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兒微微搖了搖頭,用虛弱而又蒼白的聲音緩緩說道:“我……不怪……公子……公子……”
王興國急忙說道:“好了,你先別說了,先養(yǎng)好身體,一切都等養(yǎng)好身體在說,好嗎?”
倩兒又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公子……不怪……倩兒了?”
王興國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倩兒,我知道是錯怪你了,都是我不好,不要恨我,好嗎?”
倩兒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輕輕的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涼爽的夜風吹拂在王興國的臉上,是王興國混亂的頭腦稍稍的清醒了一點,王興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松濤閣的,只是覺得自己心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天空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王興國走在青石大道上,任由雨水澆遍了自己全身,他就這么走著、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將他一個月來建立起的自信心完全的擊垮了,由于自己的失誤,致使碧泉島的事業(yè)陷入了僵局,由于自己的失誤,致使碧玉受到了康王的注意,使她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也由于自己的失誤,使倩兒受到這么大的折磨、遭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看來自己還是太不成熟,考慮事情還是太不周全了,處事的經(jīng)驗還是太差了,僅僅憑著豐富的科技知識是無法解決眼前的問題的,自己還是需要多磨練呀!
一把雨傘擋在了王興國的頭頂,替他遮住了這越來越大的雨,高碧玉滿眼通紅的望著王興國,全身也已經(jīng)被雨水澆了個盡濕。
王興國回過身來,將高碧玉拉到自己的身邊,緊緊地摟住她那柔軟的腰肢,接過雨傘,遮住了打向兩人的急雨。兩人就這么緊緊地依偎著,在雨中默默無語的走著、走著,遠方,一道道閃電在山后亮起,將雨夜照耀的更加迷離。
清晨在雨后醒來,又是一片勃勃的生機,王興國走出房間,深深呼吸著清晨清新的空氣,眼前一片鮮亮,小草在接受了一夜的沐浴后顯得更加嫩綠,一道彩虹掛在雨后的天際,讓人看起來是那么心曠神怡。
王興國精神不由得一振,將昨天的不快和挫折強壓在心底,轉(zhuǎn)身就要向聽泉閣走去,忽聽得背后一陣破空聲傳來,他心頭一凜騰空而起,隨手把出腰間的依天劍,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揮劍掠去。
一聲清脆的交擊聲響起,一柄寶劍應(yīng)聲而斷,王興國輕輕的飄落在地面上,回頭望去,只見凌夫人手握斷劍含笑而立,贊許的目光望著自己。
“不錯!你能躲過這一記偷襲,以后應(yīng)該有自保的能力了。”隨著話音,凌天峰從聽泉閣中踱出,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王興國急忙上前和兩人見禮,凌夫人笑道:“剛才我用了五成功力來偷襲你,本來以為會鬧得你手忙腳亂的,沒想到你這么輕易的就閃避開了,看來你的進展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呀。”
王興國急忙說道:“那都是師母手下留情,師母要真的有心偷襲,就是用上兩成功力我都擋不住,只是剛才害怕失手傷了我,才讓我這么輕易的躲過去了。”
“好了,你就別謙虛了。”凌天峰笑道:“剛才只是一個小測試,也是你師母看你昨天煩心事太多了,今天就給你來這么一下,想調(diào)劑一下你的心緒。王興國,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也曾年輕過,也曾犯過不少的錯,也曾因為經(jīng)驗不足吃過虧。但是這都是難免的,昨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我看你非常消沉,這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你的身上的!別忘了,這么多人都依靠著你那!暫時的消沉是難免的,但你應(yīng)該盡力去克服這種情緒,振作起來!別讓菲兒失望!你要是這個樣子,還有什么資格讓菲兒去原諒你呢?”
王興國深吸了一口氣,對凌天峰夫婦感激地笑道:“謝謝師傅師母的教誨,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剛才那一件把我的煩心事都給驚出去了,師傅,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凌天峰贊許的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你明白就好,對于你,我不需要說些什么,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摸索。好了,今天我就不讓你練功了,你忙你得去吧,我也要出去一下了。”
“哦?”王興國非常關(guān)切地問道:“師傅出去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嗎?”
凌天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本來菲兒在的時候是不用我這個老家伙操心的,但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生氣了,連凌家莊的生意都不管了。昨天得到消息,在林州那邊出了電問題,呵呵,這還和你的龍井有關(guān)。由于我的龍井搶了幾個大茶商的生意,那些個人糾結(jié)在一起栽贓陷害將我那邊的總管抓到大獄里去了,林州是二皇子的封地,所以你也幫不了什么忙,還是我親自去解決吧。哼!給我來這一套,這點小事情還難不倒我,好了,你也別操心了,我去兩天就回來。”
送走了凌天峰,王興國急急忙忙的趕到玻璃廠,這幾天經(jīng)過那些工匠的努力,終于將陶土坩堝趕制了出來,今天,是第一鍋坩堝玻璃出路的日子了。
玻璃廠內(nèi)早已經(jīng)是熱鬧非凡了,馬天方帶著大伙已經(jīng)在窯前忙碌起來了,熊熊燃燒的煤火將每個人的臉龐都照耀得通紅,幾個人正向坩堝中加著石英砂和石灰石。
看到王興國近來,眾人干得更加賣力,馬天方光著膀子站在爐火前大聲吆喝著,幾個人抬起坩堝架到爐火上面的鐵架子上。
看著坩堝中的石英砂滿滿的融化,王興國心頭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第一次試驗能不能成功還真不好說,還有,那些陶瓷匠燒制的坩堝能不能經(jīng)受住那么高的溫度也沒個準,一切都是在摸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