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普照大地,萬物甦醒,很多人還在朦朧的睡夢中,而白月瑤卻不然,大清早的,她已經(jīng)梳洗完畢,獨自在院中練習了起來。
白月瑤將一張符紙拋向半空,另一隻手輕握沾上硃砂的毛筆對著還在半空墜落的符紙就是一陣揮舞,隨後另一隻手對著符咒就是用力一揮之間,這剛畫好的符咒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迅速飛向平房,當與牆壁撞擊的剎那,只聽咚的一聲,平房的一側牆壁硬是被炸出了一個五十公分的窟窿!
伴隨著碎嘴的謾罵聲,男子從塵土飛楊的平房裡走了出來,看見白月瑤就是一陣大吼“你個小崽子,是想殺了師傅啊還是搞拆遷啊?下次能不能換個地方練,你身後的樹不是很多麼,怎麼就跟這房子過不去?”
白月瑤捂著耳朵一直聽到師傅說累了,便乖巧的給師傅端茶倒水,看著這個古靈精怪的孩子,男子真是又氣又笑,想想也罷,反正這也不是第一回了。
“符紙快用完了吧,爲師帶你去個地方,也好讓你長長見識”說這,男子隨手一晃,一張紅色的符紙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隨手在面前一扔後,符紙竟然定在了半空中?男子一口咬破食指,用其鮮血在符上畫咒,快速的揮舞過後,符咒寫完了,這是白月瑤沒見過的咒文,驚訝之餘,之間男子單手爲掌對著符咒就是向前一推,呵道“開!”
話音剛落,那無形的空氣就好像是變成了實質一般,居然出現(xiàn)了縫隙?!
看著驚訝的嘴都合不攏的白月瑤,男子得意的被這手說道“徒兒,我剛纔用的分別是藏符、血畫符和浮符,是符咒師中,較爲上等的能力,以後爲師會慢慢教你的”
“你最近畫了不少護身符和鎮(zhèn)宅符吧?一會把它們賣了,爲師好給你買新的符紙”男子想了想說道“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在那裡,絕對不能說話,因爲我們要去的地方,叫鬼市,是陰陽兩界共存的市場,如果陽間的人說話,那便會泄漏出陽氣,會傷到小鬼的”
見白月瑤點頭答應,男子推開了那道存在裂縫的‘空氣門’
穿過黑暗,映入白月瑤眼簾的景象,是黑色的集市,道路兩旁擺滿了地攤,什麼刀劍符咒,甚至連殭屍都有賣,白月瑤感覺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不夠用了,她東看看,西望望,什麼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白月瑤跟隨這師傅來到了一處空位,師傅沒有說話,而是將兩塊黑布鋪在地上,隨後分別將白月瑤的平安符與自己畫的符咒分別放在了兩塊布上,隨後擺手示意白月瑤坐在自己身邊,兩人一大一小,面前分別放著自己的‘貨物’開始做起了地攤生意。
白月瑤面前的符咒是一大堆,來買的人問都沒問便以一張符十塊錢的價位買走了平安符,意外的是,這個還沒出道的白月瑤,她畫的符咒,賣的是特別快,陸續(xù)上前的人很快便將白月瑤的“貨物”清空了,而當他們看到白月瑤的眼睛的時候,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再一看她身邊的男子,所有人又都像是老鼠看到貓一樣,匆匆離開了。
其實他們這麼怕師傅的原因白月瑤知道,雖然沒說,但白月瑤一直都能看到趴在他身上的那隻白色條紋的老虎!
看著那一大堆的十元鈔票,白月瑤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反而快要哭出來了,畢竟那都是她認真畫出來的,再說一個三歲就遠離都市的白月瑤,對錢這個東西,真的沒什麼概念。
沒有‘貨物’的白月瑤,越發(fā)的無聊了起來,都過去兩個小時了,再看看師傅,他拿出來的十張紫色符咒到現(xiàn)在是一張都沒賣,不過師傅將老虎藏起來後,陸續(xù)上來用手勢問價的人倒是不少。
白月瑤弱弱的扯著師傅的衣角,因進來的時候,師傅囑咐過不能說話,白月瑤只好用手比劃了,一陣胡亂的比劃後,師傅纔看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後,手一擺,只見白月瑤就跟撒歡的兔子似的,一陣煙便跑沒了。
男子見狀,習慣性的一白眼,便又和上前問價的人比劃了起來。
獨自走在鬼市的白月瑤,什麼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正走著,白月瑤突然被前面的人羣所吸引了。
身材嬌小的她很輕鬆的便擠了進去,而讓這些人圍觀的,卻是一個看似簡單的地攤,上面只擺放了幾樣,一個是一把短匕首,形狀纖細,做工精緻,看那尖銳的刀身,想必定是一把鋒利的好刀。第二樣是一個小盒子,做工不願精緻,甚至可以用粗糙來形容,白月瑤看不出這有什麼特別的,隱約間還能看到盒子裡在蠕動的蟲子,那是一條通體血紅的蜈蚣,看的白月瑤這個難受。
最讓白月瑤注意的,是最後一樣‘商品’那是兩張黑色的符紙,學符咒師的白月瑤雖然是第一次看到,但回想師傅的描述,這黑色符紙就是極爲罕見的冥王符!
白月瑤看的有些入神,越看越喜歡,她將目光轉移向這符的主人,他是一個看面相很是沉著穩(wěn)重的男人,雖然看樣子最少也有四十多了,但卻比有些駝背的師傅精神的多。
他身邊坐著一個和白月瑤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男孩笑呵呵的看著白月瑤,又驚訝的拽著男子,示意讓他看白月瑤的眼睛。
男子微微點頭,伸手去拍下白月瑤的肩膀,隨後又指指那兩張冥王符,伸出兩根手指後又先**了兩下拳頭,意思是這兩張符紙的價格,白月瑤一愣,連忙將那一大堆十元鈔票掏了出來。
男子看看地上那一大堆鈔票,無奈的搖搖頭,但想了想又將鈔票都收了起來,裝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隨後大方的將兩張符紙交給了白月瑤。
看著手中的符紙,白月瑤樂的是合不攏嘴,因不能說話,便向男子連連鞠躬致謝,但生怕男子反悔再給要回去,便不等男子迴應,伴隨著衆(zhòng)人羨慕的目光,一溜煙似的跑了。
男孩在男子面前比劃了兩下,意思是:這兩張符值二百萬,她那些錢最多也就幾萬,爲什麼要給她?
男子同樣比劃著手勢:她對我們以後的幫助,不止二百萬這麼簡單。
隨後男子便看著白月瑤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