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蘇已知時無爭所言之水了。而此時兩人已完全遠離了家人的視線。蘇蘇的臉色也就越發地紅潤起來,但是她就是要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追問道:“我還是不懂的是什么水。我身上也就是口水和汗水吧,口水已經說了是不可能淹死你的。汗水更是不可能了。”抬頭望著他,“你能明說嗎?”
時無爭的手指穿透她的體恤衫,進入她的小腹,“當然是這下面的水簾洞里的水了,除了這水還有什么水能淹死我的呢?”
蘇蘇故作生氣狀,“你這個壞蛋,居然這么齷齜,看我怎么來收拾你。”說著整個人向他撲去。
這一撲就把時無爭撲倒在地,蘇蘇索性騎在他的身上,“無爭,這次可是我們整個家族入伙呀,適及到我們家族的整體利益喲。你得告訴我一句真話,哪幾個夸夸其談的家伙可靠嗎?”沒有了其他人,蘇蘇和時無爭之間就隨便得多。
時無爭雙手游離進她的懷里,“張飛豹這小子你應該是聽說過的。還行吧。至于其他幾位,我就不敢保證。不過這幾位都是他從海南那邊帶過來的。應該也是有些實力的。這小子雖然是個公子哥們,不過在生意場上,倒是可以值得依賴的。”他故意不把話說死,給她留出一點回味的余地來。
蘇蘇嘆了一口氣,“無爭,我也不瞞你說了,我們家族在福建那邊也動了一把,效果不錯。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入上一股。至于這邊的事,就全拜托你了。對了,要是能請假的話,我想請個假跟著他們去福建那邊看看。”
時無爭打斷她,“如果那邊人緣好就過去。沒人緣,你最好別去,我不管你在那邊干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如今什么事都講究一個人緣。不要寄希望于全靠兩個拳頭就能打天下。沒有了人緣關系,無論你走到哪里都只有一個字,栽!”
蘇蘇象騎馬似的騎在他身上,雙腿輕微地慢慢張合著,“嗯,這一點我也知道,據說在那邊是有人緣關系的,至于情況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怎么清楚,不過我們家族的勢力倒是不可忽視的。其實,我也不想參與他們的具體運作,我不過是通過一些門路。給他們幫幫忙而已。也想順便過去會會我的老同學。”
時無爭的心隨之一緊,“你的老同黨,男的不是女的?”
蘇蘇笑彎了腰,在其上面的動作也就越發地大,“哈哈哈哈,看把你給緊張得,男同學咋樣?女同學又咋樣?難道男同學就不能見了嗎?雙腿一夾,“我說你是不是有些神經質呀?”
時無爭也發覺了自己的過于緊張,趕緊補充道:“我也就是隨便這么一說的。你可別想偏了。”
蘇蘇再次哈哈笑道:“就算我理解錯了吧。其實我也對那邊的情況不怎么放心,才有了想與他們一道過去看一看的想法。要是你不給假的話,無論如何,我過年后還得過去看看的,真要不穩當,我就抽身算了。對了,過年過后,什么事都忙過了,你總不至于還不給我假吧?”
時無爭笑道:“你這個想法倒是可以考慮的。當然還是那句話,你要怎么做?我無權過問。但是有句話則是至理名言,小心過得千年橋。什么事,小心為重。現在本地機會一樣很多,何必要是舍近求遠呢?還得提醒你一句,做生意就要賺合理合法的錢。晚上睡覺也教會踏實,那種刀口上刀口舔血千萬別去碰。”時無爭停頓一下,很含蓄地繼續道,“這個年代已經不是以往那個年代了。商業法律化已逐漸走向常規。”
蘇蘇贊同的點點頭,她贊同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但是無數次的風風雨雨讓她明白這個時代經濟基礎才是最重要地,其他一切不過是虛幻的。她開始反對年輕我的蠻撞和不懂事,反對輕率得因熱血而沖動。她跟著時無爭學會了老道。雖然她跟著時無爭的時間不長,而且自己也很年輕。
時無爭笑笑,掀起她的裙子在她那雪白的大腿根部輕輕地拍上一把,“不愧跟我一場。”還要再說點什么?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趕緊拿出來,用眼神給美女一個抱歉的示意。然后接電話道:“哪位?我是時無爭。你這人真怪,既然打我電話反倒問起我是誰來,你搗什么蛋呀。”說罷欲關機。
對方趕緊叫道:“喂,別關,別關。你真是時無爭的話,找的就是你了。是這樣的,你有一個朋友想找你。據說你能幫她忙。”帶有濃烈江湖味道地聲音充滿了金屬撞擊般地鏗鏘。由于操作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聽不出是哪里人。最后補充道:“這是她告訴我們的。”
時無爭有些緊張,打斷對方道:“你是哪一位?能告訴我嗎?”隨之有些訝異地皺起眉頭。居然有人敢以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真是少見。活得不耐煩了?見對方沒有回話,突然感覺情況貌似有些不妙,趕緊追問道:“要我幫忙的是哪一位?你又是誰?你不告訴我,我又怎么能幫助你呢?”
