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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6章望江樓西餐廳
小蓉笑起來,“也不是什么新開張的,只是你去讀書去了,縣里的情況不怎么熟習而已。開了有一年多將近兩年了,只是地方有些偏僻而已,在楊柳河邊,很好找的。不過也不用你找,到時候,我直接帶你去。”時無爭似乎突然醒悟了過來,“聽說過,聽說過。聽說很合年輕人的口味,貌似很火爆的,要不我們不去了,聽說那里挺貴的。”他不想讓她太破費,“要不輪到我來招待的時候再去那里吧。你靠工資吃飯,能省一個是一個。”
小蓉搖搖頭,“切,不就一頓飯嘛,又不是吃大餐,這點錢我還是給得起的。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你開車到家里來接我,我在家等著你,不見不散。”
時無爭不再堅持已見,“好吧,就這么定了。”
周末,時無爭果然準時開車去接小蓉。早已準備好的小蓉聽見喇叭聲后,對自己的化裝突然缺乏了信心,再次走到梳裝臺前整理了一番,這才在他的喇叭聲中走了下去。見他已把副駕駛的座位給打開了,直接跳上去,向他伸出大拇指,“不錯,態度好,值得表揚。為此呆會兒,我得多敬你幾杯。”
時無爭在她大腿上拍一下,“啥?用酒來表揚我呀,我看最好還是免了吧,有你這樣獎勵人的嗎?好了,別廢話了,怎么走,你帶路!”
把車開進停車場時,時無爭才發現這家西餐廳看樣子可真不一般,至少本縣還沒見到生意這么好的飯館。停車場里停滿了車就可其見證一般。
下了車后,小蓉指著前方手挽手并行的一對男女說:“你說說他倆是不是一對戀人,或者說是兩口子?”
時無爭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不廢話嗎?不是戀人和兩口子誰敢在這個小縣城里如此膽大妄為?”
小蓉笑起來,“孤陋寡聞了吧?他倆還真的啥都不是,僅僅是打賭打輸了,才不得不那樣的。”
時無爭張大著嘴巴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真的還是假的?你不會是蒙我的吧?在這樣的小縣城,這也太那么點了吧?他們就不怕被人的口水給淹死?”
小蓉詭秘地一笑,“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如今我們也興潮了,哪怕別人說些什么,要說就由他說去吧。”向其伸出手作欲挽狀,“要不我們也來挽著,看看有啥反映?”
要是以往,時無爭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她的建議的,如今身份不同了,他得注意自身的形象,他撥弄她的手,來上一句簡短的提醒:“請注意這里是公共場所。”不再說話,稍稍搶先一步向望江樓大門走去。剛進大廳,迎賓小姐便迎了上來,雖然沒有事先預定,見他們只有兩人,便問道:“正好有一間小包間,不知二位愿不愿意享用?”在得到時無爭的點頭后,服務員把二人帶到了小型包間里。
一進包間,小蓉就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內里粉紅色的薄羊毛衫,蓬松的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上,合身的羊毛衫把鼓鼓脹脹的胸脯勾勒出一副魔鬼曲線,看得時無爭嘴下意識的有些發干忍不住咂了咂嘴,露出一幅自得的神色。
小蓉沖他一笑,“看什么看?沒看過啊,你也不怕楊珊珊知道后吃醋嗎?”小蓉見他那灼灼目光仍然在自己胸前游移不定,身體有點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說了,叫你別看了,你還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喲。”露出一個兇相來,“再看,我就告訴楊珊珊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時無爭接過她的外套掛在身后的掛衣架上,“不會這樣夸張吧?你這么說,我真的會很怕的喲。”嘴角浮起淡淡的苦笑,“你放心,我遲早會和她分手的,象她那么嬌貴的小姐,我侍候不了。”
“啊!這怎么可能呢?”小蓉吃驚得差點把叉子吞進肚子里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時無爭,“什么玩笑都可以開,這樣的玩笑則是不能隨便開的喲。”
時無爭替她把叉子扶正,“真的,不過我暫時不想說這件事情,什么事都有個過程嘛,我也是第一次向別人透露自己的心思。你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行了,今天我不想再提起她。提起她會倒口味的。”時無爭揮手制止了小蓉想要繼續問下去的意圖,“今天我們開開心心吃飯,這才是最重要的。好不好?”
