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仍然沒有要晴的意思,流氓的感冒也維持在一個中度的狀態。昏昏沉沉了一上午,這才緩過來不少,爬起來給大家碼一章出來!也算這段時間流氓欠大家的。晚上也許還會有一章,大家都把手里頭的票給砸出來吧,敬請期待。
聽完封幕晴的話,我沒由來的想起父親和干爹還有四喜媽在東北關東軍要塞里發生的事兒。那次四喜媽就是被兩只小鬼給勾去了魂兒,要不
是我們冒死在新疆把御魂珠找出來,這條命算是沒的救了。想到這里,我心里泛起一絲冷意,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心說這世上就一顆御魂
珠,要是我們幾個也被勾了魂,那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鐵蛋一聽說是個渾身長了白毛的小孩,打著圓場說道:“既然是個小孩,我看就算了,別傳出去說咱們幾個大人和個小屁孩子一般見識。”
鐵蛋話音剛落,黑窟窿里頭猛地傳來一聲怪叫,似鬼哭,又似狼嚎,說不出來的怪異駭人,聽的人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三人相視看了一
眼,都不知道該不該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我忍不住好奇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帶。咱們也不妨去一看究竟。斬草不除根,留下禍患可虧大發了。”說罷我拎了藍
魔,一馬當先朝黑窟窿走去。此時黑窟窿中精光大盛,我兩步來到近前,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驚得目瞪口呆。
一個渾身長滿了白毛的事物,正背對著我們把已經枯萎的植物連根拔起,每拔起一株就帶出六七個金燦燦的珠子。它長滿了白毛的爪子迅速
地一一摘下來,胡亂地在臉上亂摁,應該是把這些珠子都塞進了嘴里。我們三人站在之前風牛馬站立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誰也不知道這個渾
身長滿了白毛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不過這應該不是粽子,粽子全身僵硬,民間又叫做僵尸,而且我們幾次接觸到的粽子都是全身僵硬似鐵
,身體的各個關節早就不能動彈。而眼前這東西蹲在地上,特別是那雙長滿了白毛的爪子靈活非常,看得我們幾個眼花繚亂。
約摸過了一根煙的功夫,沙土中的植物已經被它翻騰了個遍,才轉過身來。這一來,我們三個正好和它打了個照面,封幕晴之前說好像是一
個渾身長滿了白毛的小孩,不過現在來看,這東西大概只有一米高,渾身全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白毛,只能看到它的肚子非常大,好像十月懷
胎的女人一樣。
我越看這東西長的越像一只老猴子,一張老臉上布滿了層層的褶皺,堆積在一起,就好像對著我們三個諂媚的笑著,看了兩眼便覺得毛骨悚
然,渾身的不舒服。一直覺告訴我,密室中之前肯定沒有這種東西,指不定它就是順著哪爬進來的,抓住它興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也未嘗不可
能。想到這里,我把藍魔橫在胸前,讓鐵蛋和封幕晴把門口堵了。
后路被斷。那怪物一雙泛著冷光的眸子盯著我,暴躁地哀號一聲,聽的人膽戰心驚。此時我也鐵了心的要制服它,自然顧不了那么許多。穩
住呼吸,仗著膽子像前靠攏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白毛怪物凌空躍起將近兩米多高,半空中一雙鋒利干癟的爪子對著我的腦門子就拍了下
來。
如果被這雙爪子抓到,十有我腦袋就得碎掉。我哪里還敢硬抗?向前一步,舉起藍魔,對著白毛怪物的爪子就刺了過去。腥風撲面,令
人作嘔,眼看它的爪子就要和我手中的藍魔碰到一塊,那白毛怪物竟然越過我,半空中又向前竄了一段距離,直取我身后堵在門口的鐵蛋。鐵
蛋吃了一驚,剛忙揮動工兵鏟子,對我叫道:“老胡,怎么他媽回事兒?這東西怎么還跟我來勁了?”鐵蛋話音未落,白毛怪物的利爪便抓在
了工兵鏟子上,發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聲響。
饒是鐵蛋膽大心細,趁著這么個空,迅速出腳,重重踹在了白毛怪物大大的肚子上。我一轉身,正好被鐵蛋踹飛過來的白毛怪物襲來,狠狠
地撞在我身上。我腳下失去重心,登時和白毛怪物滾做一團。一股腥臭之氣嗆的我腦仁兒都疼,和白毛怪物接觸的地方瘆人一陣惡寒,好像摟
著一塊兒千年寒冰一樣。
在細軟的沙子上,我根本使不出來勁兒,掙扎了兩下之后,猛然間覺得雙手摸見了一團粘糊糊濕滑的東西,借著幽暗的光芒一瞧,只見雙手
上摸了兩把翠綠色粘稠的汁液,十分惡心。就這么個功夫,和我糾纏在一起的白毛怪物猛然發力,一雙利爪狠勁兒地捅在我的胸口。巨大的疼
痛不由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間殺心頓起,一直緊握了藍魔的手腕向上一抖動,便朝著怪物的心臟位置刺去。
鐵蛋怕我吃虧,趕緊拎著工兵鏟子從門口跑來支援我,一邊跑一邊朝我喊道;“老胡,你堅持住了!敢和人民作對的,下場只有被歷史的車
輪無情的碾碎的下場......”
