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一會陳鐵豹終於還是不忍心讓一個女人哭的如此傷心,於是勸慰道:“你這女人是咋地了,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你哭啥哭。
“我就哭,我就哭,用你管,用你管!!!”女人很不講理地邊哭邊說道。
“你別哭了行不行,讓人看到了還以爲(wèi)我真的在欺負(fù)你!”陳鐵豹無奈地說道。
“你就是欺負(fù)我了,你就是欺負(fù)我了!”
“你...你...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啊,我告訴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誤會了可就麻煩大了!!!”陳鐵豹?dú)饧睌牡卣f道。
看到遠(yuǎn)處幾個小戰(zhàn)士正往這邊走來,女人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表情更加悲慼地說道:“你這個負(fù)心人,吃幹抹淨(jìng)你就不認(rèn)了,你這個現(xiàn)世的陳世美,我的命苦啊...”
陳鐵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看到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急忙上去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同時小聲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胡說啊,俺咋個吃幹抹淨(jìng)咋個就成了陳世美了,這話要是傳到俺家少爺耳朵裡,那還不把俺一擼到底,甚至還得送上軍事法庭,你可不能瞎說啊!”
“誰瞎說了,誰瞎說了,你是不是摸過我的手了,你是不是親過我了,你是不是摸我哪裡了,你說,你說...”女人咄咄逼人的說道。
陳鐵豹急了,道:“話不能這麼說,我那不是爲(wèi)了救你嗎。不然你那還能站在這裡對著我大吼大叫。”
“你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你只管說有沒有,你是不是摸我的手了?”
“嗯!”
“大聲點(diǎn),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怕個啥,說話沒個娘們高,你好意思啊!”
“我是摸你的手了,但是...”
“不要但是了,你承認(rèn)摸我的手就行了!”“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親我了。而且還是親的嘴?”許曉梅繼續(xù)問道。
“是,但是當(dāng)時你...”
“停,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摸我那個地方了?”
“那個地方?”陳鐵豹疑惑地問道。
“就是那個地方啊!”許曉梅紅著臉說道。
“到底是哪個地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摸了你什麼地方?”
許曉梅一陣氣急,大聲道:“就是胸口啊。你說,你是不是摸我的胸口了?”
“不是...”
“不是?好你個黑炭頭,你摸完就不承認(rèn)了,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還敢抵賴,信不信我找你家少爺去?”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曉梅知道陳鐵豹最怕的人就是他家少爺,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搬出了這尊大神來鎮(zhèn)壓陳鐵豹這個負(fù)心漢。
“不是...你這...”
“還不是。你是不是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家少爺是誰,你...”
“是是是,我是摸你的胸了,但是當(dāng)時你...”
“都說了不讓你但是了,不管有多少但是那都是藉口,不管有多少個但是結(jié)果還是你摸我的手親過我還摸了我的胸,對不對?”許曉梅道。
“是,你說得對,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辦?”許曉梅問道。
“怎麼辦?”陳鐵豹一陣無語,這該怎麼辦?
說起這事陳鐵豹就是一陣糾結(jié),當(dāng)天他們剛到那座無名小山的時候,許曉梅等人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地步了,保育院的王金蘭院長犧牲了。另外兩個女老師也死了,至於保護(hù)保育院的那個警衛(wèi)班更是在幾天前就全犧牲了。保育院大部分孩子也都被抓住了,她帶著十幾個年齡較大的孩子一頭鑽進(jìn)了山裡,但是卻沒注意這是一座孤山,日軍一封山她們變成了甕中之鱉,想跑也跑不了了。
日軍把他們包圍之後,立即組織小部隊進(jìn)山搜索,幸好日軍人數(shù)也不多,除去封山的部隊,剩下的人數(shù)並不多,這才讓他們僥倖躲過幾次搜索。但是山頭也就那麼大,再加上這個季節(jié)山上的草木都枯了,每個遮擋的他們最終還是被日本人找到了。
小鬼子乍見許曉梅這個漂亮的花姑娘,頓時大喜,一部分士兵去抓那些孩子,其餘的都向她圍了過去,一個個都想見了肉的餓狼。
對於小鬼子的德性許曉梅是知道的,她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免不了要受辱了,想到自己一生中總是要面對這樣的事情,不由得悲從中來,一狠心縱身跳下了幾十米高的山崖。
而就在這時陳鐵豹帶著特戰(zhàn)隊趕到,迅速擊潰那個鬼子步兵中隊,將孩子們救了下來。聽到孩子們說有一個女老師跳崖了,陳鐵豹立即下山崖搜索。
