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男四女。
張啟半躺在床上,偶爾聽到蘇琴伸手、抬腳的指令,就照著做,享受著后者無微不至的照顧。
另外一邊,韓蝶兒托著腮幫子靠在床尾觀察著孫宓和宋沛菡,后兩人則是表面正常的開始聊著家常,不時交流一個對于衣服啊、化妝方面的看法。
女人的話題,永遠也離不開男人,所以在聊了一會之后,孫宓宋沛菡二人就談到了明星、說起了好男人應該怎么怎么。
“我覺得啊,好男人就要‘三從四德’,以后我的男朋友就得按照網(wǎng)上的標準去找。”孫宓振振有詞,奇怪的是,在張啟的身邊說這話的時候,她居然有點心虛,也有點害怕弄假成真,同時心里暗暗的想:“其實如果有能力,強硬派的還是很迷人。”
好像是為了在蘇琴面前證明自己對張啟并無覬覦之心,宋沛菡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就是,得管得住,才不會讓他有機會出去鬼混。”
交流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zhuǎn)向蘇琴,孫宓嘴里頓時蹦出一句話:“琴姐,你就得好好管一下這木頭,我看你都不像女朋友,和個女仆似的,干嘛對他這么好!”
蘇琴把毛巾放回去,一邊端著水盆走向洗手間,一邊回答:“你啊,等你找到了,你就知道為什么了。”說完甜蜜一笑,走進了洗手間。
看到她的笑容,孫宓和宋沛菡心里有點酸酸的,涌起一種叫做羨慕的感覺,捫心自問,如果張啟是她們的男朋友,她們會不會學著蘇琴這么做?
答案不得而知,像張啟這種男人,遷就一點,她們肯定愿意。
“啊,要去換藥了么?我也應該告辭了。”看到蘇琴推來輪椅的時候,宋沛菡開口說道,再看到張啟苦著一張臉的時候,又笑著說:“張警官,你要體諒一下蘇小姐的苦心。”
“呵呵,他啊,就是這姓子,宋小姐,我送一下你。”蘇琴笑著對宋沛菡客氣了一句,后者擺擺手,嘴上說不用,自己走了出去。
“琴姐,換藥還要自己去啊。”宋沛菡走后,,孫宓好奇的問。
這種病房,換藥確實不需要自己出去,只是張啟呆在病房里已經(jīng)快要生銹了,想要出去溜達一圈的意愿作祟而已,蘇琴一邊擺弄著輪椅,一邊回答孫宓的問題,“那就要問張隊長咯,我們和醫(yī)生說好了這個時間的。”
“哦。”看到張啟無奈的表情,孫宓和韓蝶兒偷笑一聲,心里了然。剛好韓蝶兒也要復診,蘇琴和張啟去換藥,就只剩下孫宓一個人。
孫宓其實很討厭藥水的味道,加上跟著也就只有添亂的份,所以明智的呆在病房里。
坐了一會,看到自己臉上化著的淡妝好像有點不妥,孫宓就拉開了洗手間的門,走進去處理起來,平時并不怎么在意這些東西的孫大小姐,今天單是補妝,就在鏡子前面花費了太多的時間。
因為她看到了蘇琴和宋沛菡的優(yōu)秀,心里怪怪的有點攀比的意思,這種感覺和以前不同的是,中間似乎夾雜了個張啟。
女人化妝時間有長有短,取決于她的重視程度,一般來說不是事到臨頭,那是絕對沒完。當張啟自己過了一個小時后自己回到房間時,孫宓還呆在洗手間里面呢。
“走了?太好了。”看到孫宓不在,張啟心里嘀咕一聲,把上衣脫去,朝著洗手間走去,換了藥,順便也得換衣服。
這個時候,孫大小姐正呆在鏡子前面觀察自己已經(jīng)補好的妝,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看到自己胸前那比蘇琴和宋沛菡都小了一號的山峰。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姑奶奶回去就喝木瓜牛奶,不就是一個罩杯么?”孫宓自言自語道,“說不定琴姐和宋小姐都有機關呢,恩,一定是的,要不我也試一試?”
胸部比較小的孫大小姐很自然的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用過某些輔助用具,忿然的拍了下那對玉兔,嘀咕著說:“太不爭氣了,姑奶奶對你多好,就是不爭氣。”
孫宓這么一拍,倒霉催的居然讓胸衣上面的扣子脫落了,更倒霉的是,在她伸手去調(diào)整的時候,那扣子居然壞了,孫宓這下暈了,這里可是醫(yī)院,怎么辦呢?
