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后面的議題全都順利通過,就連劉濤最后也不想再投反對票了,和黃權一起棄了權。
劉濤和黃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財路一個一個的斷掉,那可是心都在滴血呀。
另外的常委們鑒證著陳功一刀一刀的割下晉豐功身上的肉,被晉豐功壓制多年的人,心底大呼過癮。
最后一個議題投票結束后,劉濤和黃權便起身離開了,郭寶奇也站了起來,“陳縣長,恭喜恭喜呀,以后上平縣的百姓有福了呀。”
其他的常委馬上也笑臉相迎,大贊陳功做出的好事兒,陳功也不再推脫,“以后還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依靠大家的地方還有很多,對了,不用等國慶,今年的中秋節,就多發一點兒獎金吧,我向市里爭取爭取,人均五千吧?!?
已經很久沒有發獎金了,雖然是陳功卡下的,不過人家在大會上說了,只要是可以發的,一定少不了大家的,這下可會讓一些部門的工作人員樂壞了。
這部分人平時沒有什么油水,就望著政府的獎金度日,現在陳功一次給這么多,可謂是解了他們的饑渴,干活一定會更加賣力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一邊是燈火輝煌,一邊是門庭冷淡。
晉豐功在辦公室中,再也沒有往日的威嚴,就因為現在的上平縣,不是他說了算,他心中詛咒著陳功,祝陳功早日調走,只要他走了,自己仍然可以再威風一屆。
陳功已經控制了大局,后面的事情就更加好辦了,向市局提出的不過份要求,基本都能滿足,周無為,這個跟著陳功的鐵哥們,已經正式取代了張安全,成了區委常委、常務副縣長。
郭寶奇因為歲數的原因,陳功無法再幫他,當然,陳功也沒有盡全力,為什么呢?陳功知道,郭寶奇對于陳功,也并沒有不留余地的幫忙。
為了讓土地承包經營權拓展工作順利進行,千佛村的書記龍金水,一大把年紀了,被正式任命為二河鎮的黨委副書記,著手準備開展試點工作。
一周后,黃海波神色匆忙的直接進了陳功的辦公室。
“什么,大街上發生沖突,有多嚴重?”陳功聽說在上平鎮的街上居然發生了火拼,大吃一驚。
黃海波回答說,“一小時前,這邊是兩個人,另一邊有四個人,四人是街上的小流氓,據街上的目擊者稱,因為伎體接觸,幾個小流氓不讓兩人離開,最后拉扯起來,或許是因為兩人怕暴露了身份,所以開了槍,當場打死一人,打傷兩人。最后兩人逃離了現場?!?
陳功問道,“海波,你怎么知道那兩人是怕暴露身份,什么身份?”
經過黃海波的講述,陳功知道了,原來有一個犯罪團犯,在南城市犯了事情以后,往上平縣方向逃來,據南城警方的調查,這伙人很可能在上平縣附近,所以那兩名持槍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團伙中的人員。
陳功馬上做出指示,“海波,公安分局能出動的馬上出去,首先必須嚴守各路關口,不能讓犯罪嫌疑人逃離上平縣,我們上平不能將事情推出去,然后做好搜尋工作,特別注意鬧市區的巡邏,今天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鬧市區里,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大街上,騎警、巡警全部出動,各種警報聲傳遍了上平縣。
“媽的,你們兩人是白癡呀,誰讓你們開槍的,這下好了,這下好了吧!”易遠虎很生氣,自己在這里盯著人質,這兩個手下去買點兒東西,居然開了槍,還打死了人。
“二哥,那幾個流氓實在欺人太盛了,我忍受不了?!边@人說完便轉過了頭,看來是個牛脾氣。
“對呀二哥,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易遠虎一腳踢在桌子上面,“現在是什么情況,啊,現在警察正在追捕我們,現在可好,這上平縣肯定會封鎖每一條路,然后南城警方到上平以后,地坦式搜索,我們死定了!”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惡有惡報!”墻角傳來女人的聲音,是人質。
“媽的,閉嘴,信不信老子今天干了你!”一個蠻漢走向那女人質。
易遠虎“行了!我們只為求財求保命,其他的事情你給我少惹點兒。對了,美女,以后你不要再招惹他,萬一對你做了什么事情,到時后悔就晚了。”
女人質低下頭,嘴巴緊閉起來。
屋外有動靜,易遠虎掏出手槍走出去,發現一人正在門邊偷聽著,“媽的,過來?!?
槍已經對準了那人的頭。
那人嚇傻了,“老大饒命,老大饒命,我是找你們的,找你們的?!?
這人便是馬麻子的手下,接到馬麻子的指示以后,整天在街上逛悠,剛才街上發生了槍戰,發現了兩人很像馬麻子形容的人,所以一路跟了過來。
易遠虎聽了來人所講,知道是大哥找人在四處尋找自己,“你們老大現在在什么地方?”
