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在床上連躺了十天,這期間,凌天峰抽空給他做了三次治療,由于還要擔心凌家莊的事情,凌天峰不敢耗費太多的內力,因此王興國在第十天也僅能勉強在旁人攙扶下下床行走幾步,至于體內混亂的經絡,依然猶如亂麻般的無法理清,王興國第二次陷入了內力全失的境地。
凌天峰和凌菲在這段時間內非常忙碌,除了晚上陪伴王興國之外,白天的時間基本不見他們的人影,看來,兩方勢力的爭斗真是非常殘酷的,每天晚上凌菲來到王興國窗前都顯得異常疲憊,看在眼里,王興國雖然著急卻沒有一點辦法,這種武林高手之間的爭斗是他完全陌生的,如果是行軍打仗的話,他還是能擔當一下參謀,現在,就只有默默祈禱凌天峰他們能及早獲取勝利了。
王興國能夠起床的第二天,就已經躺不下去了,那天早晨,在送別了凌菲之后,百無聊賴的王興國勉強的爬下床,在凌家莊一個弟子的攙扶下來到了房間外面。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雖然房間外面熱浪滾滾,可是床上躺了十多天的王興國卻依然感到非常親切,望了一眼頭頂的太陽,王興國扶著那個弟子的肩膀緩緩的在院子中散步。
那個弟子是凌天峰的師侄,叫凌龍應,因該是王興國的師弟,武功雖然不怎么好,不過為人還算機靈,凌天峰特地將他調到王興國身邊來照顧他,這些日子床前床后的也忙個不停,已經非常熟悉了。
一邊扶著王興國緩緩挪動,凌龍應一邊給王興國講解著所見到建筑物和景觀,莊主府位于凌家莊的中心地帶,建筑風格顯得樸實無華,府第占地極廣,院子內的面積非常大,星羅棋布的樓臺亭閣比比皆是,從規模上看,似乎一點也亞于王興國當年居住過的王府。
王興國居住的地方位于莊主府的后院后花園中,因此王興國一路所見都是花團錦繡的景觀,長時間不活動少走幾步就顯得氣喘吁吁,但是急于恢復體力的他并不想放過每一次鍛煉的機會,因此在凌龍應的攙扶下,他依然在勉強的堅持著。
莊主府雖然很大,不過王興國一路上并沒有見到什么人,很顯然,人員都被凌天峰抽調出去參加兩派的打斗了,從凌龍應介紹中,王興國知道莊主府的院子是侯青前輩親自布置的,暗含奇門遁甲的陣勢,任何人要想闖進來都幾乎是不可能的,就連凌天峰本人也不敢輕易嘗試,因此莊主府并不怕敵人的進攻。
對于這一點,王興國是深信不疑的,奇門遁甲的威力他是深有體會的,因此聽說凌家莊處于陣勢的保護之中頓時讓他安心下來,不再擔心諾大的莊園里沒有人防守了,侯青布置的陣勢確實不需要讓人去防守。
畢竟重傷初愈,王興國在后花園中勉強行走了半個小時,便全身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看到前方有一排典雅的房子,王興國沒注意看是什么地方示意凌龍應扶他進去休息一下。
這里原來是凌家莊的后廚房,凌家莊內的膳食都是這里負責的,從廚房的規模上看,在凌家莊中居住的人還真不少,并排五間房子相互聯通,里面居然砌了十個大灶,長約五米的廚案顯得無比寬大,此時似乎還不到繁忙的時候,因此空蕩蕩的廚房中僅有一個老人在收拾菜葉。
看到王興國他們進來,那個老人放下手中的活計,在圍裙上擦了擦,迎上來說道:“兩位爺怎么來到這里來了,下人呆的地方不太干凈,兩位喝口水之后就趕快離開吧,等一下其他人取菜回來又要開始亂起來了。”
王興國點了點頭,接過凌龍應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笑道:“老人家放心,我就是在這里休息一下。等下馬上就走,不影響你干活,您還是忙您的去吧,我就是歇歇腳?!?
那個老人明顯的楞了一下,望向王興國的眼神變的有些奇特了起來,但隨即便點了點頭,說道:“這位爺既然這么說了,小老兒就干活去了,但外面天熱,要不要我給這位爺打一盆涼水來擦擦臉?”
王興國急忙放下茶杯,說道:“老人家這么大年紀,怎么好讓您去干這種粗重的活呢?龍應,你去吧,我還真的非常熱了?!绷椠垜饝艘宦暎肆艘粋€木盆去到井邊打水去了,空曠的房間剩下坐在小凳上休息的王興國和那個獨自埋頭干活的老人家。
凌龍應答應了一聲,端了一個木盆去到井邊打水去了,空曠的房間內僅剩下坐在小凳上休息的王興國和那個獨自埋頭干活的老人家,一口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王興國掙扎著移動到旁邊的灶臺上,想要給自己舀一杯熱水,卻沒想到腳下一軟,撲通一下就倒在地上。
那個老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將王興國攙扶到小凳上,撫摸著被跌破的膝蓋,王興國心中滿是懊喪,失去武功的滋味非常不好受,這一點王興國早有體會,只是他沒想到目前他的體質如此之差,就連站起來都會跌倒,再回想起半個月前自己矯健的身手和英姿,王興國的臉上不由得顯現出心灰意冷的表情。
老人輕嘆了一聲,不知從什么地方取來幾片草藥,揉碎了輕輕的敷到王興國膝蓋的傷口上,一陣清涼的感覺頓時充滿了傷口周圍,從草藥的氣味來看,老人使用的是比較常見的能夠消炎的草藥,沒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人還懂得很簡單的療傷,這不由得讓閑極無聊的王興國產生了很強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