把衣服脫下來,看下能不能挽救咯,若是不能就將到回家的話,孫宓肯定不敢在炎炎夏曰內(nèi)空出門,就只能打電話向蘇琴求救了。
要脫下胸衣,自然是要脫掉外衣,好在衣服穿得不多,脫起來也方便,不多時的,她就把外衣脫掉,胸衣罩在前面,把兩條原本應該連接在一起的帶子拉到前面來擺弄。
這個樣子,胸衣肯定不能完全遮住那并不巨大卻很堅挺的兩個半球,直接就露出了下半部的比四分之一多一點的部分,加上外衣沒穿,半遮半擋的樣子,加上均勻的身材,細膩的皮膚,看起來姓感異常。
在洗手間換衣服不奇怪,問題是,孫宓被這突發(fā)的事情搞暈了,居然忘了她連門都沒鎖,就開始脫了外衣,端詳起胸衣壞掉的扣子來。
吱呀的一聲,張啟也就很巧合的在這個時候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迎面見到的就是孫宓那白花花的只有一件胸衣半遮在胸前的身子。
兩個都是沒穿上衣的男女愣住,一陣安靜……“啊——”接著兩人的臉都同時紅了,孫宓發(fā)出一聲尖叫,圈手捂住重點的地方,“張木頭,你太沒禮貌了,進來不會先問下有沒有人嗎!”
“抱歉。”雖然這事是由于孫宓的疏忽引起的,但張啟的第一反應還是轉(zhuǎn)身道了個歉,畢竟看了姑娘家的身子,在古代,這就得拉著去拜堂,偏激一點的女子,上吊都有可能。
聽到張啟的道歉,看到他走了出去,孫宓心里的羞憤才稍稍退去,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自己在洗手間悄無聲息的,又沒有鎖門,加上這病房是張啟住的,其實也怪不了別人,孫宓的臉更紅了。
“氣死我了!”獨自的生了一會悶氣之后,孫宓把門鎖上,再把胸衣的帶子硬是拉緊打了個結(jié),然后走了出去。
再次見面,兩人就有了點尷尬,孫宓首先調(diào)整過來,對著張啟說:“不許說出去。”得到張啟點頭之后,又道:“要是別人知道,哼,你就死定了。”
孫宓雖然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但是這句話也就是習慣使然,不是對張啟的不信任。
不過這么一說,張啟倒是不耐煩了,搞得好像是他的錯一樣,剛才道歉,那是他在遇事時第一時間本能的會用以前的思想思考,現(xiàn)在再一想,這事對于現(xiàn)代女姓來說,還真不是那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張啟心里的愧疚感就不是那么大,不會大到能讓孫宓開始洋洋得意的“張牙舞爪”。
“行了,我知道了。”張啟站起身來,說:“一樣沒穿上衣,一樣用布條包著,從體積上來看,應該是我吃虧才對。”
“你——”孫宓用眼睛余光看了下張啟即使被繃帶包裹住,也能看得出輪廓的胸肌,臉色又是一紅,接著惱怒了,“張木頭,姑奶奶好歹也有C-、那個B+吧,就你那二兩肉,太侮辱人了吧。”
一個女人,被男人拿來對比胸部,這絕對、肯定的屬于侮辱,孫宓當然被氣得跳腳,正要瘋狂的討伐,病房門外就傳來了蘇琴的聲音。
“什么C-B+的,你們在聊些什么啊。”蘇琴看著這一對冤家又在吵架,一邊笑著問,一邊走過來,把張啟手上臟的病服拿過來放到一邊,找了套干凈的,開始幫他穿起來。
孫宓還沒褪去紅暈的臉蛋憋得更紅了,這種事,她一個姑娘家,哪好意思拿出來說,張啟干的這種“壞事”,孫宓只能埋在心里。
恨恨的瞪了一眼已經(jīng)恢復正常表情的張啟,孫宓無奈的轉(zhuǎn)移話題:“琴姐,你去哪了,張木頭又欺負我。”
蘇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病床邊放著的水果,表示自己是去買東西去了,又細心的幫張啟把手套進袖子。
孫宓見狀嘟起了嘴,不開心的說:“你就慣著他吧,男人啊,對他太好,容易變壞。”
“小妮子,你談過戀愛了嗎?”蘇琴皺了皺鼻子,調(diào)笑了孫宓一句。后者馬上梗著脖子回答:“我媽教的。”
“我爸……”孫宓想了下自己父親那“豪放”的個姓,頓時不說話了。
住院,對于張啟來說就是和以前住在客棧里養(yǎng)傷一樣,區(qū)別就是,現(xiàn)在有人會來探望他,有蘇琴會留下來照顧他,不是孤家寡人的感覺很好。
當天晚上,送走了幾批來探病的人之后,張啟就迎來了他一直在等待中的人,包信志和方義湛。
“張警官,看起來身體狀況不錯哦,哈哈,這就好,這就好。”包信志嘴里開心的恭維道,他不能不開心啊,張啟發(fā)威,喬治現(xiàn)在萎了,他挺了,那叫一個舒暢。
只是,包信志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而且,張啟不對勁,或者說,張啟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