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興國轉變了態度,李達文也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并且又開始變得那么處變不驚了,他望著王興國,非常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你放心,我跟他們的關系非常不錯,而且,我也同他們的上級又非常密切的關系,因此,有我來活動,相信他們會撤兵的,現在的問題是,我不能用手機,軍方有專門的偵測手段,在這個地段里,任何手機的方位都不是秘密,只要我一通話,這個地方馬上就能被他們發現,到那時候,恐怕你就跑不掉了,因此,我們必須離開這里,想辦法到烏市找到一個固定電話再說。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是誠心同尼合作的了吧。”
聽著李達文的表白,王興國點了點頭,說道:“最好是這樣,我不希望你再次出賣我,你要知道,我雖然不想殺你,但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在必要的時候,我絕對會首先拿你開刀的,這一點希望你記住了。”
說完,王興國閃電般的重新點了李達文的穴道,然后對凌菲吩咐了幾句之后,帶著扛著李達文走出了陣勢。
雖然說這個地方已經被軍方包圍了,但是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搜索,外圍的包圍圈已經變得非常松,因此,在這漆黑的夜晚,王興國毫不費事的便穿過封鎖線,向著烏市的方向飛奔而去,來到近郊的時候,才伸手解開了李達文的穴道。
雖然發現眼前已經是黑夜,但是李達文并沒有提出太多的疑問,他眼前的王興國又太多的秘密,因此在他的身邊,無論出現多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李達文都不會感到奇怪,更何況,李達文本身就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他的心機又非常深沉,因此,對于這種不應該問的事情,他向來都不會開口。
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王興國和李達文兩個人住進了一家小旅館,等到天亮之后,王興國帶著李達文來到一處公用電話前,讓李達文開始他的工作。
王興國顯然沒想到李達文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因此,在看到李達文僅僅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就掛斷了電話,并且告訴他已經成功之后,他馬上被驚得目瞪口呆,同時在他心中,對李達文的評價又開始有所改變了。
更換了一家旅館后,他們兩個人在房間內度過了一個白天,在太陽落山后,兩個人借著夜色離開了市區,重新走向黑漆漆的草原,在半路上,王興國如法炮制的點了李達文的穴道,將他重新帶回了陣勢中。
李達文的電話顯然已經起了很大的作用,在遠方的山腳下,原先燈火通明、馬達轟鳴的場面已經不見了,似乎那些士兵都已經放棄了搜山,開始在兵營中大睡了起來,整個草原上又重新恢復了久違的寂靜。
在隨后的兩三天時間內,圍困山區長達一個月的大軍終于陸續的撤退完畢,這是王興國一直高懸的心臟終于落下了,但生性謹慎的他并沒有立即使用無線電通訊設備,他知道,在軍方面前,他的這些東西都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樣不值一提,一旦他使用了,就會重新暴露自己的位置,因此,他只是將自己身邊的十個親衛全部潛了出去,讓他們到深山中搜索那些失去聯系已久的親為隊員,好在,他們有自己的聯絡方式,這么做雖然緩慢,但卻安全的多。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那些深藏在深山老林中的親衛隊員才陸續到齊,這些人都有不凡的身手,因此在被搜索期間,他們深入了山區很遠的地方,很多人甚至沿著陡峭的山脊,抬著裝滿物資的汽車翻過了好幾個山谷,在將他們找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變得形同野人,而且長期的緊張和跋涉都讓他們變得異常憔悴和虛弱,這讓王興國又感動、又難過,為了讓他們盡可能的恢復,他硬是讓這些人在陣勢中休養了半個月,才開始了返回大唐的行動。
在行動之前,王興國將被扣押了一個多月的那些士兵和軍官都趁著夜色放到了距離烏市不遠的郊區,當然了,這里面也包括了李達文,這些人除了每天必要的飲食時間之外,其余的時間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因此,他們究竟被扣押了多長時間,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繳獲的槍支彈藥,王興國都老實不客氣地留下了,這是多支槍,以及不少的彈藥,都是王興國強有力的武器,他絕對不會再還回去了。
在陣勢中,隨著王興國一聲令下,長長的車隊在凌菲的帶領下,緩緩的沿著寬闊的林中道路開始前進了,望著兩邊不停倒退的樹木,王興國的心中真是歸心似箭。
不過,雖然凌菲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學習,但對于眼前這個令人恐怖的陣勢,她還是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因此,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慢,每到一個轉彎處,凌菲都要下來仔細的探查測算一番,有時候還有親自上前打開隱藏的道路,因此,在這個陣勢中,他們足足地走了三天,這個時間,是王興國從基地車里的時間上確定的。
終于,那條令他們魂牽夢縈的、通往外面大道的出口出現在了王興國的面前,看著那條大道上不時閃過的車馬,聽著從那條大道上傳來的馬嘶人吵的聲音,王興國居然感到非常親切。
這個出口,曾經令凌菲身受重傷,因此,除了凌菲,他們這些人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通過,因此,王興國很想知道凌菲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
不過令王興國感到意外的是,凌菲并沒有朝著那個出口走過去,而是在距離那個出口不遠的地方突然向右轉,同時舉起手中的依天劍砍斷了旁邊的兩棵大樹,頓時,一條寬闊的大道又憑空出現了。
第七卷茫茫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