何況,她還與前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呢!”
沈廷鈞冷笑,道:“那么,敢問母親,玉兒究竟與前朝有著何種關(guān)系?母親乃至皇上手里,又抓住了什么證據(jù)?”
元炫彩道:“最主要的一點兒,她是前朝太子神醫(yī)花果的徒弟??!”
沈廷鈞道:“先皇明知她是前朝太子的徒弟,卻還要為兒子賜婚,又是何道理?”
“這------”元炫彩一時間語塞。
一旁的阿蓮道:“王爺應(yīng)該清楚,那個時候,完全是為了保住王爺?shù)拿?!?
沈廷鈞的臉上就現(xiàn)出嘲諷,“十六年前,為了保住我這條命,強(qiáng)行賜婚與人婚約。十六年后,還是為了保住我這條命,卻直接要了人家的小命。怎么,你們家孩子的命就這般金貴,而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
“啪”的一聲!元炫彩的手就在風(fēng)中顫抖。
“主子------”阿蓮驚呼。
沈廷鈞還是沒有動,看著那只剛剛在他臉上做了短暫停留的手,問道:“母親的手疼嗎?”
元炫彩就猛的后退一步,眼睛含淚,怒喊道:“你這個不孝子!為何就是油鹽不進(jìn)?”
“那是因為,殿下只是站在元家王朝的立場上考慮,從來就沒真正的為自己的兒子著想過!”玉煙說著,沖到沈廷鈞面前。
“你是------”元炫彩詫異的看著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丫頭。
很眼熟,肯定是見過,急怒攻心中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柳玉煙的妹妹,柳玉雪!”玉煙抬手,摸向沈廷鈞的臉頰,試圖用自己手上的微涼給他降溫。
沈廷鈞終于有了動作,拉下她的手,將她的人一把扯到了身后。護(hù)衛(wèi)之心如此的明顯,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
“你當(dāng)你的母親是老虎嗎?”元炫彩苦笑。
這般的對她設(shè)防,就仿佛她不是他的母親,而是虎視眈眈的敵人。
那個女孩不過只是柳煙的妹妹,但在她兒子的心中,卻已經(jīng)將她這個母親比了下去。
沈廷鈞道:“打也打了,母親的來意也不必說了,請回吧!”
元炫彩道:“我就問一句,你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沈廷鈞閉了嘴巴,不說話。
玉煙躲在沈廷鈞身后,道:“敢問殿下,這心若是冷了,該如何捂熱?”
元炫彩道:“你什么意思?有本事就給本宮站到前面來!”
玉煙道:“沒本事!所以想找個有本事的男人來依靠,只是我姐姐全身心的投入,換來的又是什么呢?”
“你這是在為你姐姐抱不平了?”元炫彩道,“鈞兒,你讓開!”
沈廷鈞還是不動。
玉煙卻掙脫沈廷鈞的手,站到了他的旁邊。迎視著元炫彩咄咄逼人的視線,道:“我不該為姐姐鳴不平嗎?敢問殿下,我姐姐究竟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要去品嘗那毒酒穿腸的滋味?”
元炫彩道:“怪就怪她自己太鋒芒畢露?!?
玉煙冷笑,“若說到這一點兒,玉雪就更要問了,謙德王府的反心昭然若揭,皇上賜他們毒酒了沒有?桃妃的親弟弟是獵殺組織的領(lǐng)頭,皇上對他們賈家一族賜毒酒了沒有?”
“這------”元炫彩一時間答不上來。
玉煙道:“就因為他們是與皇上有關(guān)系的人,就可以從輕發(fā)
落。而我姐姐,千不該萬不該成了王爺?shù)呐?,這不是在毒殺我姐姐,分明是在侮辱王爺??!”
“你------”元炫彩指著玉煙,“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居然就已經(jīng)懂得了煽風(fēng)點火?!?
沈廷鈞道:“誰在煽風(fēng)點火?誰在無中生有?母親到了現(xiàn)在,還沒分得清楚嗎?”
