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呵呵一笑說道:“范先生不愧是在朝中做過尚書的,對朝中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誠你所愿,我倒也真希望皇上只是病了。好了,先不考慮這些了,目前最要緊的事怎么樣把他們兩個人救出來,進城之后就全靠你以前在朝中的關系來打探信息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不要讓那些親隨護衛等得太久了。”
馬車和行人在寬大的吊橋上走過,發出陣陣隆隆的聲音,看著眼前掛在吊橋上那宛如小兒手臂般粗細的鐵索,即使是王興國,也不由得要暗自贊嘆了。
越過吊橋,進入巨大的城穹之中,城門兩邊并立十名守城士兵,正在逐一盤問搜查入城的行人。
由于王興國和范韋兩人均做文士打扮,且身上沒有攜帶任何行李,守城士兵只對他們兩人稍作盤問并搜身之后就放兩人進城了。
入城后,一條寬闊筆直的青磚大道呈現在王興國面前,一眼望不到頭,即便是蒙蔭城、明揚城這樣的大都市,和眼前南郭城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寬闊的街道兩面店鋪林立、人潮涌動,不時有一輛輛豪華的馬車馬隊在大街上來來往往,街上的行人一個個衣帽鮮明,更顯得出這座政治中心的富足和奢華。
目不暇接的王興國在范韋的帶領下,轉過幾個街角,進入了他們事先約定好的仙客來客棧。客棧中早已經密密麻麻的坐滿了化裝成各式各樣人的南滇府的侍衛,五六十人將客棧擠得座無虛席。
王興國和范韋沖著坐在一旁的侍衛頭領高飛打了個眼色,然后沖著迎上來的小二叫道:“小二,還有沒有地方?”
店小二滿面堆笑的迎了上來,望著兩人為難的說道:“二位客官,真是對不住了,小店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就來了這么多人,實在是找不到什么空地方了。兩位客官如果實在是想在小店駐足的話,那邊桌子旁便還有幾個空座,客觀若不嫌棄,就請和那幾位一起擠一擠吧?”說完,用手指著靠窗的一個桌子,眼巴巴的望著兩人。
聽完小二的話,同時又看到不遠處的桌子旁邊坐著的幾個捕快,王興國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妥,眼光順著小二的手指望去,只見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了四個人,桌子旁邊還空出了幾個座位,看那四個人依稀有點相識,顯然就是南滇府的侍衛裝扮的,他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只好擠一下了,一盤牛肉,兩壺好酒,就快給我們上來。”說完,領著范韋向那個座位走去。
小兒急忙答應了一聲,下去準備飯菜了,王興國和范韋坐到座位上,向著店內環視了一下,轉頭向范韋望去,卻見范韋正定定的望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憂慮。
王興國沖著范韋點了點頭,低聲問道:“附近還有沒有客棧?”
范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您也看出來了?這么多人突然涌到一個客棧中確實有引起別人注意的可能,對面不遠還有一家祥富客棧,要不要分一部分人過去?”
王興國贊許的沖范韋笑了一笑,突然抬高了聲音對范韋說道:“先生,這個客棧今天的人太多了,要是能走一半就好了。聽說對面不遠還有一家祥富客棧,我們不如到哪里去住吧,這里可能連空房間都沒有了。”說完,沖著不遠的高飛使了個眼色。
小二急忙端著菜盤跑到兩人的桌前,滿臉堆笑的說道:“兩位客官不用太多慮了,小店雖然不大,但是眼前這些人還是能招待過來的。小人看您二位氣質非凡,滿腹經綸,特地將小店最好的天字號房給您兩位留著呢,在這個時候恐怕祥盛客棧都沒有這么好的上房了,兩位如果嫌這里人太多太亂,那么小人就把那些販夫走卒趕出去一些,好讓兩位清靜一下,反正這些泥腿子住的都是大通鋪,他們住十個人都趕不上你們一個人的房錢多,您們看怎么樣?”
王興國和范韋對視一笑,正要說話,對面桌上扮作挑夫模樣的高飛站了起來,指著小二大聲喝道:“兀那小二,你簡直欺人太甚!你說那些話老子可全聽到了,我們泥腿子怎么了?是住店不給你錢了?還是白吃白喝你的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好哇,你既然看不起我們這些販夫走卒,那我們還在這里湊什么沒趣?哥兒幾個,我們走!我們不住這個破店!”說完,扔下幾個銅板,拿起旁邊的扁擔帶著同桌的幾個人走了出去。
看到他這通鬧騰,其他的人怎么能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見打扮成挑夫、農夫、小販等模樣的人紛紛地站了起來,拍桌子砸碗、滿口粗言穢語的向店外走去,霎那間,店內的桌子空出來了一大半。
小二嚇了一大跳,急忙趕到門前求爺爺告奶奶懇求大伙留下,但最終這些人還是沒能留住,看得旁邊桌子旁邊坐的幾個捕快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小二忍受著老板在柜臺里對他的大聲喝罵,哭喪著臉走到王興國和范韋的面前,恭著手哈著腰哀求道:“兩位客官也看到了?為了你們我可把這幫泥腿子都得罪了,您二位今天要是再走了,老板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怎么樣?求求兩位還是留下來吧。”
王興國微微一笑,對小二說道:“你既然下這么大的功夫趕走了那些泥腿子,我們想不留下來也都不行了?好了,把房間給我們留下吧,今天我們就住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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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大喜,在兩人面前千恩萬謝一通才去招待其他人去了,王興國兩人匆匆的將面前的飯菜打掃完畢,在小二的帶領下走入了天字一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