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的臉上突然就蒙上了一層怒意,他望著王興國,眼神也漸漸的變得冷淡了,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異常遺憾的對王興國說道:“老衲本以為王爺是一個可以讓公主托付終身的人,卻沒想到,你的眼光如此短淺。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雖然貴為王爺,但是你并沒有皇家的血統,也沒有皇家的任何關系,純粹是李嵩個人封賞你的,一旦李嵩出了什么事情,你這個王爺還想當下去嗎?可是,你同公主成了親之后就完全是兩碼事了,那個時候,你就是皇親國戚,這個王爺也就當的名正言順,日后無論是誰掌管天下,你同皇家的關系在這里放著那,況且,憑借著你的實力,再加上公主的名義,可以使你在今后有更大的發展……也罷,老衲同你說這些都沒有什么說服力,還是讓公主親自同你談吧,王爺,公主現在就在老衲身后的禪房中,請您單獨進去吧,其他的人就留在外面吧。另外,公主的手里還有一個同先皇之死有直接關系的一個人,這個人相比你是非常想見他的。”說完,微微位的側過了身,沖著王興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老和尚一開始說起那些誘人的條件時,王興國的心中是暗自的好笑,燕雀焉知鴻鵠之志,這句古話說的當真沒錯,按照老和尚的看法,也許王興國能夠保住眼前王爺的地位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但是他哪里知道,王興國的野心是整個天下呢?因此,對于老和尚的這番說教,他一點都沒有動心。一方面,他同公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這對于從現代社會過來的王興國是不能接受的,另一方面,公主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了,從上次在皇城時起,王興國就將她歸類于李清一伙,因此對她毫無好感,同時也對她充滿警惕,這樣的人如果出現在自己的生活圈子中,還不如殺了他,因此對于公主,她是沒有絲毫接收的意圖,畢竟憑借著自己目前的實力和目前的局勢,在兩三年之內取得決定性優勢并不困難,何必還要在自己的生活中增添一些煩惱呢?
因此,在老和尚說到這里時,王興國幾乎又要忍不住抬腳離去了,可是老和尚的最后幾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公主手中有這件事情的關鍵性人物?那又是誰呢?就連忠心耿耿的老黃門楊平,都不能從宮內的那些婢女臺健身上找出蛛絲馬跡,眼前的公主又是從什么地方得到這個關鍵性人物呢?
想到這里,他轉過頭同凌菲交換了一下眼色,但從她的眼睛中,王興國看到了凌菲的不滿和警惕,這讓他放棄了肚子進取的決定,畢竟他不僅要顧慮到凌菲的心情,還要聽從她的意見,既然她認為不太安全,那么王興國絕對不會再輕易冒險的。
所以,他再次將目光望向老和尚,開口說道:“大師,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在這種復雜的局勢下,你讓我怎么能相信你呢?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而你所說的又是一面之詞,沒有任何人來證明你說的話,怎么讓我相信你?畢竟本王現在是掌管著大唐命運的攝政王,怎么回為了一個不相識的老和尚而去冒險呢?因此,如果讓我進去的話,本王一定要帶侍衛的。”
老和尚的臉上再次恢復了平靜,他望著王興國淡淡的一笑,說道:“王爺,老衲所提出的一切已經夠寬容了,這關系到您的虔誠和命運,希望您慎重考慮,如果您不相信老衲,那么您現在就可以離去了,老衲不準備再強求了。”說到這里,他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最后的底牌一出,面對王興國時居然也開始理直氣壯了。
旁邊的凌菲本來就對老和尚的提議憋著一肚子火氣,現在又看到老和尚那得意的樣子,不由得怒喝了一聲:“老和尚,少在這里得寸進尺,今天要想讓王爺進取,本姑娘就一定要跟隨,你別想能攔住我,把我逼急了,我縣現在就闖進去,看你這個干枯的老頭子有什么能力阻止我!”
老和尚的臉色突然轉陰,冷冷的望了凌菲一眼,用明顯帶著厭惡的語氣說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同我這么講話?王興國之所以不愿意同公主成親,恐怕就是因為你的緣故吧?死了這條心吧,我知道你是凌天峰的女兒,但是那又怎么樣?王爺日后如果想要保住榮華富貴和無邊的權勢,就一定要同公主成親,到時候,能寬容一點讓你做一個侍妾就不錯了,所以,你現在最好老實一點。”說這話的時候,老和尚剛才的高僧形象盡失,與其和神態居然同一個地痞流氓般的相似,變化之快讓王興國也不由得瞠目結舌。
凌菲這個時候爭看老和尚不順眼,在聽見他這么一番令人難以忍受的話語,不由得怒火上涌,厲喝一聲:“賊禿找死!”然后一掌拍出,疾若閃電的直奔老和尚的胸前,凌菲盛怒之下,這一掌非常少見的用了十成功力,存心想要將老和尚一掌擊成重傷。
老和尚的反應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凌菲在近距離內的一掌突襲,換作任何人都會猝不及防的,但老和尚卻及時地反應了過來,迅速的抬起雙掌,硬生生的將凌菲這一掌接了下來。
這一掌,雖然凌菲用了十成的功力,但在兩人內力相撞的情況下,居然沒有一絲掌力外瀉,所有的能量都被對方接受了,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的這次交手,完全沒有一般武林人士交手時的那種驚天動地的聲勢,這一掌交擊完全是無聲無息的,甚至連輕微的聲音都沒有,而且,兩人三掌交擊后,居然有一個短暫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