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啟運起全身真氣,準備退后的時候,炸彈爆炸了。
手雷爆炸,殺傷力大多的靠破片,炸彈呢,不止是那碩大的破片,還有夾雜著破片的沖擊波,這種力量一旦擊中了人,分尸都算是幸運的。
此時張啟可以自己跑路,按照預計,就算是受傷,也頂多是輕傷,至于孫宓,那絕對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張啟也可以選擇救下孫宓,那代表著他要帶多一個人逃跑,在這種危急時刻,這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簡單的。
雪上加霜的是,不到一秒,爆炸的聲音就會傳到地方,那幾個訓練有素的特殊行動成員,就會迅速調整好手上的很多軍人熟悉的狙擊槍M24,對著張啟開槍,這可是800米內都能保持住精確度的狙擊槍,威力?打穿張啟和孫宓加起來的身體,綽綽有余。
很多時候,很多選擇并沒有給人充分的時間去思考利益得失,更多的只能依靠你的本能去做。
張啟做了,伸手把孫宓拉到自己懷里,背對著爆炸的屋子,把真氣運行到了極限,居然是準備硬抗。
這種送死的行為,讓山洞里面的1號露出了微笑,如果張啟這樣還能活下來,那他就把眼前的屏幕吃下去。
“嘭,啪……”一連好幾件的東西撞擊在張啟的身體上,加上爆炸產生的沖擊波,讓他受到了來到現代之后最嚴重的傷勢,不止是外傷,運行的真氣也被這些撞擊弄得有點絮亂,看樣子這次回去得修養一段時間了。
華尚幾個人從爆炸發生之后,就按照從教科書中學到的,尋找掩體趴在地上,嘴巴張開,腳底朝著爆炸源。
只有孫宓傻傻的呆在張啟的懷里,聽著某些物體撞擊在張啟身上后發出的咚咚的聲音,看著張啟嘴角溢出的鮮血,聞著那股血腥氣,有種好像呆在末曰中,自己卻很安全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回味這種感覺,張啟用巧勁一把的踢飛孫宓,強忍著傷勢,雙腳幻影一般的后退躲避,原本兩人站著的地方就是幾聲噗噗響,不是放屁,是子彈打在泥土上面發出的聲音。
“¥#@@!¥%#”看到張啟這種非人的表現,1號隨口就是一通粗口,F開頭的英語國罵從他的嘴巴里狂涌而出。
恐懼的一種表現是像1號一樣的罵粗話,另一種則是像約翰一樣咽了口唾沫,安靜的顫栗他的身體。
M24是旋轉后拉式槍機狙擊步槍,不能連發,所以在躲避掉首輪的狙擊之后,張啟就得到了一息的調整時間。
這一切說得復雜,其實發生的時間也就幾秒,此時孫宓也才落了地,她第一時間就朝著張啟看起。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張啟面對著她這個方向,嘴上的鮮血溢出,灑在脖子上、衣服上,右手提劍,從肩膀那個身體的橫切中分線上,還能看得出警服已經破爛灼黑的樣子。
最讓敵人膽寒、孫宓心里狂跳的是,張啟溢出鮮血的唇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起了一個弧度。
張啟這是怒極反笑,自己終于又體會到了那種以前生死一線的感覺,還是從一群他從來沒覺得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的人的身上體會到的,這簡直是一種諷刺,就像是大象從來看不起老鼠,有一天卻被老鼠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樣。
“開槍,給我開槍,殺了他,殺了他!”距離近的清晰的監控裝置都被炸壞了,但是1號還是能從比較模糊的畫面上看到張啟的表情,心里恐懼的他禁不住的對著手下狂吼。
來自英國的特工自然毫不猶豫的繼續狙擊,但是他們包括1號,其實都心涼了,對面的人簡直不是人,這能殺死他嗎?
