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jī)
這樣的想法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裡,頓時我便感覺到全身發(fā)涼,一股莫名的寒意席捲全身,沒由來的,我突然有了一種退縮的衝動!
如果事情真的像山田說的那樣,同時又像我猜測的那樣,那麼這個紋身,在未知的歷史長河之中,一定發(fā)生過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那麼也肯定是這個重大的事情,導(dǎo)致了我們那個所謂的祖先,以及我們曾經(jīng)的部族,化爲(wèi)了歷史上的一點(diǎn)塵埃,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一個部族消亡,以至於後人連半點(diǎn)的蹤跡都找不到?更有甚者,甚至還出現(xiàn)了這樣的紋身,或者說是一個詛咒,讓這個部族的後人,永遠(yuǎn)的承受這樣的詛咒?!
與此同時,如果那些外國佬真的也是曾經(jīng)那個部族的成員,那麼又是爲(wèi)了什麼,他們沒有受到這個詛咒的摧殘?
事實(shí)上,對於那些外國佬有可能是與我們同一祖先的說法,起初我是感覺非常的奇怪,但仔細(xì)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很奇異的事情。
這些人也許現(xiàn)在看起來是外國人的模樣,但血脈並不是一定要和相貌掛上鉤的。就好像山田一樣,假如一個亞洲人和一個歐洲人結(jié)婚生子,其子嗣也就有了一半的外國人血脈,外貌上也就有了一部分外國人的特徵。而如果這夥人是遷徙到了類似於歐洲之類的某個外國人的國家,那麼他們的後代也大多會和當(dāng)?shù)厝私Y(jié)婚生子。這樣一來,其中和我們相同本質(zhì)的血脈也就會一代代的越來越少,越來越稀薄。
只不過這個東西就好像切蛋糕,屬於我們同宗的血脈雖然會越來越少,但絕對不會永遠(yuǎn)的消失。哪怕最後只剩下萬分之一的時候,有的人會不承認(rèn)或者不知道自己身體裡有這份血脈,但事實(shí)上卻毋庸置疑。
更何況那些文獻(xiàn)之類的物品,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只要保存完好,是不可能毀壞的。即便現(xiàn)在我所看到的這些外國佬已經(jīng)和我們的模樣完全不同,但他們手裡擁有和我們相同甚至更多的資料,倒也算不上什麼詭異的大事情。
而且在我想來,這件事情其實(shí)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外國佬的背後,說不定還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幕後黑手。而這個所謂的幕後黑手,纔是我剛纔分析的屬於同一祖先的人。
我老早就聽說了,在外國存在一種僱傭兵的制度,就和我們古代的那些打手差不多。說不定是那幕後之人,就是僱傭了這些外國佬,同時提供資料給這些人,讓這些僱傭兵來替他完成這一切。
“族長大人,飯菜好了。”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蒙古包的門簾突然被拉了起來,一箇中年婦女提著食物走了進(jìn)來。
“別介意,我們這兒的人不怎麼懂禮貌,大家隨意慣了。”老族長笑著對我們解釋道。
“沒關(guān)係的,應(yīng)該是我們叨擾你們了纔對。”宋依依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我深吸一口氣,將剛纔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都拋到了一邊。這些事情都是猜測,而且是我不希望正確的猜測。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一定要刨根問底。
有些時候,不是知道的多就好,能夠裝糊塗也是不錯的事情。
有句老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和宋依依就這麼跟老族長還有山田一起吃過了午飯。我們的對話沒有繼續(xù)下去,我知道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足夠多了,在知道別的內(nèi)容之前,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消化掉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
而且我也看出來了,山田已經(jīng)沒什麼可以告訴我的了,至少沒有想要告訴我們的了。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詢問一些他不想說的問題,這樣無疑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我和宋依依現(xiàn)在可以說是在對方的包圍之中,如果對方要對我們不利,我們恐怕是連逃都沒有機(jī)會。
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不能夠表現(xiàn)的過於突出,最好是能夠讓對方感覺我和宋依依是以他們爲(wèi)主。這樣的話,對方纔不會想到對我們不利。
不論是山田還是老族長,我都不相信。如果有的選的話,我現(xiàn)在寧可轉(zhuǎn)身就走!
只不過我知道,這兩個人怕是不會這麼容易的放過我和宋依依。
就連宋依依,我能夠完全信任她嗎?這一點(diǎn)我同樣不確定。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蟄伏著,等待著出發(fā),在路上尋找機(jī)會。我老早就說過要自立,現(xiàn)在宋天豪不在了,正好是一個不錯的機(jī)會!
