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幾個人坐的地方離洗手間倒也是有段距離,但抵不住女孩子聲調高和現場剛好進行換歌的時候,所以這一聲驚呼傳到喝酒這邊的地方也是清晰可聞。
不管朱曉琪的身份是不是朱元皓的女兒,在一起喝酒,男人總得保護女人,這是原則。
不止是張啟,除了已經醉醺醺的山豬,吳用、華尚幾個也是抬頭望去,接著不由分說的就自覺站起身來朝洗手間門口走去。
“你沒事吧?”自認是自己地頭的吳用關心的對朱曉琪問道,同時又惡狠狠的對著幾個圍在洗手間門口的年輕人怒目而視,這幾個人頭發染得花花綠綠,不知道為什么不去那些嗨吧而跑來這種比較低調的酒吧,但很顯然的,這種人去到哪都容易出事。
吳用是飛虎隊的,以前也做過O記也就是香港的重案組,和這些古惑仔接觸不多,但每次接觸都肯定的是他占據上風,心理和生理都是優勢明顯啊。
不過香港不同于大陸,警察這個身份既是個威懾,有的時候也是個負擔,就比如被認出來的時候。
“吳sir……”那幾個古惑仔之中有人諾諾的喊了一聲,接著受到同伴鄙視的眼神伺候之時,只能裝著硬氣的開口:“吳sir,你來得剛好,這事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咱就法庭上見?!?
“就是,瞧瞧我這臉,這五指印只要法官不是盲的就能看得到。”一旁一個染著綠毛穿著鼻孔的年輕人也是插話道。
吳用開始有點頭疼,張啟和華尚幾個人卻是從朱曉琪的話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朱曉琪剛從洗手間出來往張啟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時,這個綠毛男色膽包天,對著路過的朱曉琪伸出了咸豬手,屁股蛋子被抓了一把。
如果是一般的女生,說不定要忍氣吞聲,瞪人一眼就走,但朱曉琪是什么人?她老爸是副市長,遇到這種情況,按照從小被關愛有加而養成的姓格,自然的是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之后,朱曉琪還沒鄙視兩句,這個綠毛的同伙就圍了上來,污言穢語的要朱曉琪陪酒道歉,期間甚至有人迅速的又揩了一把油。
酒吧吵架,對于警察來說那就是小事一樁,而且也很難判斷出誰對誰錯,加上綠毛當時坐的地方是臨近走道,他有幾十個歪理可以說明自己是不小心的。
聽完朱曉琪的講述,華尚攔住張啟,把眼神投向拳頭握得噼啪響的吳用,這里是香港,吳用的地頭,事情怎么解決還是得吳用他們先出馬。
“龜毛,你不想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嗎?”在朋友面前,吳用肯定不能慫了,但是在香港,警察打市民,那是絕對的大事,這事一聽完,吳用就知道不好辦了,如果眼前幾個爛仔不知死活硬頂,一時間他還真不好動手,只能讓警隊的同事不時的給這幾個人加加餐,但那樣子臉也就丟掉了。
流氓有文化,警察都害怕,在法制比較健全的地方,這句話很合理,雖然很害怕吳用以后的報復,但是現在是什么環境,是在兄弟的包圍下,這幾個古惑仔還真就只想著硬頂。
“吳sir,似乎你是警察吧,要答復也是你給我們這些市民答復,不然我們納稅白養的你們???咱們不如談一談我受傷賠償的問題吧。”綠毛很囂張的開口,看到吳用陰沉的眼神,又不自覺的縮了縮頭,就像只綠龜一樣。
聽到綠毛的話,朱曉琪咬緊銀牙就是一陣羞惱,在香港好幾年了,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最后就算判定是綠毛的錯,但頂多就是幾十個小時的社會服務令,和自己所受的委屈比起來,這簡直就不是個事。
此時朱曉琪多么痛恨法律的原則是地域姓原則,要是按戶口來算,她就是內地人,讓內地的警察來辦案,不給綠毛一個強/*殲/*未遂她就不姓朱改姓豬。
朱曉琪等人肯遵從地域姓原則的法律,張啟這家伙就很老思想了,張大俠的邏輯是不接受委屈的邏輯,當法律讓自己心里委屈的時候,他馬上就會掉轉身份,直接遵循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嘛,這個就好辦了,在外遇到老鄉被欺負,身為老鄉的他就要出頭,這就和香港很多年前出現的那些潮汕幫、福建幫等等的道理的一個樣的,一人出事,一地的人出馬。
“龜毛,你確定要驗傷?!”吳用最后的警告說,他現在有點接近咬牙切齒的狀態,心里正盤算是要不要吃個處分也把這些人打趴下。
聽到吳用的話,那幾個古惑仔對視一眼,不過像這種年紀的爛仔,出來混就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面子,怎能認慫。
在兄弟們鼓勵的眼神中,綠毛豪氣頓生,只覺得自己高大了無數倍,站前一步開口道:“吳sir,今天你就算不來,我也得報警,這傷還就驗定了?!?
