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亂嚼舌根的臭丫頭,回來非要吳總管好好的懲治她們一下,讓她們不干正事,在這瞎說!”冬兒年紀輕,一聽她們的嚼舌根,很是憤憤不平,要不是中途被姐姐攔著,她非要沖出去,狠狠的教訓倆人一下。
“娘娘,天色不早了,皇上這幾日因為要接待各國的君王,抽不出來時間,興許過了這陣就好了。”夏兒以為自家主子是因為這幾日的冷落心結(jié)打不開,要說這后宮也只有她這么一個妃子,皇上就算日后不待見,她也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只要不去招惹皇上,后宮生存是確無一失。問題是,皇上的心里還有她,要不然也不會在她半夜睡著的時候,寧愿驚醒她們,也不愿驚醒皇貴妃,站在門外守了一夜,也不說進屋,第二日天不亮便走。
她們之前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皇上的品行,她們多少也是知道些。皇上為人自負高傲,從不會解釋什么虛的,一旦是他認定的事,那就都是對的,關(guān)于低頭道歉,這事她們想都不用想。
盛情難卻,衛(wèi)青月側(cè)過腦袋看她們一眼,“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想在這靜靜。”
“娘娘不走,奴婢們也不走。”夏兒二姐妹可是被皇上下了死命令,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這都要緊跟著皇貴妃娘娘的步伐,不能疏忽一分。
衛(wèi)青月瞪著她們,“我只是想靜靜,你們這樣跟著,就好像我是被你們囚禁的犯人。”這倆人伺候她倆月有余,機靈,頭腦,聰明,完美到挑不出半點的刺。可是她就是對她們提不起半分的好感。大西鳳有香兒,如今的南岳有她們,她現(xiàn)在整個心都亂糟糟的,是真的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到她。
夏兒二人相互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對方的舉手無措,拿不定主意,她們跟著皇貴妃的意思是皇上下的,可是如今皇貴妃竟要趕她們走,萬一待會皇貴妃有什么閃失,她們可怎么向皇上交差。
“娘娘,您想要安靜,奴婢們只管不開口說話便是,奴婢們敢發(fā)誓,絕對不發(fā)出一聲的聲響。”
這和發(fā)出聲響有何區(qū)別,她現(xiàn)在想的是想要安靜。身后跟著人,總歸有后顧。“回去!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娘娘!”夏兒,冬兒同時驚呼,壯似想要挽留。
“滾——!”衛(wèi)青月怒,“當本宮的話是兒戲是嗎?再敢廢話,日后都不必再跟著本宮!”她漠然的看向她們,拿身份要挾。
“是是是——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們這就滾——這就滾——”她們二人哪看到過這樣的皇貴妃,以往伺候她的時候,雖說不像其她主子那樣,到處壓迫她們,可對她們從來都是不冷不冷熱,滿不在乎的樣,更別說拿身份施壓。
今日的皇貴妃是真的惹不起,她們怕怕的小身板都在顫抖,忙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首,害怕的退了下去,不敢再在她面前嘰歪。
平易近人的皇貴妃,她們喋喋不休的嘴她永遠不知道動怒,可真正發(fā)起火來的皇貴妃,竟比皇上還要恐怖,這讓她們不得不重新掂量掂量,到底該聽誰的,依目前來看,還是皇貴妃的比較靠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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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金頂、紅門,這金光輝煌的格調(diào),使人油然而生莊重肅然之感。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深深宮邸,糜爛與紙醉金迷,將人性腐朽殆盡。
上方,正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他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一雙黑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配上柔美的臉部曲線讓人有親吻的沖動。尤其當冷硬的線條被冷漠打破,他整個人充滿了令人瘋狂的魅惑。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烏黑的頭發(fā)直達臀際,披散在潔白的頎長身軀上,裝點出妖魅般的美麗。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他一襲的龍袍加身,風姿雋爽,湛然若神,人以為龍章鳳姿,天質(zhì)猶存。
底下的人,被他冰冷的視線睥睨的仿佛都成了一群的跳梁小丑,瞅著自己朝下的那些所謂的朝之大臣,國之棟梁,如今只是幾個頗有些姿色的舞姬歌舞,那雙色意熏心的人恨不得能將那身著裸露的女人給渾身戳破。
最終,他將視線坐落在客賓席上,當看到那一抹帶有令人暈眩的笑意,氣質(zhì)一向優(yōu)雅出眾的白衣男子,那手中的以白色為主,上面泛著銀白如玉的光芒,光芒熠熠,肩罩玉色繡龍披風,用金絲線繡著的青龍眸光閃爍。男子碎金色迷人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狀,睫毛長而微卷,嘴唇抿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堪比美畫還要入目三分。
誰說帝王就一定要霸氣,誰說帝王就一定要威武,起碼他不是,這元朝的皇帝不是!
南岳慕冷如刀鋒的視線在他身上稍作停留,后又落在他旁側(cè)容貌出眾,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子身上,美若煙花,雅如蝶花,二人坐在一起,好不顯得匹配,映襯,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性感的唇拉出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世態(tài)炎涼,變化無常,他也沒有想到,昔日的皇貴君,今日的元朝皇帝。
他人看我,我看他人,他們彼此的視線雖然都在大殿中央,可余光,卻是每一個都在偷偷的打量。
“聽說,南岳皇后宮新招了個寵妃,怎么到了今日,朕還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