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那種灼燒的感覺?!
聽到宋依依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的腦海裡不禁浮現(xiàn)出萬人坑內(nèi)的情景,當我看到那尊修羅雕像時,脖子上確實有過一種莫名的灼燒感!
只是這和我的壽命之間,又有什麼聯(lián)繫?
“根據(jù)我們家族的經(jīng)驗,每當一個人壽命快到了的時候,身上的紋身都會產(chǎn)生兩種變化。”宋依依接著說道:“首先是這種紋身的形態(tài)變化,我無法得知其中的原理,但這種紋身就好像是活物一般,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會發(fā)生異變;而另一種變化就是那種灼燒感,這種感覺並不是隨時隨地的發(fā)生,但發(fā)生的頻率越高痛感越強,就說明這個人距離死亡越近?!?
“沒有什麼辦法嗎?”我問道:“哪怕是減緩痛苦的辦法!”
那種感覺我確實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所以也知道其中的痛苦。哪怕是一定要死,我也不想在那種煎熬中死去。
“沒有!”宋依依很肯定的回答道:“我們這種人,最後的結果就是在那種煎熬中死去!而事實上,最近我已經(jīng)隱隱有這種灼燒感了,所以我估計我距離死亡也已經(jīng)不遠了。我今年二十六歲了,按照正常的情況,也的確到了漸漸走向死亡的年齡?!?
“你們沒有想過辦法嗎?”我試探著問道:“難道你們甘願這麼早死?”
“當然不!”宋依依眼睛微瞇,說道:“所以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這裡,來和你們商量著合作。所以說,你們不需要懷疑我的誠意!”
“你是說,這兩份羊皮古圖上,有辦法消除這種詛咒?”我大概明白他們之前說的一切了,的確按照宋依依所說,合作確實比單幹要好得多。
“不是兩份羊皮古圖上有辦法,而是這上面代表的地方里有找到辦法的線索。”宋天豪插話道:“再說的確切一點,就是我們在古剎裡找到的那種戒指。”
“如果戒指上有線索,我們得到的東西應該歸誰呢?”這個問題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裡,當然我也清楚,這也是宋天豪一直不敢答應宋依依的原因。
“都說了戒指上只是線索,又不是解藥,我有什麼必要跟你們爭呢?”宋依依隨意一笑,說道:“只要我一直跟著你們,到時候如果找到了救命的方法,自然也就有我的一份;如果到時候找不到辦法,最起碼死的時候還有幾個人一起死。我相信,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能取得你們的信任的?!?
“你倒是想得開,”我白了宋依依一眼,我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
“還想繼續(xù)聽下去嗎?”宋依依問我:“我不介意繼續(xù)說下去,雖然對我而言那是段不好的回憶?!?
“說說吧,越清楚越好?!闭f話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宋天豪:“我對於宋依依小姐的身世也很好奇,同時也很奇怪爲什麼你們家族裡的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情況?!?
“我們家族一直生活在黑龍江,已經(jīng)有不短地歷史了,期間我們自然也沒有放棄過尋找這一切的真相。”宋依依解釋道:“在這期間我們結識了山田所在的家族,你們也應該瞭解了吧,他雖然用的日本名字,但一直生活在中國,而且身體裡中國人的血統(tǒng)佔了大多數(shù)。”
“他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情況?”我反問。
“那是自然,”宋依依點頭道:“雖然我並不瞭解他們家族的情況,但至少他的情況和我們一樣?!?
“宋依依小姐繼續(xù)吧,說重點,我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彼翁旌捞嵝训溃骸八杀舅懒丝墒且患笫?,日本人追查起來我們都會有些麻煩。”
“在我們家族的記載裡,我們身上的這種詛咒似乎流傳了很久,而唯一有希望解救我們的方法存在於一個古墓裡?!彼我酪缽娬{(diào)道:“根據(jù)老人們口口相傳的說法,那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古墓,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似乎沒有人可以找到那個古墓的位置!”
“一個找不到的古墓?”宋天豪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們兩家對此唯一的記載,僅僅只是說驅散這種紋身的方法,需要某種契機。而這種契機,就是幾個奇怪的石頭?!?
“奇怪的石頭...”宋依依想了想,猜測道:“應該就是說的那些石戒指之類的東西吧!這一點我聽山田提過一些,對於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我對此並不確定。”
“在我們家族裡,族人們流傳的說法是,我們需要鑰匙來開啓古墓的大門。”宋依依接著說道:“而這種鑰匙,沒有人知道究竟長什麼樣,甚至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這一點我從小就很奇怪,老人們爲什麼不將這些寫的清楚一些,反而要以口口相傳的方式一代代的流傳?!?
