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畢竟對具體情況不怎么清楚,她只能以安撫的方式依附在時無爭的懷里問清具體情況后不動聲色的問道:“無爭,這確實是件麻煩事?”
時無爭咧嘴苦笑了一下,“豈止是麻煩呀,簡直就是要命呀。”
“那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照他們的吩咐給錢呀。”
蘇蘇突然露出一臉的不滿來,“喂,哥哥,你向來是很強勢的喲,怎么突然間就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呢?我真的擔心說這話的人是不是你了。”
雖然時無爭確實弄不清蘇蘇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有一點是清楚的蘇蘇在吃醋。這是哪跟哪呀,時無爭覺得可笑,嘆了一口氣,本不想讓蘇蘇因為這些事情牽扯進來,但是現在確實真有些棘手,“不管怎么說,救人要緊,你看我手里一時沒有這么多錢,你能不能幫幫忙,借點給我讓我渡過難關。你放心,事后我一定會加倍償還的。”
蘇蘇笑起來,“加倍償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怎么著我也不會做趁火打劫的事的。只是我現在手里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錢。要多少,你說一下,我多少是有幾個的,如是不夠的話,我們再一起想辦法吧。”
時無爭苦笑道:“起碼也得差個十來萬。”
蘇蘇聳聳肩,“這就有些麻煩了,我至多也就能你五六萬。要不我給我大伯他們說一聲,我想沖著我的面子,他們不會不答應的。”
時無爭再次苦笑道:“這樣做有些不好吧,畢竟是剛認識就向人家開口,不會讓人家說閑話吧。”
“顧不得那么多了,走吧,我們這就去找他們。”
“也只能是這樣了,這不急嘛。要不是走投無路的話,我是怎么也不會這樣做的。”時無爭無可奈何地跟著蘇蘇的腳步。
當蘇蘇的大伯聽了蘇蘇的說明后,老頭立即就代表家族表態道:“時市長,你看你這話說的。還說什么還不還的事,不就幾萬塊的事嗎?拿去用就是了。”突然話鋒一轉,“再說我們要在這兒發展,很多事還得靠時市長呢。”
時無爭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明擺著的行賄嗎?不過眼下時無爭確實是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說:“那就感謝各位了。這錢我一定會還上的。”
蘇蘇大伯笑道:“還不還,那是以后的事。”從兒子手里接過提包拿出一疊錢來放在時無爭面前,“這錢你先拿著,救人要緊。”見時無爭收起錢后,突然看似很不經意地問道:“時市長,我老頭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好歹你也是個市長,綁匪綁架到你頭上,就這么認了嗎?”
這句話看似不經意,實際上是很有份量的。那意思分明在說如是你連這樣的事也擺不平,以后我們來這兒作生意還能指望什么呢?時無爭收錢的同時,不得不對老頭的話作出更深一層的理解。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得不向老頭作出解釋:“大伯,現在是救人要緊,我怕不按他們說的去辦,他們狗急跳墻撕了票。”
老頭點頭道:“這個可以理解。”
時無爭繼續解釋道:“其實我是作了兩手準備的,給錢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給的。我這就報警去。”
“老大報什么警呀?”從屋子里走出來的張飛豹聽時無爭這么說立即問道。
讓他這么一提醒,時無爭一拍腦門,大叫一聲:“你看看,你看看。我差點把你給忘了。這事找你也許能解決。”于是如此這般地向張飛豹把吳靈芝被綁架的事敘述了一遍。
張飛豹聽罷,勸阻時無爭道:“老大,我看這事先用不著報警。讓我叫手下的兄弟去道上查一查。要是查出點什么眉目來。能解決的就給自己解決了。你看行不行?”
時無爭想了想覺得有理,點頭道:“那就依你吧,那家伙給我的時間是有限的,你最好是盡管弄清楚。”
張飛豹答應一聲:“你就放心吧。”然后拿出手機來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
最后與一個叫刀疤的人聯系過后。從刀疤那里得到了一個消息。“貌似滾刀肉最近欠了一屁股的帳被逼債人催得緊,極有可能走上極端的路上。”刀疤的人說道。
張飛豹趕緊吩咐刀疤:“你趕緊去給我查查此人在什么地方?”
刀疤咂了咂嘴答應:“好的。”
這刀疤辦事效果真不錯。半小時后回話道:“果然是滾刀肉干的。大哥,你說怎么辦?”
