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曾家輝帶著文文,在京城找了個非常清靜之地,宴請了江帆和何五等兩對情侶。六個人,三人喝酒、三人飲料,暢快淋漓了一陣,其中不乏應該有的祝賀。
曾家輝很是感謝江帆的全力幫助,這種恩惠和情誼,并不僅僅是體現在相互的一已私利上,用他對江帆的話說:“兄弟,我們可是從倭國人、M國佬這些不知廉恥的洋人身上,用鮮血拼出來的友誼,是浴血奮戰的戰友,也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江帆很是開心,準兩口向曾家輝夫婦敬了酒,道:“大哥,從今天開始,你不能老是兄弟兄弟的叫,你應該叫我名字,或者叫小帆也行;對何五也一樣,叫他何五可以,叫小五都成。不然有些亂套了,我們都不知道你叫的誰啊誰的,你說是不是?”
何五極力附和,三名美女也認為江帆說得有理,于是六人一起整了一杯改口酒,曾家輝喝完道:“今后小帆與小五也不許叫我大哥,就叫曾哥好了,以免外人聽后到處說是非。”
眾人都表示同意,曾家輝然后對江帆道:“小帆,今天你嫂子也在,建設企業的事抓緊過去辦了。”
江帆自然的點頭道:“大哥。哦,是曾哥。我知道了。”然后非要準兩口單獨敬一下曾家輝夫婦,何五也摻合進來,道:“曾哥,帆哥都說了,我們是一定要敬你的。”
江帆與何五就一對難兄難弟,曾家輝關照了江帆也就等于照顧了何五,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曾家輝干脆一聲令下:“全體都有,有酒的喝酒,沒酒的飲料,干了!”
何五喝完這一杯后,估計是有點高了,盡然站了起來,道:“大哥,你救了帆哥,還照顧了我們兩兄弟。現在是帆哥都有所表示,我小五也得給大哥出點力。”
曾家輝很是感謝這些小弟的表態,但面上卻是拿出大哥的威嚴,嚴肅的道:“坐下。”見一眾人等都安靜下來,他才繼續對何五道:“小五,我批評你兩點。”
何五趕緊喝了口茶,清醒了一點,正襟危坐,道:“請大哥批評。”
曾家輝瞪著他道:“兩點:第一,剛才跟你說了,現在開始叫曾哥,你硬是記不住嗎?第二,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做違心之事,不要做違法之事,不要做我們自己認為不可為之事。因此,你剛才說什么為哥出力,像兄弟說的話嗎?”
何五一想,批評得有理。要做就做,干嘛要說出力呢?有些時候做了再說,干嘛自己要先說出來呢?他不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表示接受批評教育了。惹來大家笑的同時,還是理直氣壯的解釋了一下。結巴地道:“曾哥,這回沒沒叫錯了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反正我要跟帆哥一起去舟山走一遭。嘿嘿!”何五的語言表明,他實在是有些醉意了。
差不多的時候,曾家輝囑咐兩名美女,一定要回去照顧好枕邊人,然后六人分成三組,各自散了回家!
走進家門,曾家輝本來想給老領導高天成打個電話,匯報一下此時的個人思想,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因為老領導原本都感覺無力的事,自己這邊突然有了意外轉折,說起來難免讓老領導顏面上掛不住,影響了他的心情,也就間接影響了他的身體,只好等后面找合適機會再說了。
曾家輝這邊是慶賀高興了一個晚上,舟山省長豐市政府市長辦公室里,蔣百年卻是摔了臺燈、砸了杯子,還大展神勇,將平常心愛的一缽君子蘭花給掄起拋下了樓,嚇得兩名門衛以為偷兒進來了,差點就要報警,上去一看原來是市長大人在發泄出氣。
當然了,過個一兩天就要搬到市委書記辦公室了,搬不走的砸了他也不心痛,其他的砸了也沒關系,舊的不去,新的不會來。
蔣百年自然是氣得不行,本來使盡吃奶之力,眼看就要將冤家對手曾家輝給趕到涼板席上了,不想人家輕輕一記太極拳,搞了個國辦的檢查通知,認了個小弟吃頓免費晚餐,就將自己的如意算盤砸得個稀巴爛。這且不說,偏偏還是自己推了他一把,逼得省長魏豐華違心地將他硬是放到了市長的位置上,這算他MD怎么回事嘛。
當他打電話給魏豐華,想知道這是為什么的時候,竟然獲得的是魏豐華沒好氣的一頓臭罵。呵呵,省長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出,蔣百年自己及時的撞了上去,算是他活該!最后,他還是從省委組織部長項不凱的口中,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委,這才在辦公室里發了狠,亂砸亂叫的發泄了一通。
他摔砸完了,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他得開始思考謀劃接下來的事情了。上面不能解決的問題,只有自己來想辦法,一想到取代了陳大平的位置,也就對戰勝曾家輝增添了幾分信心。新的一眾市委常委,絕大多數都是他蔣百年的人,雙拳難敵四手,他是一定要讓曾家輝屈服才心甘的。
省委組織部在常委會后對曾家輝進行了補充考察,因為原計劃提撥人員中確實沒有他,到長豐市、平起縣走了一個像模像樣的過場。長豐市委一般人中,一些新來的常委表示不了解、老常委中幾人都表示不理解為什么將他提撥得那么快,蔣百年只是表示服從省委決定。
而考察組到了平起縣,則是聽到了全縣上下都是一片贊聲,四大家班子成員異口同聲:這樣的領導必須提撥。但他們也表達了另一個觀點:舍不得他走。
尤其是第一時間聽到曾家輝要調走消息的群眾,更是呼啦啦的聚集了上萬人之多,還派出代表面求見了考察組,他們舍不得曾家輝,但也祝愿他得到了提撥重用,有一點要求是懇請省委讓他兼任縣委書記,當然行不行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