我要靠自己,完成這一次的旅途,找到一個屬於我的答案!
夜晚,我坐在蒼茫的草原之上,嘴裡含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草,擡起頭看著天空。
大草原上的夜空非常明亮,無數(shù)的星星在天空中閃爍。我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好久沒有這樣的機(jī)會了,靜靜地坐著,看著天空發(fā)呆。自從被捲入了這件事情之中,我就一路不停地到了這裡,直到現(xiàn)在,中間的事情似乎從未間斷過。
連我自己都下意識的感覺,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被設(shè)計好的。我感覺自己的命運(yùn),似乎是在被什麼牽動著,一步步的,偏離了自己原本的軌道。
“活著真夠累的。”我自嘲的搖了搖頭,右手環(huán)過脖子摸了摸上面的紋身。
“在想什麼呢?”突然,一個動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子,看向自己的身後。
宋依依微笑的站在我身後七八步的位置,雙手抱胸,靠在一根紮根在泥土裡的圓木樁上。
“你怎麼來了?”我奇怪地問道,語氣非常的平淡,不帶絲毫的情緒。
貌似這還是我第一次用這樣毫無情緒的語氣去和宋依依說話,以前的每一次對話,我都多少會帶一些諸如憤怒,緊張,害怕,鄙視或者是驚訝的語氣。
“睡不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宋依依聳聳肩,反問道:“怎麼,不歡迎嗎?那我換個地方好了。”
“不必了,就在這兒吧!”我微微搖頭,接著就將身子轉(zhuǎn)了回去。
“你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宋依依調(diào)侃道:“原本我還以爲(wèi)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怎麼也會不舒服嗎?”
“你想錯了,我沒有不舒服。”我再次偏過頭,淡笑道:“只不過我在想早上山田說的那些話,我要把這些東西理清楚。”
“哪有那麼容易,要是你隨便想想就能把問題想清楚,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找答案找這麼多年了。”宋依依走到了我的邊上,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這麼坐在了我的邊上。
“我好想沒同意你坐我旁邊吧?”我笑出聲來,自己也不明白是在笑什麼。
“這塊地又不是你的!”宋依依玩味的看著我,怪笑道:“我爲(wèi)什麼要得到你的同意?”
“說的也是。”我點(diǎn)頭,也不在這個小問題上糾結(jié),轉(zhuǎn)而問道:“你覺得山田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這傢伙不可信。”宋依依直接說道:“到時候我們還要見機(jī)行事!”
“不可信麼...”我喃喃一句,隨即看向宋依依,學(xué)著她那玩味的語氣問道:“那你呢?你可信嗎?”
“這個我說了可不算。”宋依依擺擺手,說道:“你自己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我笑道:“你們都比我神秘,也比我聰明。”
“你的直覺呢,你不是總喜歡相信你的直覺嗎?”宋依依問道:“你可以再直覺一次。”
我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怎麼感覺這紋身的?”我話鋒一轉(zhuǎn),問道。
“什麼感覺?你指的什麼?”宋依依似乎沒明白我的問題。
“這個紋身,是怎麼來的。”我說道:“爲(wèi)什麼我們的身上會有這個紋身,聽山田說的,這個東西,不是什麼天生就有的。”
“我的想法很荒誕,你確定要聽?”宋依依反問道。
“我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荒誕了,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我無所謂的說道:“說來聽聽,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做。”
“好吧,我覺得這個東西,是一種...”宋依依緩緩說道:“天罰!”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一愣,不確定我是不是聽錯了。
天罰?那是什麼?
“這說法倒是新鮮,什麼意思?”我笑了笑,倒是對宋依依的這個說法很感興趣。
“萬事有因必有果,既然這個紋身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身上,那麼也就一定有它出現(xiàn)的理由。”宋依依解釋道:“而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的,在我想來,也就只有它了。”
說著,宋依依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正上方。不用看我也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說老天爺。
我聞言不禁莞爾,不過接著仔細(xì)一想,宋依依的說法也不無道理。這樣的紋身,這樣的詛咒,除了老天爺之外,還有誰能夠弄出來?說不得,還真是我們那些所謂的先祖,做了什麼有違天倫的事情,因此遭到了這樣的詛咒,還連累了自己的後人。
想到這裡,我突然全身震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我們這麼一路走來,所經(jīng)歷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我們。
是什麼東西在牽引著我們前進(jìn)?
我吞嚥了一口吐沫,心下忐忑。
難道說,真的是老天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