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興國并沒有打算建立像社會主義、資本主義那樣的制度,畢竟這里的人觀念上還是不可能那么快的轉變的,如果讓他們太自由、太民主的話反倒不利于管理,所以目前來說,王興國還要做一段時間這個島上的侯爺。
一只手輕輕的搭上王興國的肩膀,將王興國從沉思中驚醒,王興國轉過頭來,將身后站立的凌菲拉過來坐到他的身邊,將腦海中的那些紛亂的事情跑在一邊,笑著問道:“怎么了?師傅不是讓你在船艙里面陪鄧田嗎?你怎么出來了?他睡著了?”
“哼!”凌菲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口中嗔道:“怎么了?不高興看到我?爹爹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討厭他還讓我陪他說話,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也就這一次了,再有這樣的要求,我寧可同他鬧翻了不理他,也不去陪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了。你不知道他看我那眼光多么讓人惡心,我真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出去,當初在明王府外我應該出手重一點,一掌將他打死算了……”
“住口!怎么說話的?讓你做這點事情就不高興了?”凌天峰應聲從船艙里走出來,望著凌菲不悅的說道:“田兒身受重傷,現在又武功全失,心情肯定不會好的,你去陪他說說話、開解一下他的心情又有什么了?畢竟他還是你的師兄……”
“他那是自作自受!”凌菲氣憤地從地上跳起來,站在凌天峰的面前盯著他的鼻子說道:“誰讓她做這些欺師滅祖的事情了?還差點一掌把大哥打死,這種人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倒是爹爹,我要問你一下,平日里你總講的那些門規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別人犯了門規都要被處罰,他鄧田犯了這么大的錯你為什么要放過他?欺師滅祖、殘害同門、投靠官府,哪一項不是應該受到三刀九洞、碎裂天靈的處罰?平日里獎懲分明、正氣凜然的林大莊主現在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服氣!”
“你……”凌天峰氣得面色蒼白、全身顫抖,揚起手掌就要像凌菲臉上抽過去,但看到凌菲那倔強的目光,他猶豫了一下,這時凌霸天急忙跑到兩個人的身邊抓住了他的手,同時一只手悄悄的伸到背后推了凌菲一下。
“菲兒,我實在是有苦衷,希望你能夠明白……”凌天峰頹然放下手掌,望著凌菲痛苦的說道。
“我知道,不就是鄭伯伯救你性命那一件事情嗎?你想報恩,所以對鄧田百般嬌縱,我早就看不慣了。”凌菲不以為然地說道:“但這是兩碼事,鄧伯伯是英雄豪杰,鄧田根本同他沒法比,假如鄧伯伯現在還活著,他肯定也不會放過鄧田的,因為鄧田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不可原諒!爹爹,不是菲兒挑你的不是,這次你實在是對他太包庇了……”
“瓏兒,別說了!”看到凌天峰越來越蒼白、越來越痛苦的臉色,王興國急忙打斷了凌菲的話,將她往后推了推,說道:“鄧田雖然犯了錯,但卻罪不致死,在此期間他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他曾經打過我一掌,但去讓我因禍得福恢復了內力,而且還讓我無意間連成了易筋經,所以也就不用追究他的責任了,同時,在楊林府中的那一次,要不是他的相救,恐怕我已經死在刺客的劍下了,因此,他不但沒有過錯,還有很大的功勞那,你不應該這么記恨他了。”
聽完王興國的一席話,凌菲的火氣稍稍的平息了下來,暴怒的神志也開始恢復了,看到凌天峰被她氣成這個樣子,她心里也不由得暗暗后悔,急忙上前一步抱住他的手臂,口中低聲說道:“爹爹,菲兒剛才太沖動了,不該說那樣難聽的話的……”
凌天峰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凌菲那秀滑的長發,澀然說道:“其實你說得也對,我……哎,我確實是在包庇他,換做別人,恐怕我早就一掌下去,但是鄧田,我實在下不了手,不僅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還是因為我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試問天下有哪個父親能忍心親手殺掉自己的兒子呢?最起碼我不能,我絕對不能這么做,所以,你說我包庇也好、說我不公平也好,我都不會在意的。哎……我就決定這么做了,不管任何人反對我都不在乎,試問天下有誰能把我怎么的?”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進了船艙。
王興國和凌菲頓時站在那里哭笑不得,凌天峰這最后幾句話有點近乎于耍賴了,但就像他說得那樣,天下又有誰能把他怎么的?
沖突雖然過去了,而且聽了王興國的一席話,凌菲也不再對鄧田橫眉冷對了,但她還是不肯陪在鄧田身邊,王興國也不想,畢竟每個男人都有妒嫉心的,所以,凌天峰只好自己去陪鄧田說話了。
晚餐過后,太陽已經早早的回家了,只有天上掛著的一輪明月還在給大地鋪灑著光芒,此刻的松江江面上銀光閃爍,非常漂亮,偶爾有夜間覓食的魚兒不時地跳出水面,給逐漸寂靜的江面上添上一些歡快的聲音。
凌菲靠在王興國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秋夜的寂靜,雖然現在已經很冷了,但內里深厚的她根本就毫不在乎,身上照樣是一件白色輕紗長裙緊緊包裹在身上,顯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異常迷人,看得身穿厚厚夾衣的王興國也是心動不已,心中居然想起自己同高碧玉洞房花燭夜時那旖旎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