鑰匙?我聽到這個詞,全身猛地一個激靈,宋依依說的鑰匙,真的就是宋天豪口裡的石戒指嗎?
之所以我會這樣想,那是因爲只有我知道,在我的手裡,還有一把和神秘石盒一起得到的奇怪鑰匙!
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說,最開始是我自己忘記了,再接著我對宋天豪產(chǎn)生了懷疑,所以也沒有告知宋天豪。換句話說,這把鑰匙的存在,除了那個莫名消失的女糉子之外,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小子怎麼了?”宋天豪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舉動,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們這在說正事,又不是講鬼故事,你抖什麼?”
“沒...沒什麼...”我搖搖頭,擺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這麼說來的話,我們流傳的鑰匙,應該就是你們說的奇怪石頭了,”宋依依分析道:“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恐怕需要湊齊所有的這種石頭,才能找到其中的關鍵?!?
“我能問幾個問題嗎?”我開口道。
“什麼?”宋依依偏過頭看我。
“你剛纔說的體香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是在這種味道里長大的。難不成你是在那種墓里長大的?”我一個個的問道:“另外,你們還沒說那個石盒有什麼用;還有那些外國人,怎麼把他們也牽扯進來了?”
“你問題還真多...”宋依依笑了笑,說道:“對於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事實上我們家族很早就知道這種香味會對某些生物造成影響,所以一直在研究這種味道。直到後來,我們漸漸地研究出了這種香味的成分,並製成了藥水。再然後,爲了方便尋找解救我們的鑰匙,家族規(guī)定每一個新生的孩子都需要在這種藥水的浸泡下長大,一直到這種味道深入皮膚,成爲一種自然地體香爲止。這樣一來,當我們在古墓裡遇到那種生物時,就可以多一份保障?!?
“現(xiàn)在呢?我們是否也可以得到這種香味?”宋天豪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希望借用一點這種藥水,這對於我們的合作也是很有幫助的?!?
宋天豪很適時的強調(diào)了合作兩個字,似乎擔心宋依依不給我們提供這個。
“雖然作爲合夥人,爲你們提供這個應該不算過分,但是...”宋依依嘆了口氣,歉意道:“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辦法得到這個了?!?
“沒辦法?什麼意思?”宋天豪眉頭微皺。
“和你們一樣,我的家族,已經(jīng)不存在了。”宋依依平靜地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選擇做一名藝伎,藉此來接近松本,從他那裡得到了古剎的信息?!?
“你不知道藥水的配方之類的東西嗎?”
“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宋依依聳肩道:“至少以我的身份是不知道的。”
“那麼,石盒呢?”我緊接著問道:“你們就不知道那個是什麼嗎?”
“那個東西確實是山田拜託我尋找的,”宋天豪解釋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有騙你,但是我後來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爲了讓你陪我走一趟罷了。至於這個石盒是什麼,又有什麼用,這一點我也不清楚。同樣的,那些外國人爲什麼會參和進來,我同樣不知道。”
房間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我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宋天豪和宋依依也同樣的保持了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剛纔他們說的一切實在是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現(xiàn)在需要時間來消化他們的話。
這就是一切的起源嗎?
宋天豪爲什麼要帶我去古剎,我身上的紋身究竟是什麼,那種莫名的灼燒感代表著什麼,古剎內(nèi)利用香氣救了我們的什麼人又是誰?
這一切的一切,現(xiàn)在似乎都有了答案,但是爲什麼,我的心裡還是會有種堵得慌的感覺?
是爲了我即將消逝的生命感到不公?還是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
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答案,一個足以讓我滿意的答案。
“那麼...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麼?”最終,還是我打破了房間內(nèi)的平靜。
“按我的想法,我們自然是越快去下一個地方越好,”宋依依回答道:“爲了表示誠意,我願意先帶兩位去我手裡地圖所代表的地方。並且那個地方我已經(jīng)去探查過一次了,最初的一部分是很安全的。”
“你爲什麼不一個人直接進去?”宋天豪反問。
的確,她已經(jīng)知道具體的位置,甚至已經(jīng)有過探查的經(jīng)歷,又爲什麼一定需要我們也去?僅僅只是爲了作爲和我們合作的籌碼嗎?
“其實...那個地方我進不去?!彼我酪篮呛且恍Φ溃骸熬秃驮诠艅x裡一樣,那個地方最開始的一部分沒有什麼危險,但後面的部分...”
“後面的部分?後面有什麼?”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