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眼前這位熊建文質斌斌的模樣,但是道上黑黑有名的人物,是個嗜血地主兒。他的話一出,滾刀肉自然就有些危懼了,接著熊建又補充道:“兄弟看來你是不想給我這個面子了?別忘了當初你他媽的跟著我的時候,我可沒有虧待過你喲。而且還讓你獨立門戶。這點情總是有的吧。”
滾刀肉心虛了,趕緊接話道:“老大,我只是想知道你與這美女是咋回事?”討好地把煙給熊建點上。
熊建架上二郎腿舒服地抽上一口煙,“怎么一回事?這個女孩子是我朋友的人。”一句話先把事情定了調(diào),“不是一般的朋友,是生死兄弟的那一類。救過我的命的。從這上面講,也算是我的老大吧。”
滾刀肉倒吸一口氣,清楚是不可能讓熊建放手了,哈哈笑道:“呃,老大原來是這樣一回事呀,看來我是有眼無珠了。”再次討好道:“老大這人是我給你送過去,還是你自已帶走?”
熊建瞅了一眼滾刀肉,抬起屁股來,“這樣吧,我朋友是黑白兩道通吃。是個好交朋友之人,來之前,他對我說了,只要你有誠意,也就算是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嘛。愿意交你這個朋友。你意下如何?”見滾刀肉猶豫著,哼一聲:“這么說,你還不愿意了?”
滾刀肉自然是知道此話的厲害的,趕緊接話道:“老大怎么會呢?既然你這位朋友這么看得起我。我是當然得領這分情了。”
大家一見面,滾刀肉立即嚇了一跳,熊建的這位朋友居然是堂堂的市長助理呀。電視上他是見過的。趕緊伸出雙手,巍顫顫道:“時,時,時市長,我他媽的真不是人,連你的女人也敢動。”
熊建給他頭頂上一下,“知道就對了,你也用不著這么緊張嘛。你看人家時市長也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要真是想動你的話,你小子還能在這里坐著嗎?”
滾刀肉還想說點什么,時無爭向其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已看了,沒傷著人,我也就不追究了。咱們也就算是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對了,既然是朋友了,那黷金是不是該少一些呢?”
滾刀肉趕緊把頭搖得象是個撥浪鼓似的,“時市長,你不追究我,已是對我的大恩大德了。我怎么還敢要錢來。這樣吧,我給美女一點補償,算是精神補償吧?”
時無爭哈哈笑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大家都不用提錢的事,你看行嗎?”
滾刀肉嘴里答應著:“那是,那是。”心里則委曲的很,他媽的全白折騰了。況且他出此下策也是不得已。他的還債呀。
滾刀肉的內(nèi)心活動自然是沒能逃過時無爭的透視的,他琢磨著如果給這小子一點甜頭的話,也許以后能派上大用場的。他瞧他一眼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不到萬不得已,你也是不會這么做的。這樣吧,你欠債的那些朋友,我也得認識,我出面去替你打個招呼,讓他們?nèi)o你免了,我想這點面子,他們是不會不給的。還有你眼下也確實是手頭緊。”掏出一張卡來,“這樣吧,這里有一萬多塊錢。你拿去花吧。”
滾刀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時市長,你讓他們免了我的債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怎么還能要你的錢呢。”把銀行卡一個勁地往時無爭手里推,“這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
時無爭正色道:“讓你拿,你就拿著。兄弟嘛,兄弟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對熊建說道:“建哥,你叫他拿住。”
熊建趕緊沖滾刀肉叫上一聲:“既然時市長叫你拿,你就拿住吧。只要是從此記住時市長的好就是了。”
滾刀肉這才接過卡來,眼睛里居然滾出幾滴淚珠來,“時市長,啥也別說了,你對我的情,我永遠也會記在心上的。”擦了淚珠站起來,“從此以后,只要是你吩咐的事,即便是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張飛豹插話道:“既然老大剛才說了今天咱們是梁山好漢,不打不相識。既然相識了,就得慶祝一下。我請客。大家好好地喝一杯。”
吃飯的時候,熊建不解地問張飛豹道:“這家伙這么本事還用得著咱們幫他?有些夸張了吧?”
張飛豹道:“這你就不懂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誰也不是萬能的。他這是不想驚動警方。好了,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以為做官的人人都想動用手中的權利嗎?那得看是在什么情況下的。”
熊建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好在滾刀肉沒對那美女動邪念,不然的話,這出戲還真不好演呢。”指指吳靈芝,“她究竟是時市長的什么人?是碼子?”
