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天笑臉頓時掛不住,這女皇帝也太較真了不是!
“陛下,您不必為難,蜀國皇要是沒有住處,他若是不嫌棄,就讓他在奴侍的床上將就一夜,奴侍可以去別的住處。”在這看了一會兒,夏秋瀛像是隱約道出了二人間的火藥味,自甘好心的讓出自己的床榻。
隨著他這一說話,君臨天吝嗇的眼神看都不看他一眼,無顏丑妃,大半夜遮個面紗,他這是怕嚇到人嗎?還睡他的床鋪?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不僅他這心里鄙夷,就連香兒那心里都多了誹謗,你也太把自己在陛下心里的地位看的高尚了,一個區區貴人睡過的床讓給他國皇帝,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無需,蜀國皇身板硬,你先去休息吧。”將夏秋瀛遭歧視的那份難堪看在眼里,鳳傾輕聲說道。再看高昂頭顱,勢必要與她抗到底的君臨天,皎潔一笑,“去在那冰雨床上安把雨傘,這一夜,就有勞蜀國皇好好將就將就。”說罷,也不再去看他臉色,而是學他,腦袋不屑的一轉,牽著夏秋瀛的手進了里面,不理他在背后氣憤的叫囂。
清晨,草草的用過膳食,鳳傾拿來香兒給她遞來的手帕擦臉,折騰到半夜,夏秋瀛總算抵不住困倦睡去,因為鳳床被慕水寒霸著,她總不能強行把他拉下來,自己躺上去。在他身側勉強的遷就一晚上,算是熬到了天亮。
鹽水漱口,含糊不清的道了聲外面的情況,香兒手忙腳亂的拿杯子接過她吐出來的水,恭敬的回道,“蜀國皇還在外面,奴婢命人給他遮了四把傘,里里外外,圍堵的水泄不通,除了雨水被遮擋外,就連那厲風都刮不進去。”
“你倒是心疼他!”鳳傾這聲譏諷,說的不留情面,嚇得香兒手就是一個哆嗦,后又哀怨的嬌嗔了她一眼,陛下真是的,她做的這些最后還不是為了陛下嗎!依君臨天這等人間少有的姿色,當然要配的上她至高無上,無比尊敬的陛下,她只抱著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態度欣賞欣賞就夠了!。
“去準備車攆,今日上朝,就不步行去了。”昨晚忙碌到了半夜,夏秋瀛睡不著,硬是纏著她,給他講故事,不講就說要陪她一起批閱奏折。想這奏折能是給人隨便看的嗎?于是,她就把自己苦了大半夜,硬是給他講了幾通現代的恐怖小段子,才算止住他那張欲要哭泣又不明所以的淚臉。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命人叫車攆。”要說陛下也真是的,哪個君王上朝不坐車攆的,偏偏就她家陛下,每天清晨起來,讓她在背后跟著,屁顛屁顛的和她走幾里的路去上早朝,活活的累死她。
慕水寒還在睡,睡意緊致,有平穩的呼吸發出,鳳傾看著他胸膛細微的起伏,不自覺看他的目光都帶了幾分的柔和。這份柔和,摻雜著干凈,沒有對他的肖想,走過去,替他掖好滾落到手邊的金絲被,輕聲哄道,“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