蘇蘇似乎也注意到了時無爭表情上的異樣。趕緊從其身上翻下來規規矩矩地呆在一邊。
“我操。”對方大叫一聲,似乎很勁地拍了一下話筒,語氣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哪來這么多廢話。我是哪一位你用不著知道。不過向你求助的人倒是可以告訴你的。她叫吳靈芝,據她自己說是你的未婚弟媳。”
時無爭腦子嗡了一下,居然明知是自己的弟媳,還有人敢動?看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為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壓抑著自己沖動,氣哼哼的道:“朋友你是哪個道上的?你想怎么樣?怎么還有不許傷害我弟媳,不然叫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對方也不示弱,“怎么樣?小子你還挺拽的啊,告訴你吧,既然我敢動你的弟媳,你就該知道我是屬于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呀。”暴烈的聲音突然加大起分貝來,直刺得時無爭的耳膜嗡嗡響,“告訴你吧,我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橫豎老子就一個人,不信,你試試瞧瞧?”
由于聲音過猛,有些受不了的時無爭不得不下意識的將電話拿得離自己耳朵遠一些。見對方突然不說話了,滿腹懷疑的他只能下意識的追問:“嗯,我說,哥們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你說我弟媳在你手里,我就信呀。如今吃這種詐錢的人太多,不可能相信的。你得讓我聽聽我弟媳的聲音。聽了我就相信了。聽不到,對不起。我不會上你們的當呢。”
對方再次叫起來,“真他媽的哆嗦。一句話,你給我聽好了,你是幫不忙你朋友的忙。不幫拉倒。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喲。”
時無爭態度同樣強硬,“要想幫忙可以,你得讓我與她通電話。我已說過,我不會傻到連話也沒通過就信你的。我也最后跟你說一次,你不同意我的請求的話,我現在就掛電話。”
對方一下就語塞了。他在考慮要不要吳靈芝與時無爭通電話。在他考慮的時候,時無爭也在考慮。他首先想到的是遇上了詐騙分子。要是對方不讓吳靈芝接電話的話,他就這么認定了。他當然希望是這樣的。同時他也考慮到了其他兩種情形。一是吳靈芝欠下賭債,被債主和高利貸追要。這種情況比第一種要嚴峻一些,但是也應該算是不會危及生命的事。最可怕的自然是第三種情形,吳靈芝被人綁架了。這種情形也是有可能出現的。畢竟時無病喜歡張揚,手里有了幾個錢,就怕別人不曉得似的,到處瞎嚷嚷。
就在時無爭想到這里的時候,那家伙似乎也想好了,他再次兇狠地沖著話筒叫道:“喂,哥們,你現在就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就讓吳靈芝來給我說說話。”捂著手機沖卷曲在一旁的吳靈芝叫道:“喂,過來,給你大伯子打個招呼,免得他不信你在我手里。”然后沖時無爭叫道:“你等著,他馬上就到。”
半分鐘之后,手機里傳來吳靈芝的聲音:“大哥,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果真是吳靈芝的聲音,時無爭不再有任何懷疑,他現在關心的是她是如何落在對方手里的?對方又是些什么人?當然他最不希望她是被人綁架。這樣會很不安全的。他沖她叫道:“快說,你欠了人家多少債?”
然后吳靈芝的話是他最不愿意聽見了,吳靈芝委曲得哭起來,“大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是知道的我從不賭博,自然也就不會欠人家的債了。我是被人綁架了。全都因為無病的原因。”
全都是無病的原因?時無爭頭一下就大起來,莫非無病出了什么事?時無爭心中一緊,沖她叫起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