元炫彩咬一下唇,“鈞兒,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相信皇上!這當(dāng)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玉煙道:“是嗎?殿下真的相信那杯毒酒是桃妃下的嗎?殿下相信自己的親弟弟,可是我姐姐卻一心只想著王爺。殿下有沒有想過,若是那杯酒兩人沒有交換,那么,王爺此刻可還能站在你面前嗎?”
忍不住的在心里嘆氣,這元炫彩很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元炫彩就猛的倒退兩步,阿蓮連忙扶住她。阿蓮道:“柳小姐,不要再說了!對于王妃的事,殿下其實也是一直不得安寢的?!?
玉煙努努嘴,“那玉雪就說最后一點,咱們王爺畢竟是異姓王爺,不強(qiáng)大,遭人排擠,強(qiáng)大了,怕是要招人猜忌。殿下覺得,王爺應(yīng)該怎樣做才好?”
元炫彩道:“自然是先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不為別的,那在邊關(guān)打仗的可是他親爹??!”
玉煙臉露譏嘲,“那么沈大將軍為何要到邊關(guān)打仗?”
元炫彩道:“自然是為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
玉煙道:“那殿下就犧牲沈大將軍吧!至于王爺,我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把他推上絕路的?!?
元炫彩的胸脯就一起一伏,上氣不接下氣,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
玉煙道:“殿下以為呢?殿下要不要派人去京城中打聽一下,坊間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的?”元炫彩喃喃的問。
玉煙微微一笑,“我聽到的一個版本就是,皇上都賜平祝王爺毒酒了,護(hù)國公主居然還把丈夫往邊關(guān)上送。都說出嫁從夫,可娶個公主卻是反的。賠上丈夫不說,還要搭上兒子??!甚至有人還說,寧娶花樓薄情女,不娶皇家富貴姝?。 ?
元炫彩的臉色就刷的白了,“坊間真這么說?”
好好的金枝玉葉,卻被花樓的花娘踩在了腳下,任誰都是接受不了的吧!
沈廷鈞出聲道:“母親真的能保證皇上對兒子的心嗎?”
元炫彩的視線就緩緩的移到沈廷鈞臉上,“你在擔(dān)心什么?”
沈廷鈞看了玉煙一眼,道:“擔(dān)心功高蓋主,會招來殺身之禍?!?
元炫彩的身體就搖搖欲墜,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從承念寺柳煙交給她那個字條開始,她就在擔(dān)心這個。
九字寶藏尋回,更是讓這種擔(dān)心雪上加霜。
后來,選妃宴上,一杯毒酒,本是沖著他的兒子而來,卻陰差陽錯的毒死了兒子身邊的人。
她不是沒有質(zhì)問過皇上。
可皇上是怎么說的?
毒酒本是出自桃妃之手,而桃妃乃是叛黨賈鵬程的親姐姐,他們這樣子做,就是為了離間君臣。除去平祝王爺,也就等于砍了皇上的左膀右臂。
這一番說辭,皇上是何其的無辜。
更有甚者,還有另一番說辭。那就是柳煙的危險性,作為前朝太子唯一的徒弟,與謙德王府及姚家一干叛黨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最關(guān)鍵的,她的存在已經(jīng)開始左右平祝王爺?shù)囊庵尽?
皇上一再的表心意,他從未懷疑過平祝王爺?shù)闹倚?,只是礙于那個女人的存在,所以,才有了芥蒂。
所以,她以為,柳煙死了,平祝王府就安全了,一切就都可以恢復(fù)原樣了。
她當(dāng)然想到了,柳煙死后,這個兒子會意志消沉下去。畢竟,之前是有過前科的。
這一個月內(nèi),她每次來。他不是當(dāng)她是透明人,就是當(dāng)她的話是耳旁風(fēng)。
今天好容易跟她講話了,卻又是這般的冷硬和生疏。
沈廷鈞道:“王二!”
王二就從院外跑進(jìn)來,“爺,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沈廷鈞道:“送護(hù)國殿下回府休息!告訴王大,殿下身體欠安,近日謝絕見客,更不易出府?!?
阿蓮驚叫道:“王爺,你這是------”要禁自己母親的足?。?
