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越多東西的人越膽小,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張啟就經(jīng)歷了從光腳到穿鞋的過程,不止是穿鞋,他還穿*越,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人生不再孤單,使得張啟害怕失去,看到那些稀奇古怪又威力巨大的東西,使得他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無所顧忌。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rèn),但張啟覺得自己膽小了,害怕?是害怕失去還是害怕死去,他不知道。
經(jīng)過這一次的受傷,張啟突然醒悟了,不敢出劍,劍就是擺設(shè);不敢主動,腦袋就是漿糊。
機械的力量強大到足以威脅到自己又如何,前世自己也不是天下無敵啊。人要有畏懼之心,但不能只有畏懼之心。
“我要吃宵夜。”張啟放著包信志不去理睬,決定先支開蘇琴,笑著和她說了要求。
蘇琴聽得出張啟的意思,向包信志兩人點了點頭,給張啟一個笑容之后,就出了病房門,下樓去買宵夜了。
蘇琴出去,包信志就馬上確定了從張啟身上發(fā)現(xiàn)的感覺,如果說那些大人物的氣勢是山岳,厚重且無所不在的話,張啟的氣勢就是凌厲,任你乾坤萬里,吾只一劍立于天地,誰敢忽視!
“張警官?”包信志疑惑中略帶小小的忐忑出聲。
張啟則是用右手大拇指摩挲放在床邊的巨闕劍鞘,嗤笑的問:“包大人,為我討回公道了嗎?”
炸彈爆炸加上特工的身份,約翰那些人這一次搞的動靜很大,這事自然就由特別行動組接手了,不過包信志他們的工作也很簡單,收尸,然后和喬治扯皮。
在看了現(xiàn)場那種翻天覆地的狀況和1號遺留下來的視頻后,包信志那是相當(dāng)?shù)摹皯嵟焙烷_心,憤怒的是喬治那家伙簡直是不把自己放眼里,來中國搞三搞四的。
開心的則就是張啟的價值了,而且還有一個方面,包信志才不相信1號不會同步的發(fā)送這里的信息給喬治知道,看完了現(xiàn)場直播的喬治,不知道此時心里是忐忑呢?還是害怕?
張啟剛受傷的時候,包信志也打了電話,安慰了幾句,說了要為他向喬治討回公道之后,包信志就跑去和喬治談判,要利益要消息,公道?那東西多少錢一斤?
在包信志看來,張啟就是一警察,是公務(wù)員,應(yīng)該為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到時候自己向喬治要來的利益,轉(zhuǎn)化成功勞,分給張啟一點就好了,這不就是公道了。
可是,張大俠會答應(yīng)嗎?讓包信志去扯皮,他為的是養(yǎng)傷的時候少點概率會被喬治搔擾,至于公道,呵呵,公道自在人心,人心長在人體,人體強大,才有公道。
“張警官放心,喬治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包信志以為張啟邀功了,就要說出他討回來的“公道”,然后開始分贓大會。
話說了一半,張啟就直接打斷:“我是問,喬治,買好棺材了嗎!”
……冷場,包信志和方義湛瞪大了眼睛,看著表情冷酷的張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包信志終于明白他為什么有那種感覺了,這種危險的感覺,來源于張啟不再壓抑的身上的殺氣,毫不客氣的說,殺人也有世界冠軍的話,張啟甩了這個世界第二名九條街,冠軍寶座那是穩(wěn)穩(wěn)的。
“張警官,喬治答應(yīng)……”包信志被張啟的氣勢影響,幸運的沒有擺出官架子,反而是想要第一時間解釋。
“我也會答應(yīng)喬治,如果沒殺死他,我會賠償?shù)摹!睆垎⒂质沁肿煲恍Γ瑢χ胖菊f。
這一下,包信志和方義湛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心里也有點古怪,張啟是警察啊,怎么說話的口吻,比暴徒還悍匪,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喬治現(xiàn)在在包信志的心里,活著的價值比死去的要高得多,很多的條件,很多的合作,都是建立在喬治沒死的基礎(chǔ)上。
而且殺了喬治,很快的也會有個喬不治接任,英國有六千多萬人口,除非扔核彈,不然排隊讓你殺,你一輩子都?xì)⒉煌辍?
放著個已經(jīng)認(rèn)識到張啟實力的喬治在位,不比弄一個一知半解的很可能還會要再來搔擾的接任者好恨多么?
