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真實,虛幻,這兩個詞不斷的在我的腦海裡出現(xiàn),我只覺得腦子一沉,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腦袋上傳來的疼痛感將我從昏迷中喚醒。我感覺腦袋好像被什麼人重擊了一下,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疼的。
“媽的,怎麼回事?”我迷迷糊糊地罵咧了一句,一時間都想不起來剛纔發(fā)生了什麼,只感覺整個人好像是傻掉了一般。
過了好久,我才從這種茫然混沌的狀態(tài)漸漸地清醒過來。我使勁的甩了甩腦袋,總算是想起來自己這是在哪兒了。
內(nèi)蒙古大草原,遺蹟之下的地宮,佈滿石雕的入口廣場,這些詞句從我的腦子裡蹦了出來,我頓時想起來自己的出境。
那些石雕怪物呢?!
我大驚,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竟然還有閒工夫在這裡想問題,要是那些石雕怪物趁著現(xiàn)在過來攻擊我,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裡,我全身一個機靈,趕緊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原本是想將手裡的馬刀握緊一點,因爲我想起來當時我昏迷的時候,自己的手裡是握著馬刀的。可當我真的去握時,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我手裡的馬刀,現(xiàn)在也不知了去向。
東西呢?我有些奇怪,但卻不敢去自己回憶,一時我當時昏迷了,也回憶不出個什麼東西來,二則是因爲,現(xiàn)在我的周圍還有那石雕怪物虎視眈眈,我根本沒那個閒功夫去胡思亂想。
我擡起頭,目光在自己的身體周圍飛快地掃了一圈,眼神漸漸地古怪了起來。
人呢?不對,應(yīng)該說是怪物呢?剛纔的那些石雕怪物,一個個的都跑到哪了去了?
我有些納悶,但卻不敢掉以輕心,將目光放遠,這一下更是驚得不輕。山田,宋依依,還有巴圖,他們?nèi)齻€怎麼也不見了?!
“山田,宋依依,巴圖!”我挨個的喊著他們的名字,這小廣場非常封閉,我喊的聲音也不小,迴音的聲音非常的大,震得我耳朵發(fā)麻。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迴應(yīng)我的喊聲。
“可惡,人呢?!”我滿臉急色,有些坐立不安,一個人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說害怕倒是不至於,但忐忑和不安還是免不了的。
我本來是想走兩步緩和一下情緒,卻不料剛邁出兩步,腳就絆到了一個大傢伙,頓時我又摔倒了地上。
“我靠,什麼玩意?!”我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煩躁,直接是罵了出來。
只不過當我看到絆倒我的是什麼時,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絆倒我的,竟然會是山田!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三個傢伙就在我的腳旁邊平躺著,只是我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迷迷糊糊,後來又直接站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腳邊。
現(xiàn)在看到他們,我不免鬆了口氣,只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昏迷了過去。我想了想,估計剛纔我醒過來之前,也是和他們一樣倒在地上。
只是很奇怪,我們剛纔不是應(yīng)該在跟那些石雕怪物亂戰(zhàn)嗎,怎麼一下子我們所有人都昏倒在這裡了?
我檢查了一下,他們?nèi)齻€都只是沉沉的睡著了過去,或者說是昏迷了過去,但沒有什麼危險,想來即便我不叫,他們遲早也是會醒過來的。
我們都沒事?這一點讓我更加的差異,如果說原本分散著的四個人聚在一起昏迷了過去,我還只是奇怪的話,那麼我們都沒有死,可就真的讓我感到詫異了。
總不會告訴我,是那些長得奇形怪狀,一個個面目猙獰的石雕怪物放了我們一馬吧?用腳趾頭想就能知道,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剛醒來,雖然記起了剛纔的事情,但腦子還是沉甸甸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猛地,我想起來之前的猜想,在我昏迷之前,我想到的那個問題!
虛幻,難不成,剛纔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不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
我想到這裡,再看了看現(xiàn)在的情況,腦子裡頓時有了猜測。說不定,我們剛剛下到這井下,就被什麼迷藥之類的迷暈了過去,而剛纔遇到的那些,都僅僅只是我自己被迷暈之後的幻想而已。
這樣也可以說清楚,爲什麼剛纔發(fā)生的一切都和我預(yù)料的一樣,爲什麼我能夠預(yù)料到這一切。既然是我的夢,自然是按照我內(nèi)心的想法去執(zhí)行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的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對了,衣服!我想起來之前,我被那石雕怪物抓到過一次,那時候我衣服背上的一塊布料被石雕怪物的爪子鉤破了。想要證明剛纔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我看看我的衣服是不是完好的不就知道了?