許曉梅的運(yùn)氣真的很不錯,山崖下是一個深水潭,等陳鐵豹等人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只是嗆了幾口水昏迷過去了,身上竟然一點(diǎn)傷痕也沒有。
面對這樣的情況,陳鐵豹自然而然的用上了自家少爺教的戰(zhàn)地急救,什麼人工呼吸了,什麼胸腔擠壓了都用上了。救援的效果當(dāng)然是好的沒話說了,只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許曉梅就醒了過來。
但是陳鐵豹不知道的是,醒過來的許曉梅傻眼了,當(dāng)?shù)弥约罕逵駶嵉纳碜泳谷槐荒莻€黑炭頭又親又摸,許曉梅覺得老天太不公平了,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但是她也知道陳鐵豹是在救她,所以她又不能說什麼,於是一路上專門和陳鐵豹作對。陳鐵豹這個傢伙又是個犟種,見這女人如此不識好歹,說起話來可沒那麼客氣,對著許曉梅就是一頓臭罵。
許曉梅覺得自己被人佔了便宜還被罵,心裡那個委屈啊。然而她一個普通女人,又怎麼是陳鐵豹這樣彪形大漢的對手,兇不過打不過,只能慢慢忍受了。
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許曉梅覺得陳鐵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粗魯那麼暴虐,反而這個黑炭頭很有內(nèi)秀,肚子裡的門道多得很。而且她還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黑炭頭竟然是一個副師長,身手也高的嚇人。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想到被軍閥殘忍殺死的爹孃兄嫂以及可愛的侄兒侄女,再想到自己已經(jīng)清白有失,於是許曉梅便有了委身陳鐵豹的打算。
今天聽說陳鐵豹等人要開拔了,她有些著急了。她知道自己和這個黑炭頭要是不把事情給定下來,恐怕這個粗心的大老粗轉(zhuǎn)眼就會把自己忘掉,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見陳鐵豹不說話,許曉梅急了,自己都這麼說了,甚至於連女人的矜持都不要了,你這個大木頭怎麼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於是再次哭著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真打算不認(rèn)賬啊,你這個負(fù)心漢陳世美...”
“停停停,你到底要我?guī)质颤N,事情都發(fā)生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你說的?”
“我說的!”
“不許抵賴!”
“不抵賴!”
“那你娶我!”許曉梅紅著臉說道。
“我娶...什麼,那不行...”
還不等陳鐵豹把話說完,許曉梅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次可是真的哭了,那架勢真的把陳鐵豹給嚇住了。
許曉梅心裡確實覺得傷心,一是傷心自己的悲慘身世,二是傷心自己遇人不淑,自己清白的身子被他又親又摸,而且自己還放下女人的矜持和廉恥,主動讓他娶自己。在說出這話之後許曉梅已經(jīng)沒有後路了,一旦他拒絕,那自己哪還有臉在八路軍呆下去。想到自己以後將再次四處流浪,許曉梅覺得是個世界都塌了。
許曉梅哭的真的很傷心,陳鐵豹不由得心裡一軟,硬聲說道:“你不要哭了,男子漢大丈夫確實應(yīng)該爲(wèi)自己的行爲(wèi)負(fù)責(zé)。但是我陳鐵豹只是少爺?shù)囊粋€跟班,少爺還沒結(jié)婚,我怎麼能娶親。你要是想嫁給我,那必須得少爺把少奶奶接過門,我才能把你娶進(jìn)門。你如果覺得行,那你就不要哭了,如果你覺得不行,那你就哭吧!”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
“那你發(fā)誓!”
“我發(fā)誓!”
“以你們少爺?shù)拿x發(fā)誓,你肯定會娶我的。”
“嗯,一少爺?shù)拿x發(fā)誓,我陳鐵豹一定會娶你的!”
許曉梅心裡一喜,將臉上的眼淚一摸,然後問道:“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抱過我?”
陳鐵豹想了想那天救她的經(jīng)過,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這個真沒有?”
“有,這個可以有!”
“這個真沒有!不信你可以問虎蛋他們!”
許曉梅臉色一紅說道:“那你現(xiàn)在在幹嗎?”
陳鐵豹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爲(wèi)了阻止許曉梅胡說,已經(jīng)將這個女人給控制住了,許曉梅的後背靠著一顆三人合圍的大樹,自己面對著她,他的手一手抵在許曉梅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是抵在大樹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自己好像正抱著許曉梅。
陳鐵豹臉色一紅,道:“這個,意外,意外!但是說好了,我這次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絕對不能帶你去!”
“誰要跟你去,我走了虎蛋他們怎麼辦,誰來照顧!”許曉梅咯咯一笑說道。
“那你剛纔?”
“咯咯咯...騙你的...只要你娶我就行!”
上當(dāng)了,這是陳鐵豹此時最真實的想法,不過這老粗心裡突然覺得這件事似乎也不錯,嗯,感覺暖暖的,就好像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