元炫彩擺擺手,“罷了!看來,本宮是真的病了?!?
王二就同情的看了元炫彩一眼,沖著沈廷鈞拱手道:“王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沈廷鈞道:“吩咐下人出去嚼嚼舌頭,就說王府的北院是本王放火燒的,王府的南院是本王半夜踩塌的!”
“啊?”王二愣愣的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玉煙嘻嘻笑,“就是告訴世人,你家王爺因為王妃的死,還在時不時的犯病中。”
元炫彩就重重的嘆了口氣,整個重心倚在阿蓮的身上,步履遲緩的往外走。
玉煙就將
小手塞到沈廷鈞的大手里,嘆了口氣,道:“她可是你的親娘!你這樣子待她,好嗎?”
沈廷鈞道:“我可是她的親兒子,她這樣子逼迫我,好嗎?”
玉煙道:“她是護(hù)國公主啊!這個身份決定了,她不是一般的娘親?;蛟S,在她的心里,國才是第一位的,而家只能排第二位?!?
沈廷鈞嘆了口氣,“以前,在我的心中也是那樣子的?!?
玉煙沖著他微微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原來,這才是皇上非殺柳煙不可的原因??!”
沈廷鈞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清冷了眸子,“他既然一直擔(dān)心我的玉兒會傾覆他的江山,一杯毒酒,徹底的寒了我的心?,F(xiàn)在,我倒要看看,毒死玉兒這個所謂的威脅之后,他的江山是否還固若金湯?!?
玉煙道:“那么,敢問因玉兒之死而有些癲狂的平祝王爺,可以起程了嗎?”
沈廷鈞一掃剛才的陰霾,扯動嘴角,“還有一個疑惑,坊間對公主的傳聞,真有那么不堪嗎?”
“什么?”玉煙裝傻。
“寧娶花樓薄情女,不娶皇家富貴姝?。 鄙蛲⑩x好心的提醒她。
玉煙就抿嘴笑,“誰知道呢!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直覺坊間應(yīng)該這么傳吧!”
沈廷鈞就忍不住搖頭嘆息,這丫頭的攻心術(sh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兩人手牽著手往外走,到了大門口,就看見兩個護(hù)衛(wèi)正押著一個人往外走,“今天就把你扭送官府!居然敢鉆王府的陽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玉煙蹙眉,循聲望去,剛想收回視線,那個被抓之人卻猛的看過來,正好與玉煙四目相對。玉煙就禁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沈廷鈞的手就環(huán)上她的腰,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
玉煙道:“那個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沈廷鈞看她的反應(yīng),就猜到她不是好像見過,而是肯定見過。隨即沖著護(hù)衛(wèi)道:“把人帶過來!”
護(hù)衛(wèi)不敢怠慢,立馬扭送那人到了二人面前。
沈廷鈞問:“誰指使的你鉆陽溝進(jìn)來?”
玉煙在沈廷鈞的手上捏了一下,“是姐姐!”
那人看了一眼玉煙,道:“他們都說王妃沒了,小的不相信!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王妃交代小的的事,小的還沒回話呢!”
沈廷鈞就看了玉煙一眼,問:“她之前交代了你什么事?”
玉煙嘆了口氣,“亮子吧!我還以為你這一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亮子挺了挺胸脯,凜然道:“雪小姐錯看小的了!能夠追隨鬼醫(yī)王妃做事,是小的的莫大榮幸,又怎會辱沒了這趟差?”
玉煙微微笑,“鉆陽溝出去,再鉆陽溝回來,挺機(jī)靈的!怎么樣?柳雷那邊可是有了動靜?”
是??!他既是姚府的家丁,對于她這個表小姐自然是見過的!
亮子就詫異的看著她,嘴硬道:“小的只對王妃講!”
玉煙道:“那你怕要到陰間了!但姐姐未做完的事,我自然會代她完成。亮子,你可以不講,我自會派別人去打探。讓他走吧!”
護(hù)衛(wèi)看著沈廷鈞,道:“就這么讓他走了?”