“老大沒說,不過有人專門負責與老大聯系,我馬上和他們聯系。”
……
要去二河鎮,必須要經過上平鎮街上,一輛破面包車,三名犯罪份子、一名人質、一個馬麻子的手下,便在車里坐著,趕往二河鎮與易遠龍匯合。
陳功正忙完工作,出來走走透透氣,這上平縣什么高檔娛樂也沒有,陳功平時還真是無聊得很。
一輛車子經過陳功身邊,陳功有種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馬上四處尋找起來。
那面包車上,陳功馬上鎖定自己的感覺,看著正在駛遠的面包車,是那雙眼睛,雖然嘴里已經用布給塞了起來,不過陳功肯定忘不了她是誰。
媽的,不好,出事情了,陳功馬上擋下一輛摩托車,出高價要求車主跟上那輛面包車,在上平縣里,摩托車是家庭的主要交通工具,所以街上有很多。
陳功掏出電話,“海波,出事情了,你手機不要關上,我隨時和你取得聯系,先調一隊人往二河鎮方向去,要便衣,不要開警車?!?
陳功怕這些人殺人滅口,心中已經出現了無數種可能,想到剛才面包車司機和自己兩秒鐘的擦過,聽到黃海波說起一伙犯罪團伙的特征,肯定是那伙人,不知道她有沒有事情。
因為村里的路很窄,不過鄉間的汽車并不多,所以陳功讓摩托車主稍微開慢一點兒,反正不要離開視線就行了,開得太近,摩托車聲音很大,很容易被人察覺。
經過一路上的聯系,黃海波也已經確定,陳功看到的便是那伙搶劫殺人犯,本來想勸陳功不要插手,警方知道處理,不過陳功說什么也不同意。
“兄弟,剛才省公安廳打電話來了,他們和南城警方出動了四十人的精英部隊,要到上平接管此事,應該半小時內會到?!?
“來就來吧,不過他們不能穿警服,全得穿便衣悄悄的來,如果人質出了事情,我宰了他們?!标惞刹还苣腔锓缸锓葑釉趺礃樱贿^人質必須得安然無恙。
“你難道知道那人質是誰?就是因為人質的身份,聽說是省領導的什么人,所以上面這么重視?!秉S海波聽陳功的意思,好像認識那名人質一樣。
“你別問了,到時候就知道了,如果省里來人非要拉響警報、穿上警服來抓人,就把他們全部扣下。”陳功火氣已經上來了,心里那是萬分焦急。
一個廢棄的村小里,“大哥,看到你沒事兒就好。”易遠虎老遠就看到大哥正在一間教室門口抽著煙。
易遠龍跑了過來,“老二,沒事兒就太好了,東西到手沒有?”
看到人沒有事兒,當然得問問貨物怎么樣。
易遠虎點點頭,“大哥,幸不辱命,價值五千多萬的貨,哈哈,這下我們發達了?!?
兩名跟著易遠虎的兄弟也和易遠龍這邊的幾人聊起了前幾天的風光史,易遠龍則將弟弟拉到一邊,說起了秘密。
易遠虎聽著哥哥所說,瞪著哥哥,“大哥,我們不能這樣!”
“你給我小聲點兒,晚上就走。”
原來易遠龍怕人多,分贓以后一人只能拿到價值一千萬的東西,如果只有他們兩兄弟來分,那就在五千萬以上。
錢誰還會嫌多的,易遠龍告訴弟弟,凌晨時他們便開車先行離開,他已經聯系好了華夏國與南方三國的交界處——金三角中的一個將軍,到時候花一百萬,就會送他們去其他國家享福去。
易遠虎是個比較講義氣的人,怎么能扔下出生入死的弟兄,“大哥,我們……”
“你有完沒完,從小到大都是我說的算,這次也得依我!”易遠龍說完便走開了。
陳功獨身一人,什么武器也沒有,能做的只有等待,不過陳功相信,如果他們敢做一些傷害女人質的事情,他會毫不猶豫的撲進去,哪怕丟掉性命。
天剛黑下,近三十名警察在黃海波的帶領下已經往到了村小附近,埋伏起來,在外圍還有近百名警察守住各個小道。
這伙人還是講信用的,告訴馬麻子,明天一早他們離開后,便會放他走的,當然,還有女人質也一樣。
兩個蠻漢晚上色心大發,求著易遠龍,要求將女人質拖到另一間教室去,雖然易遠虎強烈反對,不過沒有用,易遠龍正是要這些人放松警惕,凌晨他和弟弟才方便單獨離開。
天色已經暗下來,一些警察也靠這村小越來越近了,黃海波也和陳功碰頭,“兄弟,你看。”
兩人將捆綁好的女人質拉到了一個離得稍遠的教室中,陳功眼睛都瞪大了,不顧黃海波的拉扯,悄悄跟了過去。
女人質苦苦哀求著,眼淚都掉在了地上,“不要,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
一個蠻漢已經撲了過去,準備撕開女人質的衣服。
陳功一腳踢開了門,兩手都拿著兩塊大磚頭,“媽的,你們找死是吧?!?
女人質看著進來的陳功,“陳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