張飛豹:“是弟媳婦。”
熊建:“不過我仍有些擔心。要是滾刀肉真做了什么對這小妞不敬的事,時市長會不會放過他?”
張飛豹:“要真是那樣,他就死定了。我這個老大是有仇必報之人。不過我看應該是不會有事的。你看看他們那說話的樣子,就不象是有什么事。”
熊建順著張飛豹的手指看過去。已吃罷飯的時無爭與吳靈芝正在說著什么?吳靈芝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陣微微的笑聲來。熊建忍不住問上一聲:“估計他們在談論著那件事吧?”張飛豹點點頭,“我也是這么考慮的。”
他二人的估計沒錯。此時時無爭與吳靈芝確實是在輕聲地談論著被滾刀肉綁架的這件事。時無爭撓撓頭,喝一口水,“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們沒怎么你吧?你不要有所顧慮,要是有的話,大哥一定鐃不了他們的。”
吳靈芝苦笑道:“沒有。”怕她不相信似的,補充道:“真的沒有,大哥。”
時無爭崩緊的心放松下來,“你別緊張,我當然會相信你說得話的。我見你今天夠累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讓他這么一說,吳靈芝似乎真的有些疲憊,微微一笑,“好吧。我真的有些睏。”
于是時無爭帶著吳靈芝提前告辭。蘇蘇聽說時無爭要走也跟追了過來,挽著時無爭的手,“我也搭個順風車吧。”
時無爭把吳靈芝安頓下來后,本來要送蘇蘇回家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張飛豹打來的,要他回去接著玩。并說:“老大,今天節(jié)目精彩得很,你別掃興喲。”
時無爭拿不定主意征求蘇蘇的意見。蘇蘇猛然想起自己的家人都還在那里呢,自己卻走了貌似不怎么好。于是說:“那就去吧。”其實此時蘇蘇已經(jīng)很累了。
這也就是蘇蘇回去后不久就悄聲對時無爭說:“無爭,我想睡覺,你給安排一下吧。”
既然說好是張飛豹來安排,時無爭只能招手把他叫過來讓他來安排。張飛豹安排好后,時無爭就帶著蘇蘇進了房間。
不知是確實累了,還是什么原因?總之服務員退出去后,蘇蘇突然之間就倒在了時無爭的身上。而且是賴著就不肯動了,時無爭只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將其抱到床上去。
與此同時,張飛豹也走進來。自然是一眼就瞧見了時無爭正好抱著蘇蘇往床上放呢。為了避免尷尬蘇蘇索性閉上眼睛裝睡起來。
見時無爭把裝睡的蘇蘇把在床上后,張飛豹一邊搖頭一邊笑著用手指點時無爭:“我說,老大,我就納悶了,這么早蘇蘇就嚷著睡覺。原來是這樣呀。你可真是成了名副其實地護花使者了。兄弟我佩服佩服。”
時無爭推他一下,“你嚷什么嚷?我們根本就沒那事兒,你想哪兒去了?她可能是先前太過緊張,這會兒一下子松弛下來有些不適應。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有些不適應?”張飛豹似笑非笑,“好個有些不適應呀。”
時無爭尷尬笑著,“你這小子怎么盡往別處想呀。”
張飛豹附著他耳語道:“老大,別不好意思嘛,我早替你們想到了,所以特意向服務員交待,讓他安排安靜的地方,放心這里不會有人來打攪的。就是孫悟空在外面大鬧天空,這里也絕對是個清靜處。要不今晚你們倆就在這里住下?”嘻嘻笑著打趣道:“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攪了,先告辭了。”
張飛豹話是這么說,卻沒有要走之意。見時無爭把蘇蘇放好在床上,接著又替對方脫下高跟涼鞋,然后又是替對方蓋上毛巾被。忍不住再次打趣道:“老大,別不好意思,如果是我,你會這樣嗎?你肯定不會的。”
時無爭推他一把,“哪來這么多廢話?連我你也敢如此無禮,討打呀?”
張飛豹繼續(xù)喜皮笑臉:“哇噻,老大,你生氣的樣子好好好可愛椰。我要是女孩子的話,我都得被你打動的,你這副姿態(tài)似乎只有丈夫對妻子或者對男人對情人才有這樣吧?我好驚動,好心跳呀。真正的,不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