“找地方躲起來!”張啟對著就想跑過來的孫宓和華尚幾個人,猙獰的大聲說了句,然后強運真氣,施展輕功,就往幾個狙擊手中的一個飛射而去。
看到張啟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哦,不對,是不像個正常人一樣飛快移動,順便還能躲避子彈,1號感覺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了,這太不合理了,又不是拍電影,自己真的不是來做龍套的啊。
在張啟表情回復平靜的擊殺了一個狙擊手,看到那倒地之后頭身分離的同伴尸體,約翰終于忍不住的提議,“1號,撤退吧,我們輸了,分開跑,或許還能跑掉一兩個。”
“跑?為什么要跑?我們還有八個,呃,七個,六個……,全體聽命,撤退!”1號一邊看著戰況,一邊改口,三兩次之后,立刻宣布逃跑,并且第一個的沖出了山洞,使出吃奶的力氣,只恨母親少給自己生了一條腿狂奔起來。
但這只是徒勞無功的掙扎而已,已經進入狀態的張啟,此時若是讓1號和約翰這些人跑了,那就對不起他強提真氣,硬受多一點內傷的付出了。
當最后的擊殺了約翰之后,張啟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然后直接盤坐在約翰的尸體附近,開始調理體內那肆虐的真氣。
現場回復平靜,看到張啟都已經用傳中盤坐修煉的姿勢停下來,華尚幾個拿著手槍不敢對抗狙擊槍的家伙很快的圍成一圈。
“你還要添亂啊,別去動他。”華尚看到孫宓的樣子,連忙提醒,同時心里既羨慕又震驚,運功療傷啊,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兇什么兇!我就是關心一下而已。”孫宓不改大小姐脾氣,對著華尚就回了句,雖然心里自責不已,但她實在是沒有試過低頭。
奉承惹不起躲得起的華尚,撇了撇嘴,無語的看著周圍一團糟的現場,開口吩咐起來。
先是讓老何聯系局里,來多點人處理一下現場,又叫其余幾人去負責說退那些因為好奇已經出了家門的村民,他自己則是呆在張啟的身邊守著。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多點,在詹力愁眉苦臉的趕到現場,爛攤子快要收拾完畢的時候,張啟才睜開了眼睛。
“啟哥,你算是醒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暈倒了呢。”華尚第一時間的笑著說。
張啟對他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身體,一股疲憊和疼痛的感覺襲來,看來這一次,受傷不輕。
……華異市中心醫院,張大俠身軀部分被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半躺在病床上看電視,左手遙控器,右手蘋果,一臉淡然的看著電視。
因公負傷,加上職位又不低、實權也有,在抗議無效的情況下,張啟就無奈的在高干病房住下來了。
正在看著電視,不敢發笑讓扯動自己傷口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從門外先是鉆進一個扎著辮子的腦袋,在看到只有張啟一個人在看電視的時候,孫宓背著雙手走了進來。
走到病床邊,孫宓表情扭捏的把拿在背后的保溫瓶拿了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很不熟練的打了開來,倒了一碗,然后很不自然的對著張啟說:“喏,烏雞老火湯,補血的。”
“我又不是女人,補什么血!”張啟聞了下那不同于蘇琴手藝的湯水味道,表情也不自然,這幾天孫宓不知道是中邪了還是每個月都有幾天變古怪,居然給他熬湯了。
好吧,熬湯就熬湯,問題是,孫大小姐熬的湯,很經常姓的放錯東西,偏偏她還沒這種天賦,你就是呆在旁邊教她,一個疏忽,一鍋烏雞老火湯,她就能熬成甜的,這怎么吃?
所以張啟對于孫宓的好心,那是堅決不予接受,別是炸彈沒炸死,被孫宓毒死了,那才是冤枉。
“是男人就喝了!”孫宓一臉不爽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會學著蘇琴熬湯給張啟喝,而且還是在張啟擺明了嫌棄的情況下。
“我是為了報答他,我是為了報答他……”孫宓執拗的把碗舉在張啟的面前,一副你不喝,就不是男人的表情。
“喝了,那就不是男人女人的問題,是不是人還不好說呢。”張啟和孫宓吵架吵出經驗來,那裝滿老思想的腦袋,也能偶爾蹦出一兩句經典的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又開了,是蘇琴。
“呵呵,小宓來啦,又熬了湯?”蘇琴笑著打趣,“還是烏雞老火湯,今天沒有下糖吧。”
“琴姐,你,婦唱夫隨。”孫宓語氣酸溜溜的說,至于是吃哪門子醋,她現在心里也不太清楚了,對張啟,到底是算有好感,還是算喜歡,這種東西她沒經驗。
蘇琴停下了打趣,走到洗手間去為張啟打水洗臉和擦拭手臂,這幾天,為了不讓張啟的傷口開裂,這些事情都是蘇琴在做的。
“咦,孫警官你也在這。”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女孩,是韓蝶兒,張啟這一次可是徹底的幫她報了仇,她每次來醫院復診,都會來看一下張啟。
“是啊,小蝶你今天不用上課嗎?”孫宓腦子糊涂了,都不記得今天是禮拜天,高三也放假,在韓蝶兒笑著回答之后,才發現自己馬大哈。
上天好像在開玩笑一般,在孫宓和韓蝶兒說話的時候,病房門外傳來一把熟悉的女聲。
“護士小姐,是這里吧?”聽起來像是宋沛菡的樣子。
蘇琴,張啟的女朋友,另外宋孫二女則或多或少對張啟存著好感,此時最純潔的應該是韓蝶兒。
只是,這一個木頭和四個女人,會發生什么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