小蓉怔了一怔之后,點點頭,“好吧,今天我全聽你的。”不再言語認真地吃起自己面前的那份食物來。
時無爭看著她的吃相忍不住笑起來,對其調侃道:“突然之間變得這么淑女了?喂,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我說你別只顧著吃呀,我在給你說話呢。成與不成,你總得支吾一聲吧。”
小蓉放下手中的刀叉,抬起頭來望著他,“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時無爭裝出極其隨意的樣子,慢慢地咀嚼著口中的嫩牛排說:“聽說李副廠長向楊處長發了火,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還不是為了銷售上的事,李副廠長要求楊處長賣一批貨給他的朋友。楊處長卻賣給了另外的人。”
“這楊處長也真是的,雖說李副廠長不分管供銷這一塊,畢竟是副廠長嘛,他怎么好意思不賣帳呢,就不怕得罪李副廠長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楊處長的后臺是朱廠長,他把朱廠長推了出來做擋箭牌,說這是朱廠長定了的規矩,誰違犯拿誰是問。要不你自己去找朱廠長吧,只要有他發話,我立馬就辦。一句話就所李副廠長的嘴給封死了。依我看呀,這楊處長也太不識事務,在這個非常時期,這不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嗎?到頭來,會后悔莫及的。”
時無爭把心思重新放在了這件事情上,這是一個看似不太好的跡象。實質則是很微妙的。時無爭把嚼碎的食物吞下去,“嗯,這話有些意思,不知你何出此言?”
小蓉環顧了一眼四周,小聲道:“嗯,作為副廠長,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廠里的情況,難道你沒聽說,朱廠長可能馬上就要調走了嗎?”
時無爭也聽到了這個傳言,盡管只是小道消息,但是作為副廠長的他自然是有所耳聞的。為得到進一步的證實,他裝出聞所未聞的神色問道:“調走?去哪兒?不會吧,這么大的事,作為一個副廠長,我怎么就沒有聽到過任何一點點風聲呢?”
小蓉抬頭望著他,似乎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實成分,“具體去哪兒不清楚,據消息靈通人士分析,平調的話多半是廳長或者副廳長,這是慣例。提升的話就是副省長了。最終會是什么結果,誰也說不清楚。從楊處長的囂張程度來看,應該是提升吧?但是肯定會走的,這點則是千真萬確的。”搖搖頭,“我也納悶呀,這么大的事,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時無爭“哦”了一聲,猛然醒悟了,難怪李副廠長明知道楊處長是朱廠長的心腹,而供銷處那一塊又不屬于他管,還要向楊處長發火,原來是朱廠長要調走了,難道說朱廠長走了就該由李副廠長來接班?想想覺得不合情理呀,畢竟在李副廠長之上還有一個林副廠長,姓林的才是常務副廠長呀。
時無爭剛想到這里,其思路就被小蓉的話給打斷了,“時廠長,你得小心點喲,我早就聽過在提拔你當副廠長的黨委會上,有好幾個是投了反對票的。其中就以這個李副廠長最為積極,其影響力也是最為大的,畢竟他是惟一兼任著黨委副書記的副廠長嘛。最后還是朱廠長強制拍的板。朱廠長是以民主集中制中的集中來拍的板。要是這個李副廠長真的當上廠長了,恐怕是你的日子會不怎么好過的。依我看呀,你最好是現在就去與他把關系搞好。要么索性干脆離開云母廠,反正早作打算,總比臨時抱佛腳強。”
小蓉所說的這些并非是空穴來風,時無爭自己心中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只是把云母廠當作自己的政治跳板,這才沒放在心上。而現在自己的這個后臺要走的事,似乎也成了不可逆轉的事,他不得不放在心上了。盡管他對她的話表面上僅僅是一笑了之,淡淡地說道:“小蓉,我看你呀,簡直是杞人憂天,想得太多了。”心里則有了快些離開云母廠的主意。為了避開這個話題,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一下小蓉:“來,我們別只顧著說話呀,吃呀,你點了這么多的東西,冷了就不怎么好吃了。”說罷帶頭狼吞起來。
也許是吃得過急的原因吧?時無爭居然吃出了一些汗來。小蓉見了,主張把空調調低一個檔次。時無爭則說:“不用,我去把門打開透透氣就成。”剛一打開,遇見熟人了,而且是想躲也無法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