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曾經真實發生在這個學校的慘案,但由於校長後面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所以在這所學校裡死亡的孩子都成了‘意外’當地從上到下,什麼派出所、警察、就連**也不曾過問此事,反而在極力壓制”男孩苦笑一聲道“就這樣,這個陰暗的學校變的肆無忌憚了起來,校園的死屍也逐漸增多”男孩看一眼白月瑤身後的屍堆說道“這就是這所學校用處藏屍體的密室”
“要麼報仇,要麼投胎,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
“要是能投胎,那就好了”男孩又是一陣苦笑“我們雖然是被他們害死的,但我們不想殺人,那樣做的話,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但怨是一定有的,而且是怨念極深,日復一日,我們的怨念融爲一體,成了我現在這樣的個體存在,一個靈,怨靈!”
“靈易非鬼,既然已經成靈,專心修行數十載,沒準還有成仙得道的機會呢,爲什麼還要逗留在這裡?”
“我走不了”男孩面帶痛苦的神色說道“他們也怕什麼鬼魂上門索命,不知道在哪裡請來的高人,每一個教師人員身上都有一張平安符,我們根本無法靠近。而且還將這件密室的大門上貼上了一張禁錮符,令我們的活動受到了限制,我們只能在這所學校裡遊蕩,根本出不去。報不了仇,投不了胎,就連想離開這所學校都不行!這是什麼?絕望啊!”
“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讓我幫你們把符咒撕了?”被這幫厲鬼給嚇得不輕的白月瑤,是一點好語氣都沒有,現在還心有餘悸的白月瑤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真是這麼想的,那不好意思,選錯人了”
“想象一下,被用各種難以想象的殘忍手段殺害,而冤魂又被禁錮在這個陰暗的學校不能出去,是多麼痛苦的事?”男孩站起來,卻迎來了白月瑤強烈的反映,看著白月瑤隨時準備戰鬥的緊張樣子,男孩苦笑道“我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而已,謝謝你能聽我墨跡這麼長時間”
“我是被迫聽你墨跡的”
“呵呵,無所謂了”
“學校這麼多人,爲什麼要選我?”
“你認爲要是普通的孩子看到這一幕幕的場面,神經還能正常麼?不嚇死也嚇瘋了”男孩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這就是我選你當我的聊天對象的原因”說著男孩便不再理會白月瑤,徑直走向屍堆,抱著其中一具屍體,默默的發起了呆。
“心中有怨,爲何不報?不殺惡人,難以平怒”父母慘死的畫面在白月瑤的眼前閃過,令她又是一陣心痛,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晃動,她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道“我問你,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怒焰?”
“可忘易可殺”男孩捧著一個女童的頭,靜靜的看著那猙獰的面容說道。
“殺生很容易,但何人當殺,何人該死?”
“人與鬼都一樣,善惡並存,至於何人當殺,何人該死,就問問你自己吧”男孩輕輕放下女孩的頭,幽幽的說道“有的人罪不至死,有的人卻罪該萬死,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不要問什麼公道什麼天理了,記住了,公道自在人心,只要你有能裁決罪惡的能力,你,就是天理!”
白月瑤沒有說話,邁步走了出去,隱約間,男孩的聲音再次響在了耳邊。
能分善惡則爲真理,不分善惡就是活在陽間,披著人皮做惡的鬼,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叵測……
白月瑤慢慢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趴在桌子上,好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原來剛纔只是南柯一夢?白月瑤無意間看到桌子上刻的一拍小子:公道自在人心,善惡自行分辨。
“原來你是在託夢啊,我說怎麼破不了你的幻境呢”白月瑤自顧自的輕笑了兩聲。環顧四周才發現,所有的學生都用著各異的目光看著白月瑤,而她卻是不明所以“你們看什麼呢?”
沒等衆人迴應,只感覺一陣勁風襲來,白月瑤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襲來的鐵教鞭硬生生的給打了一下,白月瑤的腦袋頓時是嗡嗡作響,鮮血頃刻之間便流了出來,一頭鮮血的白月瑤是一陣眩暈,勉強回頭纔看清了身後這人的長相,她就是張老師!
“媽的,睡了兩天了,以爲你死了呢”張老師面色猙獰,一臉的怒色,看到白月瑤一頭的鮮血,頓時是囂張了起來“有本事再把我的教鞭給扭彎啊,人不大腦袋倒是挺硬啊”說著,張老師的又一教鞭便惡狠狠的打了過去。
教鞭掉在了地上,白月瑤站了起來,她歪歪斜斜的拎著一條手臂走出了教室,而教室內卻是一片寂靜,當衆人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張老師那跟殺豬似得慘叫了。
眼前的事物是模糊不清,沒走兩步便是一口鮮血奪腔而出,噴在了地上。
瞭解了這所學校的陰暗,白月瑤對這些自稱爲老師的人自然也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了。
她歪歪斜斜的在走廊裡艱難的挪動著腳步,所走過的地方,地上便是幾滴鮮血,此時的她已經有了明確的方向。
將被封在密室裡的怨靈放出來,之後再找到校長,執行天理!
裁決之時,到了!
“你給我站住!”一聲男人的叫喊在走廊裡響起,回頭一看,那是十多個成年男子,各個是兇神惡煞,手持砍刀。
見此情景,白月瑤笑了“這真是學校麼?”她在人羣中一掃而過,無一例外,他們都是幻境裡出現的那些教師。
白月瑤冷哼一聲說道“不過也好,省的我一個個去找你們了”她意味深長的輕笑道“披著人皮的惡鬼,本就不屬於陽間。讓我來告訴你們,何爲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