我心中暗罵鐵蛋不知輕重,這他媽都什么時候了,你小子還有心情跟那扯淡。不過想歸想,手中的藍魔卻不曾停止,只有幾十公分的距離,
眼瞅著就要刺中怪物身體,猛然間瞧見,那怪物竟然悄無聲息地向后退了兩步,正好躲開了我的攻擊,繼而‘嗷、、、嗚’一聲,無比凄厲的
慘叫一聲。
見一擊未果,我順著剛才那一下的力道,身體也跟著向前傾了一下,順勢從地上爬了起來。鐵蛋也拎著工兵鏟子跑到我身邊道:“老胡,你
沒事兒吧?”我把臉上沾的沙子摸掉對鐵蛋說道:“你小子讓它揍一下試試有事兒沒?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吧!”鐵蛋也不含糊,聽我說完,
霍地一聲站起身,揮舞著工兵鏟子就朝蜷縮在角落里的白毛怪物拍了過去。
白毛怪物眼中冷光愈發強烈,看了鐵蛋一眼,猛地一張嘴,對著鐵蛋就噴出一口粘糊糊的翠綠色粘稠汁液。鐵蛋躲閃不及,慌亂之中,腳下
重心不穩,狠狠地摔在地上。幸好地上的沙子十分松軟,這一摔,也沒有多疼。鐵蛋倒在地上,破口大罵。我在后頭看得真切,白毛怪物身上
的白毛不知道是因為光線的原因,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逐漸從白色變成了黑色,原本只有一米的身高徒增了好幾十公分,眼中冷光死死的盯
著地上的鐵蛋,透著無比的貪婪。
封幕晴和我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對鐵蛋喊道:“小黑,小心!”鐵蛋伸手敏捷,此時被我和封幕晴一提醒,扭頭一看那長毛怪物駭人的變化
,心知不妙,趕緊一個旱驢打滾,朝我的方向滾了兩下。也就在鐵蛋剛扭動身體的時候,長毛怪物的利爪便緊貼著鐵蛋的身體深深插入沙子中
。見鐵蛋躲過一擊,我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趕緊一伸手把鐵蛋從地上拽起來,朝著門口就猛跑過去。
一邊跑我一邊對封幕晴喊道:“趕緊跑,,咱們干不過這個鬼東西!”奈何腳下都是松軟的沙子,踩下去就已經把力道卸去了大半,
無論怎么用力,這么一小段的距離就是跑不快。慌亂之中,我扭頭看了一眼,只見那怪物已經把那雙鋒利無比的爪子從沙子里拔了出來,正無
比貪婪地盯著我和鐵蛋,好像隨時都有攻擊我們的可能。
我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不斷暗自責備自己太過魯莽。所謂好奇害死貓,恐怕這次,我們都得為我這個錯誤的決定付出點代價,無論我們三
人之中誰有個閃失,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想到這里,我只能腳下更加用力,向前沒命的奔逃。三人原本就已經十分疲勞,早就餓得前心貼后
背了,鐵蛋被我拉著,氣喘吁吁地罵道:“他姥姥個驢日的,這個鬼東西怎么就跟我來勁兒?老胡,難道它愿意吃胖的?要是那樣,你和大師
妹就趕緊先跑吧,估摸著我一個人就能喂飽它了......”
聽了鐵蛋的話,我鼻子都快氣歪了,破口罵道:“都他媽火燒眉毛了,你小子怎么還這么些個廢話?要是你活夠了,那你就自己跟它商量商
量,叫它吃了你得了,我不攔著你。”鐵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吃力地說道:“不是我活夠了,我是真沒勁兒了。”鐵蛋話音剛落,
我只覺耳后生風,心中暗道不妙,肯定是那個鬼東西賊心不死,撲了上來。
此時就算我有心和它硬磕,也沒那體力了,轉念一想,我靈機一動,趕緊使勁兒扯著鐵蛋來了個九十度轉彎。跑出兩步,回頭一看,那怪物
果然落在我們哥倆剛才停腳的地方。我暗自叫苦:“這可算是應了那句老話兒,拔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兒非要招惹這么個難纏的怪物。”
此時我也好不到哪里去,雙腿都像灌滿了鉛一樣,想著往前走,可愣是邁不開步子了。急得我額頭上都滲出豆大的汗珠來,鐵蛋一屁股蹲坐在
地上,對我說道:“老胡,你可不能這樣,咱們不能都他媽這么窩囊的死在這里,你趕快帶著大師妹出去,等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天,也算
是給我小黑報了仇了......”
鐵蛋說的悲壯,我可沒準備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不管他的死活。當即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沒想到用力過猛,一下
子把他的外套撕了下來。那怪物正對著我們兄弟,可是奇怪的是,從我把鐵蛋的外套撕了下來之后,它的眼睛就開始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個不停
。和它的眼睛對視了一下,我只覺得渾身泛出一股強烈的冷意,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封幕晴忽然在怪物身后對我喊道:“老胡,趕緊把小黑
的外套給扔給它!那上面好像沾了黃珠子的氣味!”
眼見那鬼東西馬上就要再度襲擊我們,死馬權當活馬醫,我猛地把鐵蛋的外套朝怪物扔了過去。說來也是奇怪,我把外套拋出去之后,那怪
物果然凌空躍起,一口把鐵蛋的外套叼在嘴里。
趁著這么個空當,我趕緊連拽帶扶把鐵蛋從地上拉起來,兩人跌跌撞撞地朝門口走去。直到和封幕晴會和一處,三人趕忙朝外頭撤去。外頭
的密室之中,由于沒了黃珠子的照明,黑漆漆的一片。此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時之間,三人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無奈之際,封幕晴忽然指著前頭一處墻角道:“老胡,你看那是什么東西!”我抬眼一瞧,只見黑乎乎的墻角處,似乎立著一個人影,再一
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里立著的分明就是先前憑空消失的風牛馬!此時三人腹背受敵,情況幾乎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