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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阮卿坐在開封菜里,看到是座機立刻接通了電話,果然是醫院護士站的電話。

“女士,那個穿漢服的醒了,你回來了嗎?”

阮卿:“馬上,我就在附近。”

“我問一下,”護士說,“他手機不在身上,在不在您那啊?”

刀,有一把,手機是沒有的。

阮卿說:“沒有,我和救護車一起把他送過來的,直接就進急救室了。我沒有看到他的手機。”

電話那邊護士咕噥了一句“麻煩了”。

“護士小姐,”阮卿問,“現在什么情況?”

護士跟她說:“那個人應激性障礙失憶了。他也沒帶手機,聯系不上他家里人。我們正考慮報警呢。”

“別報警!”阮卿脫口而出。

護士:“嗯?”

阮卿定定神,說:“我就在醫院附近,馬上就能回去。這樣,我先過去看看情況,我跟他聊聊,幫他回憶一下受傷時候的情景。不行的話咱們再報警。”

護士有點意外,說:“你還挺熱心的。那你先過來吧,跟我們醫生先碰個面。”

阮卿說了聲“好”,掛了電話,開車回了醫院。

找到了給她打電話的護士,護士說:“還挺快。”

她帶她去見了醫生。

“那個人現在挺麻煩,他不只是失憶。”醫生敲敲自己額角示意,“他腦子里信息混亂了。我們都猜他可能是拍X音視頻的,現在一創傷失憶信息混亂,就分不清劇情和現實了。”

阮卿問:“怎么確定他失憶的呢?”

大夫說:“他自己說,什么都記不得了。”

阮卿:“……”

哦豁,自己說。

失憶,多么好的一個借口。

如果換成是她,大概在眼前這個情況下也會用拿失憶當借口的。

“那,”她說,“他在哪呢?讓我先見見他。先別報警。”

廿七意識到眼前所處的環境很不對,甚至連他覺得毫無問題的回話在那些人看來都是不對的。

糟糕的是,他還甚至搞不清楚問題出在了哪里。

從前無論到哪里都能迅速地融入環境,隱匿于人群中,唯獨這一次,融不進去,匿不了身。

于是在白袍大夫說“是不是頭部受傷了”的時候,廿七順勢而為地承認了自己腦袋磕到了。

又想到以前也聽過一些說人磕傷腦袋忘記事情甚至常識的奇聞,便謊稱自己腦袋混亂,很多事都模模糊糊。

白袍大夫又問了他一些問題。

問名字、家人就說不記得了。

又問他身上有沒有“手雞”。廿七不知道“手雞”是一種什么雞,與別的雞有何不同,更不理解一只雞與眼前的情況有什么關系。但反正他的確沒有這個雞,那就誠實地反問“手雞是什么雞”就行了。

大夫和婢女臉上都有了愁容。

“啊,對了!”這時候粉衣婢女忽然想起來,“送他來的那女孩去吃飯了,她說如果他醒了叫我給她打電話。”

大夫說:“會不會是她拿了他的手機?”

“有可能,我去給她打電話,她在護士站登記了號碼的。”婢女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雖然“手雞”、“打電話”等一些詞都聽不懂,但有個人送他來醫館這件事,廿七聽懂了

追問了一下,大夫說:“是個年輕女孩,她還給你墊付了費用。”

廿七的腦海中閃過一張漂亮的面孔。他想起來了,昏過去前,的確有個女子驚鴻一瞥。

大夫叫他別亂跑,先在這休息:“有事叫護士。”他抬手指了指行走如風的粉衣女子們。

廿七恍然,原來這些婢女在此處被稱為“護士”。

看看她們做的事,這個稱謂從字面上還挺好理解的。

他點了點頭。

但等大夫出去后,廿七還是站起來——這里環境太奇特,他想四處看看。

這間屋子很大,看起來有二三十張床,基本躺滿病患。還有一些陪護的家屬。

隔壁床旁邊就坐著個陪護的家人,一直低頭看著手里拿的一個奇怪的方塊,那東西怎么竟會發光,映到他臉上,還會變幻色彩。

這怪異地方,會發光的東西太多了。

神奇。

太多太多的疑問堆在廿七的心頭,他卻必須佯裝成云淡風輕、鎮定從容的模樣。

壓著這許多疑竇,他走出了這個大房間的門。

看到外面景象,他頓住腳步,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好長的長廊!

