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甭提這胖子有多生氣,他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伸手搶過啤酒瓶子,沖鐵芒嚷道:“你誰啊,懂不懂規矩?這是我們叫的人!”
還好,總算他沒說是叫的“小*姐”,否則,估計得先吃個大嘴巴子了。
“規矩?什么規矩?”
鐵芒往胖子面前的錢呶了呶嘴,“酒吧的人都不收你的錢,還敢說規矩二字。”
這可比田甜不喝酒、領班還錢更損人!胖子受不了了,他輪起啤酒瓶子就欲砸向鐵芒,“你……。”
“你什么?”
鐵芒怒火大熾,雙眼火星四濺,冷冷的盯著胖子,身子一動不動。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連連晃了十幾下,一字一頓的道:“你要是敢砸下來,老子不介意一槍斃了你!”好在酒吧里人聲鼎沸,吵嚷一片,這邊雖然起了點小沖突,但一時之間還沒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
勢態并沒有擴張!
因為,胖子聽清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話,他大吃一驚,嚇得差點跌坐回原位去,他張著一雙似信非信的眼睛瞪著鐵芒,大張著嘴半天沒敢合下來。
一槍斃了!
這可不是普通人的威脅。在如今這個構建和諧社會的時代,槍支管理可不是一般的嚴格,別說民間少有槍支,就是有,也沒多少人敢去碰那玩意兒,“公家人”一般也不會帶在身上,只有特殊人能擁有特殊權利配帶。胖子用驚悸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小子,看那神情模樣,真不像是唬人,說不定人家真帶著家伙。那不是官家人,就是黑惡代表,無論屬于哪一家,他都是惹不起的。
這時候他甚至沒有忘記轉頭瞅一眼曾家輝,因為這人就是曾家輝桌子邊坐的一名小弟。可讓他感覺不妙的是,曾家輝正沖他微笑,那樣子就像看著自己的部下搞軍事演習一般,仿佛發生什么事都無關緊要。
“你…你們什么人?”
他把曾家輝一桌的人全算上了。雖然害怕起來,但還是忘不了這樣強撐著問一句,不管今后找不找回場子,總不能一句話不說,灰溜溜的感受可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傻B!
鐵芒看著這胖子一撇嘴,他估計人家不太信自己的話,掀了一下衣角,讓那胖子瞅了一眼槍套子,然后放緩了語氣,一指田甜,“這個人我們要了,我也不欺侮你,那邊給你‘調’個姑娘過來,臺費我已經付了,你吃不了虧的!”
他說完,招手讓一名小*姐過來坐到胖子身邊,“你負責把他陪好…!”
那姑娘盡管心里不樂意,但還是很配合的點著頭,誰付的錢就得聽誰的,她還是懂這個道理。在這種風月場所,她們只認錢,不認人,陪誰都一樣。所以,心中的那點不愉快,倒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大不了晚上在被窩里罵罵人算了。
“算了,既然…這位姑娘讓給你們了。大家不過出來玩玩,沒必要認真計較……我們走好了。”
胖子剛才已經瞅到了一把真家伙,他是真沒膽量計較,更沒心思繼續坐著喝“花酒”,只想早點離開這個不愉快的地方,所以冠冕堂皇的說了幾句,就招呼自己另兩位朋友,打算迅速撤離。
“走?”
鐵芒伸手在胖子肩膀上一按,將他按回座位上,冷冷的道:“誰讓你們走了,給我規規矩矩的坐著喝酒,我們沒離開之前,如果你們想走,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他說完還看了看剛剛“調”過來的姑娘,又對胖子歪了一下嘴,“我叫過來的這位姑娘,錢由我付了,但酒得由你們陪,你們可得負責陪好…”
新的規矩!
讓客人陪小*姐,調了個頭了!
鐵芒并非胡亂定這個規矩,而是長期在外闖蕩總結出的經驗,讓他不得不采取這種做法。如果此時真讓這幾人走出去,估計這幾個家伙一到大堂,立馬就會搞出點什么事情來,要么向酒店投訴,要么直接報警生事,雖然自己并不害怕,但因此惹來一片混亂,那就不利于順利帶走田甜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先穩住這里,暫時不能節外生枝,一切看大哥的意思行事。
胖子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不少汗珠,他抬手抹了一把,唯唯諾諾的連聲應了,只好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渾身不帶勁,可偏偏他又不敢站起來真走。盡管他相信面前這年輕人不會隨意開槍,但這種事情是拿命來作賭注。萬一這人喝高了,那就是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喝酒惹的禍!
但要賠上自己的性命,胖子是一萬個不會干的。
這種操社會的青年,有誰敢說他會按一定套路出牌?當真給你來一槍,讓他真把自己崩了,豈不冤枉?另外兩名男子顯然也不是什么硬手,膽子似乎還沒這胖子肥,自始自終都沒敢發一言,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一直扮演著看戲的角色罷了。此時,幾人是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呆在那兒。
好在剛調過去的那名小*姐,見多識廣一些,面對如此光景,主動端杯叫起喝酒來,算是適時解了一下這種尷尬的小圍!
“過去吧!”
鐵芒對田甜說道,他沒有叫出田甜的名字,是不想為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田甜等這句話已經等得很艱苦了,不住的點頭,起身流著淚走到了曾家輝的身邊。她人還沒坐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自己趕緊雙手捂住嘴,坐到沙發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不停的抽泣。
旁邊的四名小*姐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人敢聲張。
曾家輝輕輕的拍了一下田甜的后背,小聲的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嗯。”
田甜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了曾家輝一眼,忍不住又咧開了嘴,她實在控制不住,索性一頭扎進了曾家輝的懷里,嗚嗚的又是一陣以淚洗面。這讓曾家輝是毫無辦法,知道這小妞子此時委屈之極,只得由著她在自己的懷里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