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圣手搖了搖頭,說道:“中了七心釘?shù)娜耸遣豢赡艿镁鹊模词故亲婊磳幾约阂矝]有解藥,況且七心釘牢牢的釘在人的穴道中,碰不得摸不得,當年我之所以把七心釘說成是天下最歹毒的暗器,倒不是因為它的毒性特別霸道,中者立斃。而是因為中了七心釘?shù)娜耍婚_始二十天不碰傷口時沒有任何感覺,但一旦碰到傷口,那種疼痛可以要人命。過二十天后,藥性開始發(fā)作,這時的人全身酸軟,使不出任何力氣,即使是要抬一個手指頭都很困難,傷口處不象以前那樣沒有感覺了,而是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直到一月后,從傷口出開始向全身蔓延潰爛。這種潰爛過程是緩慢的,有些人一直要半年才全身潰爛而死。在這個過程中所受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甚至想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這番話聽得在座的每個人都面如土色,高碧玉更是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王興國急忙扶住她,讓她坐在凳子上。
凌夫人急忙問道:“那么先生研究出解救的方法沒有?”
金石圣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至今我還沒有相處怎么解救。”
凌夫人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坐在凳子上,滿臉悲傷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凌公子站了起來,依然是那么蠟黃的臉色,對凌夫人說道:“母親不必太悲傷了,生死由命,趁著我的傷口還沒有開始疼痛,我們趕快回家吧,我想見父親最后一面。”說完,拉起凌夫人就向外走。
金石圣手急忙攔住他們,說道:“等一等,我不能救并不表明別人就沒辦法了,以醫(yī)神的的醫(yī)術,想必應該有辦法吧。”
凌夫人急忙停住腳步,問道:“醫(yī)神?就是接替你的那個人嗎?她現(xiàn)在在哪里?”
金石圣手指著王興國說道:“你們還不認識嗎?這位就是醫(yī)神王興國李先生,他的醫(yī)術自成一家。對了,他不是看過凌公子的病嗎?”
凌夫人失望的看著王興國嘆了口氣,凌公子說道:“先生到現(xiàn)在還在開玩笑!他是明楊名醫(yī)章洪的徒弟,怎么會是什么醫(yī)神呢?”
金石圣手驚訝的說道:“章洪的徒弟?不可能的,章洪的醫(yī)術我知道,他絕對教不出王先生這樣的弟子的。”
王興國正色說道:“你錯了,凌公子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他的弟子。”
金石圣手更驚訝了,向王興國問道:“可是章洪的醫(yī)術并沒有那么高呀?難道這些年他在藏拙?”
王興國笑道:“當然不是了,我?guī)煾档尼t(yī)術遠遠比不上先生,我拜他為師也并不是他的醫(yī)術高過先生,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可取之處,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灰艺J為他有我可學之處,那么他就是我的老師。”
金石圣手贊嘆道:“沒想到先生這么高的醫(yī)術還這么好學,李順通自愧不如,現(xiàn)在還請先生為凌公子解除生命之憂。”
看著金石圣手期待的目光,又看看凌夫人和凌公子那懷疑的眼神,王興國嘆道:“好吧,我盡力而為。不過我并沒有把握。”
王興國上車從藥箱中取出一支嗎啡,由于當初他們來的目的是為了幫史思明打天下,出現(xiàn)受傷的可能還是存在的,所以嗎啡之類的強力止疼藥還是帶了不少的,當然,手術刀和消毒藥品也是必帶的了,今天正好讓王興國派上用場了。
房間里點滿了蠟燭,除了凌夫人和凌公子之外,其他的人對王興國那是絕對的信任的。
尤其是金石圣手,緊緊的盯著王興國手中的物品和他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漏掉什么。
王興國先給凌公子注射了一支嗎啡,凌夫人和凌公子象看怪物似的看著王興國,但金石圣手既然讓他放手干了,他們就只好將信將疑了,凌夫人緊緊挨著他兒子,隨時準備搶救。
過十多分鐘后,王興國讓凌公子將右臂伸到桌子上,拿起消毒棉球就要往凌公子傷口傷擦,凌公子急忙縮回手臂,緊張的看著王興國。
王興國無奈的笑了笑,回首看著金石圣手。
金石圣手急忙說道:“公子不用害怕,既然醫(yī)神認為可以治療,那就絕對沒問題,公子放心好了,我的內力絕不比令堂差,萬一到時候出現(xiàn)昏死,我也可以幫上忙的。再說,目前除了醫(yī)神之外,再沒有人敢治你這傷。你就只當賭一下吧。”
看到凌公子還在猶豫,王興國忙說道:“公子還是快一點,過一會藥效過去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我這藥非常珍貴,不要浪費了。應該不會再疼了,不信你自己可以輕輕觸一下。”
凌公子遲疑著伸出手臂再次放到桌子上,緊緊閉上眼睛,左手緊緊攥住凳子,全身緊張的直發(fā)抖。
王興國輕輕的用棉球觸了一下傷口,看到凌公子沒有反應,松了口氣,首先用碘酊將七個傷口周圍都擦拭了一遍,再用酒精棉球擦掉碘酊,拿出手術器械重新用碘酊和酒精消毒。手用酒精擦過后戴上乳膠手套,房中眾人都好奇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和他手中拿的那些古怪的東西,金石圣手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看漏了什么,王興國將消毒過的手術刀拿起來在傷口上劃了下去。
首先他將傷口劃開,露出釘尾后用鑷子夾住,用力一拔將七心釘拔了出來,看到凌公子并沒有什么不適的反映,王興國松了口氣,將釘周圍發(fā)黑腐爛的肌肉清除后拿出手術縫合針,笨手笨腳的將這個傷口縫合,也不知道縫合的對不對,反正縫上就行了,一個傷口結束,王興國已是滿頭大汗,高碧玉心疼的掏出絲巾給他擦了擦,他又定了定神,回頭又將另外一個傷口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