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撞破這種事,查子明酒意清醒了不少,雖然他現在對楊揚是恨得咬牙切齒,可是面對這種“差錯”,他只能趕緊解釋一番,明知沒用,可也說點掩蔽的場面話,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小楊啊,你怎么到省城來了,這么巧的碰上?我中午與童科長正好接待了一位重要客人,剛結束呢,要不一起進去坐坐?對了,你也住這兒啊?”
說話之間,查子明已將自己那只“色”手從童玉玲的豐臀上移開了,強壓心虛,裝作一付若無其事的樣子。
重要客人?
這查子明還真是喝多了,竟然忘了最基本的程序,如果一個市長見什么重要客人,又需要市政府接待辦參與接待,那接待辦的主任哪兒去了,他為什么不參加,退一步來講,主任不參加沒關系,起碼也應該有一位副主任出場吧,干嘛只讓一個小科長前來呢?他真是欺負楊揚記者年輕,不懂這里面的套路。
面對這種欲蓋彌彰的蒼白解釋,楊揚笑了,故意拖長了聲音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領導了,你們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楊揚沒有告訴查子明自己是不是住在這兒,說完看著旁邊有些面色難看的童玉玲,笑了笑,“童科長,你可得把查市長陪好啊,呵呵!”然后,楊揚沒有再理會查子明,大搖大擺的從他們的面前離開了,直往酒店外面走了出去,似乎根本沒把這查子明當市長看待。
她的話,擺明是看穿了這二人的奸情。
楊揚轉身到了沒人的地方,及時將情況向曾家輝作了匯報,并根據曾家輝的指示,她迅速的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曾書記,一切都進展順利。
楊揚剛一離開,查子明不由破口大罵道:“媽的,這混帳女人從哪兒冒出來的?真是不知好歹,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好好收拾這種貨….!”
雖然說布爾市里流傳著許多風言風語,但是畢竟那些風言風語還沒扯上童玉玲,也沒有人抓著查子明與童玉玲兩人的把柄。所以,原本童玉玲并不太在意跟查子明一起到省城來,可是現在情況有些變化了,自己與查子明這樣進酒店,等于丑事被電視臺的記者楊揚給撞破了,即便楊揚不是記者,這嘴長在別人身上,也難免不會外傳啊,這就讓童玉玲心中十分的擔憂起來,童玉玲說道:“市長,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這楊揚記者難保不到處亂講,這會把我們的事情給大肆宣揚出去的…”
看著童玉玲臉上的害怕表情,查子明哈哈大笑,說道:“我的美人兒,你怕她個球啊,一個電視臺的小記者,算什么玩意兒,我就是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隨便胡言亂語,她難道不想在電視臺干了?而且,即便她說了,那又能怎么樣,我一個市長帶個工作人員到省城公干,別人能拿我們咋的,你就不用擔憂了……啊!”
這查子明雖然高居一市之長,卻真是夠混蛋無恥的,這樣的理由也虧他能說出口,就這破理由,誰聽了會相信?只是他以為,有人信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胡亂遮掩一下,編個理由就行了,別人無可奈何嘛!這一點,查子明還是有底氣的,畢竟他在領導崗位上工作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桃色問題怕個毛啊!
而且,他吃定了楊揚,一個小記者敢把市長的事隨便說出去嗎?肯定不會,怕不怕另當別論,因為楊揚并沒有抓著什么重要證據,說出去了,只要自己不認帳,那她就是造謠誹謗,這個利害關系,他相信楊揚作為記者,自然會曉得會有什么后果。
童玉玲心中還是有些擔憂,說道:“像這種年輕的小記者,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我們不得不防啊,這真要是傳了出去,我可沒臉見人的!”
像童玉玲這種女人,平時恨不得勾引盡天下男人,可偏偏害怕起來的時候,又覺得自己要臉了,生怕有人說三道四而無臉見人,那她爬上男人床上時怎么就想不到這種后果?而且,她在布爾市政府機關內,有誰不知道她那點風流趣事,她的這個科長位置是怎么來的,大家可都有著不少說法呢。
查子明怎會不知道記者長的一張什么嘴,只是他堅信楊揚不敢為,堅信自己的地位擺在那兒,足夠鎮壓市里的任何風波,當下聽不得童玉玲的反復唧唧歪歪,臉色一沉,“行了,我說沒事就沒事,你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嗎,不要一遇上什么事就以為大事不好,這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下來,不是還有我頂著嗎!”
查子明這一變臉,童玉玲自然不敢再多話,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前途,全都指望著查子明這個市長,連接在兩人的褲腰帶上呢,要是真把查子明惹惱了,人家一腳踹開自己,那就好日子到頭了,別說還沒把她提起來,就是提起來了,還不得一腳給踩下去。她不是笨女人,更不是懂得潔身自好的女人,知道下面有不少女人都想攀上查子明的床呢,從這個角度上講,自己反而危機重重,尤其是自己是有夫之婦,稍一出差錯,那將會幾頭受氣。所以,查子明這一疾言厲色,童玉玲立即識相的閉了嘴。
童玉玲想清了這一點,臉上又擠出了一絲笑容,趕緊把火辣辣的肉身往查子明身邊挨近了不少。查子明本身就是個老色鬼,這一喝了酒更是有些急不可待,先前童玉玲的不識趣,讓他剛剛還真有些惱火,現在一見童玉玲主動投懷送抱的知趣態度,立即就激起了“色心”,他把手往旁邊一伸,用力的再次把童玉玲一拉,將其半摟半抱的入懷,說道:“不要擔心,我們回房間吧,這不過是一點小意外而已,絕對會沒事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