這得是多大的房子!

燦若白晝!價值千金的明燈一個個嵌在天花板里!一眼望過去不知道到底嵌了多少盞。

豪奢得令人發指!

這醫館主人身家定然豐厚,可能是本地巨富?

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仇家想做掉?如果他需要取別人的人頭,廿七可以給他個新客優惠價。

殿里專門負責接生意的管事就說過,他們接的生意有三成是回頭客。

這么肥的客戶,要穩住,長線發展。

廿七一邊琢磨著給多大的折扣合適,一邊力圖在長廊里走出一副“眼前看到的一切于我都毫不驚奇”的模樣,沒有放棄嘗試融入此間環境。

奈何,一路走來,長廊里那許多委頓病人、陪護家屬,卻齊唰唰地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廿七沒有辦法,因為他的衣著、發型實在和這里的人不一樣。

他心里也覺得納悶,這里的人說話雖然口音有異,但也是中原話。就算是異族,那也該是有教化覆蓋之地,對中原人應該不陌生。怎地看到他一個正統的中原人,大家眼神都這樣怪異?

為什么有些人看到他第一反應是先笑?

再想想,其實最不可思議的是,他跳崖的地方是江城城外幾十里地的山里,也是中原腹地,怎地睜開眼會來到這么怪異的地方?

救助了他的人是怎么把他從江城城外送到這里來的?為何不在江城本地就醫?

想不通,想不通。

只能等那個人來再問問。

好在走廊里的人對他適應得很快。大多數人都是看到他忍不住多看兩眼,有些人會笑一笑,更多人是看一眼也就轉過頭干自己的事了。

倒沒有表現得特別大驚小怪。這讓廿七重拾了融入環境的信心。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和那些人。

忽然,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廿七停住了腳步。

護士帶著阮卿往急救室去,結果半路上兩個人就看見了走廊里的廿七。

個子高高,一身黑色古裝。腰帶一束,勒出了后背和腰身勁瘦好看的線條。

側臉有棱有角,英氣硬朗。在一樓道萎靡不頓的病人中,特別扎眼。

他站在一個共享充電寶的Led廣告屏前,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一動不動,好像被定了身一樣。

阮卿看到他這個模樣,腳步頓了頓。

“穿漢服的,穿漢服的!”護士卻徑直走過去,招呼他,“你不是說想見見送你來的人嗎?人過來了。”

廿七正沉浸在震驚中。

天花板上亮如白晝的明燈也沒能使他這么震驚。男人女人露著手臂露著胸口也沒讓他這么震驚。

因為他走南闖北,去過許多地方。越是見多識廣的人,越是知道世上各地風俗迥異,也有許多聽都沒聽過的奇珍異寶。

但這個,眼前這個東西,已經超出了“奇珍異寶”的范疇了——

廿七探身過去看過了,就是四指厚的一個平板,里面決不可能藏人。

可他的眼睛不騙人,不僅僅看到了說話的、唱歌的、跳舞的活人,還看到了山川河流和一些拔地而起的高塔似的房子。

密集如林,聳立于大地之上,構成了龐大的城市。

而這視角,簡直如仙人從高空飛行俯瞰。

不可思議。

正震驚著,被護士一嗓子拉回神,廿七倏地轉頭。

護士身后不遠處站著一個女子。

頭發腦后扎成一個蓬松的小包包,斜斜挎著一個小包,裙子很短。不僅露著手臂,一雙雪白又筆直的腿形狀漂亮,也這么大膽地、光溜溜地暴露在衣物之外。

一雙眸子明亮有神,正盯著他。

“就是人家好心把你送來的。費用也是人家給你墊付的。”護士絮絮叨叨地說,“你現在想不起來也別著急,放松點,慢慢想。你跟人家聊聊你被發現的時候是什么環境,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什么。”

她又對阮卿說:“你們先聊聊,看看有沒有用。有事護士站找我。”

說完,風風火火地就走了。

夜間急診就是這樣,忙得腳不沾地。

兩個人目送護士離開,再看向彼此。

廿七上前一步,目不斜視:“敢問,可是姑娘送我來此處救治?”