在香港,那些很怕警察的古惑仔,一般年紀都不小,案底不少或者都有把柄在警察手里,只要警方想查,這些人就討不了好。
反而是那些剛出來混的,很不怕警察,因為他們沒把柄,做過的事情無非就是砸砸人家的玻璃,揩揩小女生的油,這種事情根本就留不住案底,又沒有犯罪過,加上初出茅廬,這些人自然的不怕警察。
可以說只要他們不犯罪,行為乖張一些,吳用現在也無法拿他們怎樣,因為身邊已經圍了一堆的人在觀看。
吳用沒辦法,張啟卻是一堆一堆的辦法可以收拾這群人,“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朝著華尚說完之后,張啟對朱曉琪笑了下,又繼續的說:“很像那個殺人通緝犯吧,不知道是不是從內地逃竄過來的?!?
“啟哥……”華尚突然發現張啟變壞了,不過他喜歡,稍微一愣之后馬上笑嘻嘻的說:“我也覺得像,就算有身份證,那也是假證,必須的回警局調查,我們親自押送。”
法律也是規則,只要是規則,就會有漏洞,所以很多的情況下,良知才是維持這個世界正常運轉的最好規則。
如果張啟此時是個呆呆的警察,遵循法律,到了最后,費時費力不說,這些人說不定還不會受到懲罰,而朱曉琪的委屈也受得更多了。
所以良知和良知的碰撞,法律為準,有良和無良的交鋒,暴力為先,張啟會很“合法”的幫朱曉琪討回公道。
當聽到張啟和華尚的對話后,朱曉琪正詫異之時,只見張啟踏前一步,手臂微抬,綠毛一看到對方要動手,條件反射的就想要反擊。
這么個小飛仔,張啟和他動手都算是抬舉,要是被碰到了,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伸手按住綠毛的肩膀,張啟刻意的用巧力讓對方痛得死去活來,表面上卻是沒有多少人能看得出。
“警察打人了……”綠毛開口就是一聲痛呼,接著高聲喊道,眼神恨恨的飄向張啟這邊,不過他很快傻眼了。
“我們是內地警察,現在懷疑你和714殺人搶劫案等一系列案件有關,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睂W著電視里的話,張啟第一次說了出來,說完后他就知道了為什么警察都要如此說,實在是太拉風了。
“殺人?搶劫?還一系列?”綠毛快暈了,他一輩子都沒出過香港,什么714什么內地警察,和他有個屁關系啊。
一連串的話下來,綠毛怕了,在他們這些小混混的眼里,香港警察不可怕,內地的警察才是洪水猛獸,自己只是一時起了色心,揩了下朱曉琪的油,這會直接變成殺人嫌疑犯,還是系列的,簡直太坑爹啦。
“警官,我不是啊……”綠毛慘叫道:“我是良民啊,殺雞都不敢,怎么會敢殺人呢?”
“就是就是,警官你別血口噴人,我們……”綠毛的同伙也是開口道。
話沒說完,就看到華尚也是正兒八經的走到里面,開口就是一句話嚇得綠毛的同伙馬上一句話不敢說。
“咦,還有同伙……正好香港的同僚在,大家一起幫忙抓人?!?
看到這場景,吳用他們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這招屬于警方的慣用手法,但是自從他們到了飛虎隊,就很少接觸到綠毛這些人,一時間倒也忘記了。
而且擺明了誣賴人,在香港還是會有后遺癥的,要知道這里的投訴科可不同于內地那些個擺設。
“和尚他們是內地警察,看起來門路不錯,剛才那個女孩子還是內地某市副市長的女兒,想來他們一定不會把這事當回事,那么……”吳用心里閃過幾個年頭,然后迅速的配合起華尚來。
可惜不用他們配合,綠毛馬上的就慫了,他被張啟捏住肩膀的地方痛得要命,心里對于張啟的話又怕得要死。
沒辦法,認了朱曉琪這回事,比被張啟帶回警局“調查”,那待遇肯定會好很多。
想到這里,綠毛馬上的開口道歉:“警官,我錯了,我錯了,我手賤,我人也賤,我下次不敢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