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不舒服,嗓子疼的要死。心情也很壞,大家誰有時間來找流氓聊聊吧。流氓現(xiàn)在很孤獨......
接連的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我們剛剛脫離危險后稍稍放松的神經(jīng)再次繃緊。我聽得真切,這兩聲都是從鐵蛋的背包中傳出來,當即對鐵
蛋說道:“小黑,你背包里的八成是只鬼娃!”正當這時,忽然一聲好似玻璃炸裂的清脆聲響再次從鐵蛋的背包中傳來,緊著接鐵蛋背上的背
包一種翻騰,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一樣。饒是鐵蛋膽子不小,也被嚇得一個激靈,麻利地把背包摘下來扔到地上。
隨著鐵蛋把背包扔在地上,一切的聲響又都消失不見,整個空間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沉寂。看著地上的背包,鐵蛋對我說道:“老胡,難道咱
們剛才摸出來的真的是一只鬼娃?”
被鐵蛋扔在地上的背包一動不動,好像剛剛是我們出現(xiàn)的幻覺一樣。我對鐵蛋擺擺手道:“咱們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點為妙,如果不
是,這么大塊和田玉也夠咱們哥倆半輩子吃喝不愁。可是那里面真的是一只鬼娃,咱們可不能手下留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困在被掏空的阿勒泰山中,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黑天還是白天,只是感覺疲勞不斷地
侵蝕著我清醒的神智,身子也愈發(fā)的沉重。
當下我使勁晃了一下腦袋,對鐵蛋說道:“這么干等下去,咱們就被動了。我看剛才那只鬼娃知道偷襲咱們,也就說明了這種東西肯定有智
商,恐怕它又在等著偷襲咱們。”
鐵蛋點頭稱是道:“這話不錯,他娘的,照我看就來個快刀斬亂麻,如果那里面真的變成了鬼娃,咱哥倆就給他來個先下手為強。如果虛驚
一場,咱們也好趕緊著趕路,去倒了成吉思汗的斗。”
明叔見我和鐵蛋就要動手,扯著一副哭腔對我們哥倆央求道:“胡仔,黑仔,你們聽阿叔的沒錯啦,咱們就把背包扔了趕快跑路吧!”鐵蛋
瞪了一眼明叔道:“你個老港農(nóng)知道個六餅!他娘的我們哥倆這可是為了把這么精美的玉器帶出去支援一下祖國的社會主義事業(yè)。你要是老拿
你那資本主義狗腿子的覺悟和世界觀說事,我他姥姥的先給你一頓鏟子,好好給你上一堂思想教育課!”
見鐵蛋發(fā)狠,明叔沒出口的話活活的咽回肚子里,灰溜溜的低下頭不再言語。事不宜遲,我和鐵蛋各自拿了兵器,兩步走到背包前。鐵蛋見
背包一動不動,對我說道:“老胡,我看剛才咱們多半都是自己嚇唬的自己,這個背包里裝著的應(yīng)該不是鬼娃......”鐵蛋一邊說,一邊就要
打開背包。
我們這次來新疆所帶的背包,都是小馬哥弄來的美國登山隊正宗登山專用背包。這樣的背包質(zhì)地結(jié)實耐磨,就算是用藍魔怕是一下也刺不破
它。我見鐵蛋冒冒失失的就要打開背包,趕緊伸手去攔。
可是鐵蛋已經(jīng)把背包打開了一條縫隙,借著探照燈的光芒,只見被鐵蛋打開了的那條細小的縫隙猛然間伸出一只灰色小手,憑空想要抓住鐵
蛋的手。我頭皮一炸,登時猛然抬腳,照著鐵蛋就踹了過去。
灰色的小手指甲鋒利,剛要觸及到鐵蛋的手的時候。我腳形以至,這一下我著實用力不小,鐵蛋黑壯的身體被我一腳踹倒,恰好躲過了那只
灰色小手的偷襲。
只聽一陣綿帛撕裂的聲響,結(jié)實耐磨的登山背包竟然被活生生地撕出一條不小的口子。從里面慢慢爬出一條灰色的鬼娃,白色的瞳孔盯著我
看個不停。
我心中暗道,他娘的果然不出所料,這條小畜生竟然被偽裝成這么誘人的玉器,如果不是有了之前被鬼娃襲擊的經(jīng)歷,我們幾個的警惕性還
未完全放松,恐怕這會多半已經(jīng)被它襲擊了。我忽然想起,祖師爺教訓(xùn)后人進入古墓之中摸金,同一座古墓只能進入一次,而且只能摸一件東
西,如果恰好趕在雞鳴或者燈滅,就連這一件東西都要原樣的放回去。以前還嫌祖師爺制定的規(guī)矩實在是太過繁瑣和保守,現(xiàn)在看來,這完全
是為了后人著想,財富,特別是巨大的財富往往能夠蒙蔽人的雙眼和警惕性,最后喪命。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把我暫時從混亂的思緒中拉回到現(xiàn)實,鐵蛋這會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站在我的側(cè)面,惡狠狠地看著我們面前的這只小畜
生。
不遠處的明叔大概是接連陷入危險的緣故,神智好像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一樣,見到果真從背包中爬出一只全身灰色的鬼娃,嚇得哇哇怪叫
起來。站在他身邊的封慕晴趕緊安慰他,盡量不讓他發(fā)出聲音。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們面前的這只鬼娃,好像偷襲了鐵蛋一次之后就沒了傷害我們的意圖。他叫的時候像狼一樣,小腦袋抬得老高,四下轉(zhuǎn)著叫
。鐵蛋對我小聲說道:“老胡,這鬼東西該不會是只狼崽子吧?他娘的我之前看它那石化了的下半身整個就是一狼形啊!”