一個路過的人正好聽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憋著笑走過去了。

【敢問】

【可是】

【姑娘】

救命!阮卿腳趾開始摳地了!

比這更讓阮卿頭皮發麻的是,眼前這個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淡然。

他是怎么做到這么淡定的?他知道自己現在什么情況嗎?

明明從頭發絲到鞋底子都跟周圍格格不入,換作別人早就惶惶然不知所措了,他怎么渾身帶著一種“我就是本地土著”的自信?

見阮卿神情微妙,卻不回答,廿七正打算再開口,又有人從身邊走過。

阮卿大聲“咳”了一聲。

廿七立刻閉上了嘴巴——他現在一說話,就總有人笑,大夫、護士、路人,都有發笑的。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說錯了什么,可尋不出錯處來。

阮卿這一聲“咳”,明顯是叫他閉嘴。

果然,等路人過去,阮卿微微傾身,放低聲音說:“這邊人太多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廿七點頭道:“好。”

阮卿左右看看,看到了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指示牌。

“走,我們去那邊。”她指了一個方向說。

廿七對這里一無所知,自然無有不從,跟在阮卿身后向長長的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一邊走,一邊感嘆這建筑之大。

這不是庭院里的游廊可以長度隨意,這是室內走廊,走廊的長度就是整體建筑的長度。

阮卿走在前面,廿七跟在后面。

他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能落在比阮卿肩膀更低的位置。

他干這行的,手上盡是人命,也不敢放言說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廿七也絕不是欺人暗室的登徒子就是了。

阮卿帶他走過長長走廊,離開了急診,來到了門診大廳。

急診有自己的掛號、收費窗口,也有自己的藥房,獨立于門診。門診大廳現在是下班的狀態,對外的大門已經鎖了,空曠的大廳里一個人都沒有,正適合私下談話。

兩個人在角落里站定。

廿七已經意識到自己說多錯多,不再主動開口,閉上嘴巴等阮卿說話。

阮卿先發制人,說,“你跟他們說失憶了,是不行的。”

廿七眼中精光閃過:“請姑娘指教。”

他沒有否認搪塞,肯坦誠就好溝通了,阮卿問他:“你知道你這么說會是什么情況嗎?”

廿七承認:“不知道,正感迷惑。”

阮卿把眼前的情況告訴他:“你自稱失憶了,但是醫院的人要對你負責,不會隨便放一個失憶的人走。他們會報警,警察就會來調查你。”

廿七問:“警察?”

阮卿立刻流暢地切換了說法:“就是官差。”

廿七恍然,點頭表示明白:“然后?”

阮卿說:“你肯定沒有身份證,就是這個……”

阮卿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給他看了看。

廿七接過來這個小卡片,手指摩挲了一下。

他做這行的,除了殺人,還得學習易容、變聲、仿造,哪怕不精通,多少也得會一些,就算會得不深,也得有會看的眼光。但這張小小的卡片拿在手里,竟看不出來是什么材質的。

他確信,自己仿造不出來。不僅是他,恐怕殿里專事仿造贗品的高手也仿不出來。

他問:“沒有這個,會怎樣?”

阮卿告訴他:“有可能會被帶走,或者至少,他們會在身份信息庫里檢索信息,想找出你的身份。嗯,身份信息庫就是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匯總的地方。”

“然后,事情就會變得更糟。”

阮卿其實也不知道具體警察會怎么處理,但她是按照邏輯去推,就不難得出結論。

她盯著廿七說:“因為他們會發現……你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廿七聞言,眼中精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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