別的可以作假,掩飾,我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總不可能憑空復(fù)原吧!
說做就做,我趕緊的摸了摸我的背部,接觸的觸感讓我暗自慶幸。看來我想的沒錯了,我背後的衣服完好無損,那麼剛纔經(jīng)歷的一起,應(yīng)該也就是一個幻覺了。只是想想也確實後怕,那環(huán)境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別的不說,就是那劃破我手時的痛感,就不是一般的夢境,幻覺可以弄出來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暫時安全了就對了,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還是先把這三個傢伙弄醒再說。
說來也奇怪,我竟然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人。比起武力我不是他們的對手,比起智慧,我最多也就是跟他們差不多,至於經(jīng)驗,那我就更是差得遠了。可偏偏,我能夠比他們先醒過來,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開始轉(zhuǎn)運了。
不過仔細想想,說不定正是因爲這樣,我才能夠第一個醒過來。試想,我是怎麼發(fā)現(xiàn)剛纔的那些場景是幻境的?歸根到底,其實是我對自己實力的質(zhì)疑。
因爲我不認爲自己可以那麼幸運的躲開石雕怪物所有的攻擊,我不相信自己可以預(yù)測到石雕怪物的行動,所以我開始質(zhì)疑。而質(zhì)疑的結(jié)果,就讓我一點點的感覺到的一股虛假的意味,也正是如此,我才最終感覺到了不真實,同時認識到那是一個幻境。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在我看來,除了巴圖我不清楚之外,宋依依和山田應(yīng)該都是那種對自己的能力比較信服的人。也正因爲如此,他們不會對自己判斷出石雕怪物的攻擊方式,以及躲過對方所有的攻擊感到不可思議,也就不會想到幻覺這個詞彙上面去。
“喂,醒醒,醒醒啊!”既然他們自己醒不了,現(xiàn)在我又沒時間等他們自然醒,那就只好由我來叫他們了。
只是我明顯低估了他們熟睡的程度,我喊了半天,同時不停地用手晃山田的肩膀,就差直接上拳頭捶了,他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晃了半天,他們?nèi)藳]晃醒,我自己倒是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因爲在剛纔,我晃動山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手掌心傳來了不輕的疼痛感。剛纔我堅持著想要把山田弄醒,暫時沒有去管這股疼痛感,現(xiàn)在確定我弄不醒他們了,我的注意力便被自己的手掌心所吸引。
“媽的,這什麼情況?!”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掌心,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難道說,我剛纔推斷了那麼多,都是狗屁不成?那些石雕怪物,真的存在過?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我發(fā)現(xiàn),我的雙手掌心,都有著一道很粗的劃痕。上面血肉模糊的,雖然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但看著可是有些嚇人的。
我也算是當過山賊的人了,如果只是血肉模糊的話,我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反正我也不是沒看過。可問題不是我手上的手掌,而是這傷從何而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傷,應(yīng)該是我被那石雕怪物抓住的時候,那傢伙想要用自己的一隻利爪刺穿我的心臟,我無奈之下用手去阻擋,握住對方手時造成的傷勢。
換做平時,甚至是換做幾分鐘之前,也許這都沒有什麼。但是偏偏現(xiàn)在,這個傷勢的出現(xiàn)就顯得非常的詭異了。
因爲我剛剛纔推斷完,之前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覺和遐想,那麼那個石雕怪物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纔對。可問題就來了,石雕怪物不存在,我手上的傷是哪兒來的?可它要是存在,我背上被它撕毀的衣服怎麼又變得完好無損?而且爲什麼沒有出手幹掉我?
這明明就是兩種自相矛盾的情況,可偏偏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我不明所以,只能是皺著眉苦惱。
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亦或者,是半真半假?!
我不停的運轉(zhuǎn)著自己不算聰明的腦袋,卻也找不出任何的頭緒。想了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樣子,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我也就停止了思考。
到達最後,我也只能是猜測,很有可能,我阻擋石雕怪物的爪刺是真正發(fā)生過的事情,但後來從我後背衣服破裂,我逃出石雕怪物的攻擊的時候開始,我才陷入了幻覺之中。至於爲什麼石雕怪物沒有殺我,我就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我再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山田宋依依三人,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剛纔的那場生死交鋒,到底是實是虛?
我現(xiàn)在所看到的景象,又會是實是虛?
我眼前的宋依依三人,會不會也是一個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