聽鐵蛋這么一說,我也發(fā)現(xiàn),這小畜生的下本身果然和縮小了的狼的下本身差不多。不遠處的封慕晴忽然對著我喊道:“老胡,它該不會是
在召喚同伴吧!”
封慕晴這一句讓我后脊梁上不禁沁出一層白毛汗,要
是這個小畜生還有同類,那我們幾個人不是兇多吉少了?鐵蛋雖然沒上過學(xué),不過和他師傅混了十多年的江湖,反應(yīng)也算的快。
當即破口大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我說它怎么這么
好心不來襲擊咱們,原來是知道打不過咱們,在叫幫手。老胡,咱也別等了,干脆就把它這個想法扼殺在萌芽中得了!”
我點點頭道:“沒想到這個小畜生還這么陰損,小黑
,咱們哥倆今天就好好教訓(xùn)它一下,,上!”我話音未落,鐵蛋早就一手拎著工兵鏟子,大叫著朝灰色鬼娃沖了過去。
那灰色鬼娃見鐵蛋揮舞著工兵鏟子沖了過來,停下了
撕心裂肺的慘叫,一雙白色的瞳孔忽然迸裂出一股冰涼的死亡氣息,一時間竟然讓人斗志減了一半。
我在鐵蛋身后看得真切,見他速度放慢,心知不妙。
當即對著他喊道:“小黑,別看它眼睛!只管沖就是了!”說罷我抄起藍魔半瞇著眼睛沖了出去。就在我們哥倆馬上要動手之際,灰色的鬼娃
猛然一個跳躍,貼著我們頭頂向后蹦去。與此同時,一聲巨大的響動從我們身后傳來。
一絲不祥的預(yù)感瞬間傳遍我的身體,我哪里還敢怠
慢,猛然轉(zhuǎn)身,借著探照燈的燈光,只見先前那只雪山巨蟾正落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灰色鬼娃竟好似興奮不已,叫聲更加凄厲。鐵蛋看了我
一眼,道:“老胡,他娘的這個就是它的幫手?”
我也不知道這只原本帶死不活的大蛤蟆怎么又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見鐵蛋發(fā)問,我點點頭道:“我看八成是這么回事,他姥姥的你發(fā)現(xiàn)沒有?
那只大蛤蟆的眼神好像都不對了。”
只見隨著灰色鬼娃凄厲的叫聲過后,大蛤蟆向前躍起一大段距離,隨著落地之際,大嘴猛然張開,一口把灰色鬼娃吞到肚子里去。鐵蛋和我
互相看了一眼,都是面面相覷。鐵蛋道:“他娘的到底它找來的是它的幫手,還是我們的幫手?”
封慕晴拖著癱軟的明叔來到我和鐵蛋跟前,焦急地道:“這只大蛤蟆肯定是來者不善,你看看它那眼睛?這會好像都說不出來的邪惡!”我
不禁又看了剛剛吞掉灰色鬼娃的大蛤蟆一眼。
不過這一眼看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原本褐色的雪山巨蟾吞掉灰色鬼娃之后,皮膚瞬間也變作灰色,和那只鬼娃完全相同,眼睛也好似充滿了
血液一樣,通紅通紅,在探照燈的晃動下,散發(fā)出陣陣嗜血妖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