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菲的帶領(lǐng)下,王興國緊跟在她的后面向著懸崖上面跳躍攀爬上去,這個懸崖雖然陡峭,不過總有突出的巖石給王興國他們借力,所以他們兩個人的攀爬速度非常快,遇到比較大的石塊和平臺,兩個人干脆就縱身跳過,就這樣,不到半個小時,高聳入云的山崖就被兩個人爬上了一半。
但是,這段懸崖的中段卻又一大塊突出的巖石欄在了兩人的上方,縱使是凌菲,也無法逾越眼前這道障礙,兩個人在這塊突出的巖石下方橫移了半天,卻依然找不到上去的道路,有心想要下去另找地點(diǎn),卻沒想到上來容易下去難,好幾次王興國都差一點(diǎn)失手,就這樣,兩個人居然被困在了這不上不下的地方了。
王興國正滿頭大汗的著急間,突然一根繩子落在了他的眼前,大喜過望的他急忙抬頭觀望,卻見上方的巖石上探出了燕子的小腦袋,此時她正滿臉得意的望著王興國,抖動著她手中的繩子笑道:“怎么樣大哥,我是不是比你快啊?凌姐姐武功是比我高,不過她好像也沒辦法上來嘛,嘻嘻,最后你還要靠我,上來吧,拉住繩子,我拉你上來。”
王興國大喜過望,單手抓住繩子后,另一只手也離開了他緊緊抓著的那塊石頭,雙手拉住繩索就要用力向上攀爬,卻沒想到,手中繩子突然失去了力量,讓他不由自主地向著懸崖下面墜落了下去,而頭頂上的燕子則是一聲驚叫,滿臉笑容的望著正往下墜落的王興國,口中還連連道歉:“哎喲,真對不住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繩子還沒有綁好呢?可惜,鼎鼎大名的王興國就這么死在我的手上了。”
王興國此時在半空中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聽到燕子還在上面幸災(zāi)樂禍的冷嘲熱諷,不由得讓他又氣又急,自己明明一路上都在防備她,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栽倒在她手上了,從這幾百米高的懸崖上墜落下去,恐怕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幸免,沒想到,這個地方居然成了他的葬身之地,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轉(zhuǎn)過頭去向著凌菲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正用單手解開在她腰間的繩索。
王興國心中一痛,朝著她笑了一笑,接著閉上眼睛,準(zhǔn)備體驗(yàn)他這人生最后幾秒鐘的感覺,卻沒想到,他腰間的繩索一緊,使他下墜之勢頓緩,同時也讓他重重的撞到了旁邊的懸崖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昏過去,但是求生的本能又讓他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身邊的一塊巖石,頓時,他感覺到自己又從鬼門關(guān)上回來了。
不過,沒等他長出一口氣,就瞥見了自己身邊快速向下墜落的凌菲,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王興國空出的那只手就抓了過去,頓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幾乎要將他抓住巖石的手指頭扯斷,但是,他堅(jiān)持住了,雖然整個手臂都疼得麻木了,但他還是堅(jiān)持住了,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她另一只手上抓住的凌菲。
借助于王興國這一抓之勢,凌菲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她瞅準(zhǔn)了自己眼前的一塊巖石,在空中一蕩身體,便快速的抓住了那里,緊接著,她讓王興國松開了手。
這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在兩個人的感覺中是如此漫長,以至于當(dāng)兩個人都暫時脫險(xiǎn)后,他們居然都恍如夢境。
看到凌菲舍身救助王興國的情景,伏在巖石上方的燕子臉色一變,眼睛中頓時散發(fā)出凌厲的殺機(jī),她將手中的另外一根繩索一抖,那根繩索猶如一根堅(jiān)硬的長槍一般,閃電般地向著在懸崖上喘息的王興國刺了過去,轉(zhuǎn)眼間,繩索就到了王興國的頭頂上。
下面的凌菲怒斥一聲,突然騰空躍起,在繩索到達(dá)王興國頭頂之前抓住了它,同時借機(jī)用力,憑借著燕子下意識的往回拉扯繩索的力量,輕松的翻上了那塊巖石,緊接著一掌向燕子劈了過去。
燕子頓時臉色大變,她沒想到,凌菲僅僅憑借著她的一點(diǎn)失誤就能夠順利的跳上這塊巖石,眼下她的地形優(yōu)勢盡失,面對暴怒的凌菲,她肯定討不了好,因此,她閃身避過了凌菲的一掌,快速的躍向頭頂?shù)牧硗庖粔K巖石,同時,她手中的繩索快速地向著王興國投了過去,繩索猶如一支標(biāo)槍一樣,快速的射向王興國。
凌菲大驚失色,顧不得去追趕燕子,急忙一掌拍向那個繩索,但無奈柔軟的繩索根本就不受力,雖然被掌風(fēng)打偏了一下,但還是朝著王興國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王興國這個時候已經(jīng)緩了過來,看見快速向他飛過來的繩索,他不敢硬接,而是快速地向著旁邊一塊突出的巖石上跳了過去,閃過了那道繩索,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那塊巖石。
凌菲頓時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那塊巖石上,全身的冷汗已經(jīng)將衣服浸透。
借助于王興國腰間的繩索,凌菲順利地將他拉上了巖石,接著兩個人稍微休息片刻,繼續(xù)向著上方攀爬而去,終于在將近一個小時后,兩個人爬上了陡峭的峰頂。
順著另外一側(cè)的山坡,兩個人快速的躍過眼前這座山峰,想著眼前另外一個峰頂攀登了過去。
就這樣,他們在綿延的山脈中越過了五座陡峭的山峰,終于在第二天的傍晚來到了有人煙的山間小路上,沿著那條小路,他們又行走了一夜,在第二天中午時分走出了綿綿的山脈,來到了一處小城鎮(zhèn)中,仔細(xì)打聽之下,他們居然已經(jīng)遠(yuǎn)離明楊城有五六十公里了。
在小鎮(zhèn)中,兩個人更換了一套比較普通的衣服,買了兩匹老馬,草草吃過中午飯之后便匆匆的朝著澤州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條道路,兩年前王興國曾經(jīng)走過一回,眼下故地重游,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不少的感慨,無奈這里現(xiàn)在是李皎的地盤,使他不能慢慢在每一個經(jīng)過的城鎮(zhèn)停留懷古。
經(jīng)過數(shù)次更換馬匹和行裝,在避過了無數(shù)起士兵的盤問后,王興國和凌菲順利的穿越中州,通過鄉(xiāng)間小道和沼澤的無人地帶,進(jìn)入了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