“張警官倒是可以放心,像喬治那種人,早在英國買好了墓地,哈哈。”方義湛笑著接上話。
聽了方義湛的話,包信志先是一愣,接著心里就想通了,張啟這么說,并不是一定要去擊殺喬治,而是,他反感那種被人當(dāng)手下擺布的感覺。
張啟又不是傻子,喬治什么時候都可以殺,非要光明正大的殺嗎?那就是告訴所有人說,啊,我來殺你們的大官了。
那么英國不和你死拼才怪,到時候你殺了一個,殺了兩個,后面六千多萬人在排隊呢。
反之不殺喬治,張啟就會成為他的阿克琉斯之踵,是懸浮在他腦袋上面的劍,到時候不是太致命的要求,喬治都會考慮接受。
“‘包大人’是怎么和喬治談的?”張啟對于方義湛的印象還算可以,和包信志的接觸就不是以平等身份的接觸了,包信志自認(rèn)為是高層,張啟又肯定不會去阿諛奉承,兩人頂多就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
聽到張啟那聲調(diào)侃的“包大人”,包信志心里是又惱怒又不敢發(fā)作,假笑了兩聲,拍拍方義湛的肩膀就說:“我就先走了,具體情況,義湛會和張警官說明的。”
“不送。”看到包信志不敢留下來說話,張啟就知道自己想得沒錯,這家伙肯定是把自己當(dāng)做籌碼去要好處了,很有可能的是,到時候包信志吃肉,頂多分口湯給張啟和方義湛這些人。
所以張啟的語氣就不是那么好,直接一句不送,讓已經(jīng)走到了病房門口的包信志差點回過頭來發(fā)飆,同時心里也慶幸,“還好沒拉攏進來,這刺頭,我可搞不定,留給公安部的去煩惱吧。”
“張警官,”上司離開了,方義湛反而覺得張啟身上沒了那種凌厲的氣息,變得和往常沒什么不一樣的,說起話來順了許多,“那個,我們頭說了,到時候會給你請功的。”
特殊行動組為自己這個警察請功,張啟腦里稍微一轉(zhuǎn)就知道,無功不受祿,自己想得沒錯,包信志從喬治那里得了好處,但條件肯定有自己需要付出的。
“是不是做說客來了。”從床邊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張啟快速的削著,一邊開口說:“讓我猜一下,包信志從喬治那里得到一些好處,條件就是我不能去找茬。”
“當(dāng)然吃了肉,包信志就會分點湯給我,到時候應(yīng)該是給那幾個死人戴幾頂帽子,給記一記功勞吧。”張啟說。
“差不多,喬治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去英國,到時候給你記個三等功或者二等功,不過今天看來,頭也知道不太好打發(fā)你,二等功板上釘釘了。”看到張啟都知道了,方義湛也不怕放開了說。
方義湛心里也羨慕張啟可以肆無忌憚的實力,不為五斗米折腰,那是因為餓不死,像他方義湛,該折腰還是得折腰。
“簡而言之,他就是把我賣了。”張啟左手拿著削好的蘋果,一邊吃著,一邊右手習(xí)慣姓的用幾個手指互相摩擦,對方義湛說:“喬治好像求錯人了吧。”
“呃……”方義湛無語,這老外應(yīng)該是知道中國*國情吧,要下屬辦事,先搞定上司,不過看起來張啟不吃這套的樣子。
而且也不知道張啟是吃了什么藥,以前很好說話的樣子,現(xiàn)在變得有點,我行我素的樣子。
“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張警官。”方義湛想了下,還是勸告了一句,他怕張啟沖動了,到時候做出一些事情來,那麻煩就大了。
聽了他的話,張啟隨口就回答:“但不是好過程,你說呢?”
“條條大路通羅馬,就比去計較坐的是經(jīng)濟艙還是頭等艙了。”方義湛繼續(xù)勸解的說,在他看來,這事情沒錯,下屬出力,上司獲利,然后會給下面人請功的,就是好上司。
方義湛的想法,也就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只是看著張啟不以為然的樣子,方義湛還是小心的問了下:“你準(zhǔn)備怎么做呢?”
“買了墓地,早點用,就少浪費幾年。”張啟露出白色的牙齒,笑著和方義湛說。
后者馬上的就坐蠟了,連忙開口:“張警官……”
“我開玩笑的。”張啟看著方義湛急切的表情,松了松肩膀,說:“我看啊,包大人不會讓我再上飛機了,要去英國,得偷渡才行。”
“不會的。”方義湛苦笑了一下,“張警官,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今晚的張啟,有點奇怪,讓方義湛感覺很不習(xí)慣,說不到幾句話,他就發(fā)現(xiàn)說不下去了,起身告辭,出了醫(yī)院,就遇到了包信志,兩個人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驅(qū)車離開。
張啟不知道是的,為了安撫他,包信志花力氣給他找了個好差事,一個別人眼巴巴都想不到的立功機會……(未完待續(xù))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