沈廷鈞眼一瞪,“王二沒交代你嗎?雪小姐在這個王府的地位,就是王妃的地位?!?
護(hù)衛(wèi)就趕緊低了頭不再言語。
亮子難以置信,道:“雪小姐真的要放小的走?”
玉煙微微一笑,“你最好再從陽溝出去,不然若是讓柳府的人看見你出入王府,你怕是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亮子抿一下嘴唇,“可是,我所掌握的,雪小姐就不好奇嗎?”
玉煙深吸口氣,“亮子,你所做的事,并非只有你能做。你所掌握的,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通過別的渠道得到。所以,怎么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罷了!”亮子嘆口氣,“雪小姐既是王妃的親妹妹,那么對雪小姐說了,也就等于對王妃交代了。”
沈廷鈞道:“去前廳吧!”王府雖是他的地盤,但人多嘴雜,難免有說漏的時候,所以還是謹(jǐn)慎點兒好。
往前廳走,亮子還不住嘴的嘟囔:“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沈廷鈞就咧嘴笑,“本王的王妃還真是深入人心??!”
玉煙聳聳肩,“可惜,那個王妃不是八抬大轎抬進(jìn)來的!”
沈廷鈞用力的握她的小手,“你放心!本王會補(bǔ)償?shù)模 ?
進(jìn)了前廳,沈廷鈞拉玉煙在主位上坐定。
玉煙道:“亮子,你可以說了!”
亮子站在二人的面前,道:“早在三天前,柳大老爺及大少爺就已經(jīng)回京了。”
玉煙就看向沈廷鈞,“王爺,這事你知道嗎?”
沈廷鈞盯著她表情豐富的小臉,笑道:“自你回來后,你認(rèn)為我還有心思管別
的嗎?”
玉煙臉一紅,趕緊扭轉(zhuǎn)視線,轉(zhuǎn)向亮子道:“他們?nèi)ヨ┏?,你可是跟著去了??
亮子點點頭,“小的到了柳府后,就認(rèn)楊媽當(dāng)了干娘。小的嘴巴也不笨,又因著一起對王妃做了那樣的事,也算是同病相憐,所以,干娘就很快接納小的。柳老爺他們要去瑭城,干娘就極力跟管家推薦了小的。說是,經(jīng)常在主子面前做事,才能有出息?!?
“哦!”玉煙若有所思,“那父子倆在瑭城可老實?”
亮子道:“王妃早前吩咐,讓小的盯那大少爺。所以,小的就一直密切注意著大少爺?shù)囊慌e一動。只是,自回去后,大少爺卻并未一直在瑭城呆著?!?
玉煙就跟沈廷鈞互看一眼,玉煙道:“那可有什么人去找過他嗎?”
亮子道:“柳家在京城失勢,大康朝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遍。當(dāng)官的都是勢利眼,肯定不會有人再上門。但小的錯了,那瑭城知府確實很少上門了。但是那昭縣縣令,卻是隔三差五的來訪呢!”
“劉猛?”沈廷鈞咀嚼著這個名字。
玉煙微微一笑,再問亮子道:“柳大少爺在瑭城的時候,你抓不住他的行蹤。現(xiàn)在他人回到京城了,你可知道,他回京后見的第一個人是誰?”
亮子道:“大少爺回京后,只是去了太師府,應(yīng)該是去拜訪他外公吧!”
玉煙問:“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亮子搖搖頭,“小的這次來,其實就是想知道王妃是不是真的沒了?!?
玉煙不答反問道:“亮子,你干娘對你可好?”
亮子點點頭,“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前年死了丈夫,膝下又沒有孩子。我認(rèn)了她,她自然歡喜。待我,自然沒話說?!?
玉煙道:“那你帶著你干娘走吧!能走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走了,就別再回來。”
亮子道:“可是,小的還沒為王妃做完事呢!”
葉心婆婆住院一次醫(yī)藥費要花近兩萬,葉心辛辛苦苦碼字六千,卻只有一毛。想想,好虐心!不管怎樣,都要感謝親們的陪伴和各種支持,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