張飛豹不敢自作主張,趕緊把刀疤的話告訴時無爭。問時無爭:“老大該怎么辦,你說?”
時無爭問道:“這小子你能擺平嗎?”
張飛豹說:“這小子就是個滾龍一個。應該能擺平吧。要不我現在就去試一試?”見時無爭點頭后,張飛豹拿起電話打通了熊建的電話。
張飛豹對熊建說:“建哥你在哪兒?嗯,是這樣的,我有一朋友遇上了點麻煩,好象是滾刀肉干的。你給滾刀肉的關系,我是知道的。要不你去給疏通一下。要是方便的話把人給帶過來。”
熊建說:“老大,這事還用得著你親自出馬嗎?要不這樣,我過去問問再給你回話就行了。”
張飛豹肯定地回答:“這個必須帶過來的。當然要是你有這個能力的話,要是沒這個能力,我也就只能是另外請人來幫忙了。”
熊建趕緊表態道:“老大別,別,別。我一定把人給你帶到。”
滾刀肉就是那個滿臉橫肉的綁匪頭。他接到熊建的電話時也感覺奇怪,疑惑地問道:“老大,有啥事,你直接吩咐就是了,何必要過來呢?”立即就醒悟是與綁架有關的事,試探著問道:“老大是對我手上那票肥豬感興趣了吧?”
熊建沒好氣地回答道:“既然知道還要問。你等著,我這就過來。聽好了,在我沒來之前,一定要把那女孩子給我保護好。要是少了一根毛,你小心點。”說罷掛了電話。
滾刀肉雖然兇殘,不過在救過他命的熊建面前則是伏首聽命的。聽說熊建要過來,他一放下電話就向軍師猴哥求救:“猴哥,老大要過來,怎么辦?”
自封智多星的猴哥也覺察到了事情可能有些棘手,邊想邊說道:“媽的,真有些蹊蹺,這件事兒好像不那么簡單,為一個女娃兒,建哥要親自過來,弄不好我們這一票算是白干了。我看要不這樣,想個辦法不要他過來。”
滾刀肉覺得有理,一拍大腿大叫:“猴哥,真有你的。這主意不錯。”繼而又想不對呀。熊建決定了的事誰能阻擋得了,只后悔剛開始就不應該承認綁了票。搖著頭沖猴哥說道:“猴哥,老大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這主意根本就行不通。只有等著迎接他的到來吧。”
猴哥仍有些不甘心,畢竟是三十萬的買賣呀。眼看就要到手了,半路里卻殺出個程咬金來。他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就說他說遲了一步,讓這小妮子給跑了。”
滾刀肉眼睛一瞪,“你以為建哥是傻子呀,他之所以匆匆趕過來就是防止我們給他耍花招。你這主意不成,不成。根本不成。”
猴哥一縮脖子,翻翻白眼,不再言語。
看守吳靈芝的矮壯男子畢竟是才出江湖不久之人,見二人皆對熊建如此敬危,試探著問道:“我說二位哥哥,這個建哥究竟是什么人?讓你們二人也對他如此。”
滾刀肉深吸一口煙,拍著矮壯男子的肩膀說:“你剛出道不久,沒聽過他的名字也不覺為奇。你現在給我聽好了,要說我們道上真有什么總老大的話,他算得上是我們這個圈里的總老大,和我私人關系不錯。最主要的是救過我的命。好了,我也不給你廢話了,至于他是什么人?等他來就知道了。”
熊建來的時候,滾刀肉趕緊帶著其他二位向其問好。
招呼打過之后,熊建直接問道:“人呢?”
滾刀肉指指已是沒人看守的吳靈芝道:“老大,就是她。”遲疑一下,接著問道:“不知老大是受哪個之托來要人的?”
熊建先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滾刀肉的大肚子說:“滾爺,這才幾日不見呀,你自己看看,自己好生看看,看你這小樣的,咋肚子也起來了呢?該好好地注意一下,該減減肥了。年紀輕輕地挺著個將軍肚,不好看。”
滾刀肉回應道:“嘿嘿,老大,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托您的福,這兩年身子骨也還結實,就是少了點鍛煉,小肚子就起來了。都怪你,不再拉著我們去鍛煉了,要是繼續的話,我怎么可能長這么個將軍肚呢?”
熊建一屁股坐旁邊的邊椅子上,不給流刀肉廢話了,開門見山地說道:“兄弟,我也不給你繞彎子。我是來帶人走的。”正視著滾刀肉,“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是白拿的。多少是要給你一定補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