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眉頭一皺,冷冷打斷了男鬼的哭訴“:夠了,我不會爲你生鬼胎的。”
男鬼一聽,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我也不幫你了。”
“等一下,我可以幫你做媒,我是鬼媒。”李長風挽留道。
男鬼幽怨地盯著李長風“:可惜,我看上了媒婆。”
“……”李長風嘴角抽了抽“:你可以去死了。”
“我已經死了呀?”男鬼無辜地說道。
“算了。你走吧。我自己想辦法。”李長風實在不想跟男鬼溝通,因爲沒辦法溝通。
男鬼勾著嘴角諷刺的笑了笑“:你能怎麼辦?除非你想挖墳。”看到李長風有何不可的眼神,男鬼驚訝地說道“:你不會是真的想挖墳吧?”
“有何不可?”李長風反問道,眼眸十分堅定。
“別,別,我的墳墓就在旁邊,別破壞了這裡風水脈。”男鬼開始著急離開。
李長風嘴角勾著冷冷地笑意“:那我就挖你的墳。”
男鬼臉色一變“:你敢?”
李長風淡然地看著男鬼“:有何不敢?你又不告訴我。我只能挖墳了。”
男鬼猶豫了一下“:那你替我生個鬼胎。”
李長風冷冷地笑了笑,手中的黑影縈繞而出“:那還是挖墳吧。”
看著李長風的手瞄準了自己的墳,男鬼頓時著急了,飛撲過來攻擊李長風。
李長風手中的黑影靈活地抵抗男鬼的攻擊,男鬼愈發吃力,根本不是對手,三招下來,男鬼就被黑影纏得跟蠶蛹似的,動彈不得。
李長風慢悠悠地走向男鬼的墳頭,手中一小塊黑影化作一把鋤頭,瞄準墳頭準備挖下去。
“等一下!”男鬼尖叫一聲,看到李長風停了下來,才鬆了口氣道“:那是座空墳。但那天我記得明明把屍體埋下去了。第二天我還打算竄門,拉好鄰里關係的。卻發現屍體沒了。”
李長風沉思了一會“:難道是詐屍或許人還沒死?”
男鬼翻了個白眼“:我們這裡是風水寶地,怎麼可能詐屍?估計屍體被盜了,或者人還沒死回家了吧。”
回家?不可能,蘇淺根本就沒有回家。蘇淺是活過來了,還是屍體被盜?蘇淺不可能做得了李家族長的。但族長的確就是蘇淺,連氣息都沒有變。難道是屍體被盜了?
“哎,小妹妹,你可以放開我了吧?”男鬼被忽視在一旁弱弱地開口道。
李長風手一伸,黑影飛回到衣袖中。眉頭間的疑雲還是沒有散去。
“砰!”李長風突然冷冷擡手一拳飛向背後,只見打算偷襲的男鬼被一拳甩飛了出去。
李長風瞇著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男鬼道“:好好替我看著蘇淺的墳墓。”
男鬼憤憤不平地瞪著李長風“:憑什麼?”
李長風揮了揮拳頭“:憑我比你強。要是我一不高興回來挖個墳墓什麼的,就不好了吧?”
“你……”男鬼有氣說不出,面對威脅,實力不行,只好耷拉著腦袋“:好吧。”本來打算當個風流鬼,沒想到被反將一軍,弄了一身渾水。
李家宅。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見李長風進門,張天祈開口道。
“蘇淺的屍體不見了。我想應該是族長盜用了蘇淺的屍體。”李長風把調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天祈一臉淡然地聽著“:借屍還魂。族長想必是利用蘇淺的屍體,自己的魂魄繼續當李家的族長。那麼族長現在可能只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李長風眼眸陰森起來“:我的影子術追尋不到族長的蹤跡,但,李家祭祖那天,我卻看到了族長的影子。那麼他就不可能是一具屍體。他是一個活人。”
張天祈俊眉輕蹙,眼眸深邃如海“:那麼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將兩人融合爲一了。”
“我倒是想親自找族長一探究竟,但沒有他的命令,我根本見不到他。”李長風沉思起來“:或者我們可以用東西誘惑他一下。”
張天祈疑惑地擡頭“:什麼東西?”
“方盒子。”李長風說道“:反正我們也打不開那東西,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倒不如用它來見族長一面。”
“用圖紙吧。”張天祈提議道“:那個盒子我總覺得它對我們的作用重大。圖紙我爺爺一直再尋找,李家的人也在尋找,我覺得它應該很重要。”
李長風點點頭“:也好,反正我們都已經知道它的詩句了,只要尋找下一句,一切的雲霧將會慢慢散開。”
張天祈沉思了一會“:我打算去找那個女孩。我總覺得那個女孩好像隱藏著重要的線索,而且,山鬼珀川已經在進行的什麼計劃。”
“也好,你也見不到族長。也幫不了我,倒可以揪出山鬼,他死得太可疑,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李長風衡量一番道。
醫院內。
昏迷在病牀的安槿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錦汐趴在杯中,看著來來往往噓寒問暖的人羣,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虛僞的面具,奔著她的錢和利益而來。
安槿的外婆,客氣的回絕了所有探病的人。一臉哀傷地看著昏迷安槿“:阿槿,你到底怎麼樣才能醒過來?難道你也要像你媽那樣狠心的丟下我離開?”
錦汐臉色悲涼地笑了笑,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病那麼嚴重。爲什麼你一點求生的意志都沒有?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眷戀嗎?
一羣長著人身卻披著豺狼臉的妖怪正追著安槿不停地跑著。
安槿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妖怪,拼命地加快腳步,蒼白地臉龐愈發的蒼白。這裡是哪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妖怪?
“砰”安槿被東西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手皮被擦破,鮮血不停地流著,像汩汩而流的河流,慢慢染紅了大地。地上開滿了骷顱頭的花,貪婪的吮吸著安槿的血。
安槿驚恐地看著追上來的妖怪,坐在血海中往後挪著身體後“:你們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妖怪猙獰地狂笑起來“:沒找到,還有人把你送到我們這裡。我已經餓了很久了。”一隻妖怪首先走了出來,身後的妖怪也流著哈喇子,圍了過來。
安槿掙扎地在地上爬起來,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根本動彈不得。安槿咬著牙關用手在地上爬起來,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掌一掌地爬著,一條血路在地上慢慢擦出來。
“哈哈!”妖怪,突然抓住安槿的腿把她往後一拖,拖進妖羣中。無數的手指抓了下來,撕扯著**,讓安槿疼得哭了起來“:別吃我,別吃我,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