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前飛,找到敵人的指揮部。”放下望遠鏡,王興國對著飛艇艇長命令道。
飛艇在空中掉了個頭,朝著敵人密集的地方飛了過去。
昨天一個晚上,敵人都混亂中度過,直到黎明過后,他們才借著光亮勉強的整頓了殘部,朝著來時的方向倉皇逃竄,昨天晚上,簡直是一場惡夢,對于大蘇士兵來說,能夠幸存下來實在是感謝老天的眷顧了。
看到王興國的飛艇朝著這個方向飛過來,那些被嚇了一個晚上的士兵一個個哭爹叫娘的四處逃竄,雖然他們大都不明白昨天晚上究競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天亮之后戰場上的慘狀他們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地,毫無疑問,那是大唐部隊昨天晚上的攻擊所造成的,能夠在一個晚上的時間讓大蘇一百多萬大軍損失慘重,大唐的部隊無疑比他們強大許多,因此,看到天上的飛艇,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撒腿逃竄。
從飛艇上望去,敵人逃跑的部隊也是聲勢浩大的,剩余的五十萬士兵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在飛艇的高度上遠望都看不到士兵的盡頭,如果放任這些士兵回到大蘇,日后又將是大唐的最大威脅。
飛艇加快了速度越過下方浩浩蕩蕩的敵軍,朝著敵人撤退的源頭追去,接照王興國對李清的了解,他絕對會第一個逃竄的,對于這一點。王興國是非常頭痛的,李清一天抓不住,大唐的威脅就一天清除不了,天知道他還有什么朔謀詭計,面對陰險狡詐、望風而逃的李清,王興國絕對是要除之而后快的。
“命令在天空巡邏的飛艇快速的跟上我們,同時傳令指揮部,戰場上的偵察任務文給后備飛艇來完成。”看著前面逐漸地出現的敵軍源頭,王興國再次發布了命令。
在戰場上空盤旋巡邏的飛艇接到命令后,全部加快了速度朝著王興國這個方向靠近,同時,在飛艇基地待命的那幾艘后備飛艇接替了原來偵查飛艇的任務,趕到了敵軍潰散的戰場。
王興國乘坐的飛艇在空中全速飛行了三個小時,才算是趕上了大蘇部隊撤退的源頭,看著敵人領頭撤退的那一支兵馬。王興國可以斷定,那就是大蘇國地指揮部所在。
同其余的部隊比起來,帶頭逃竄的那支兵馬顯得整齊的多,騎兵部隊中也沒有多少傷員存在,騎兵的隊列也比較有序,同時,那些騎兵的盔甲也同普通的騎兵有別,在騎兵部隊中間,幾個很明顯穿著便裝的人被夾在中間,看來,李清很有可能就在那幾個人中間。
飛艇趕到了那隊騎兵部隊的上空,緩緩的將速度降到了地面部隊一樣程度,飛艇上的幾個人緊張的舉著望遠鏡,搜索著下面大蘇國將領的下落。
一個身穿華麗盔甲的軍官出現在王興國的望遠鏡里,與此同時,他身邊的幾個人也叫了起來:“在那里!肯定是個大官!”
王興國的目光在那個軍官地臉上停頓了片刻,然后開始在他周圍尋找了起來。
那幾個身穿便服的人沒有一個是李清,就連柳章文,王興國都沒有找到。
失望的放下了望遠鏡,王興國知道,這一次,李清再次從他手里逃脫了。
狡猾多疑的李清肯定不跟隨大部隊一起撤退的,王興國在空中有飛艇,無論他們的馬匹有多快。都不可能跑過飛艇,相信這一點李清他們也清清楚楚。利用那個逃跑的軍官和他的衛隊來吸引王興國的目光,他自己月趁亂躲藏在散兵勇中逃脫,這是李清的慣用伎倆,因此,眼下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個可能,李清還混在那此四處逃竄的敗兵之中,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會改變裝束裝扮成一個普通士兵的,這樣,可以躲開王興國的注意力,跟著那些逃竄的士兵逃回大蘇去。
第二個可能,李清應該在昨天晚上就逃脫了,在雙方部隊接戰之前,他應該在壓后的部隊中,聽到前方局勢不妙,他便轉身的逃跑了。
在這兩種可能中,應該是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這次出征出動的是大蘇的部隊,不可能讓李清作統領全軍的大將,最多來說,他只能做一個輔助佐大將的助手,他不大可能在這么重要的晚上行軍中壓后的部隊中行進,大蘇的將軍不會允許他這么做的,因此,他只有同大蘇的指揮部呆在一起,這么一來,他就不可能在昨天晚上開始戰斗后就逃出戰場,眼下,他很可能就躲在下面的五十萬敗軍中。
這個念頭在王興國的腦海中一晃而過,讓他頓時安心不少,盯著下面那個在眾人護衛中的將軍,王興國的嘴角露了一絲微笑。
隨后跟過來的那四艘飛艇已經靠近了王興國,在王興國的命令下,他們分開了一段距離,跟著這只逃竄的敵軍等待著下一步的行動。
拉開飛長的舷窗,頂著撲面而來的狂風,王興國探出頭去,運足內力對著下方高聲喊叫了起來。
“下面的人都聽好了!你們已經陷入了我們的包圍之中,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馬上停下來,不然,我們將對你們發動進攻了!不要逼人們,那樣你們可能會全軍覆沒。”
王興國此時的內力已經非同小可,他的聲音在他雄厚內力的傳送下蓋過了隆隆的馬蹄聲,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那些逃跑的士兵本來就已經讓頭頂的飛艇嚇得驚慌失措了,再聽到這從天而降的聲音,更是讓他們魂飛魄散,很多騎兵都不由自主的勒緊了韁繩,將奔跑地速度降了下來。
但是這個時候,那個軍官在隆隆的馬蹄聲中發出了一聲喊叫,隨即,跟在他周圍的鼓手擂響了戰車上那幾面巨大的戰鼓。
隆隆的鼓聲讓那些放慢速度的騎手又重新加快了速度,本來有些混亂的騎兵部隊重新開始變得整齊起來。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你們是不會害怕的,聽好了。我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如果你們依然不投降的話,我之后將你們全部消滅了!跑在最前面的騎手們,你們將是我最先打擊的對象,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的將領吧!”
沖著下方喊完,王興國縮回腦袋,帶著笑命令道:“傳令現場所有飛艇,拉開距離,對著前面的騎兵投下一顆燃燒彈。”
“遵命!”聽說要投燃燒彈,在旁邊待命的艇長興奮地喊了一聲,拿起對講機對另外幾艘飛艇傳達了王興國的命令。
“主公,這顆燃燒彈還是讓我來投吧!”早已經心癢難耐的王文湊到王興國面前興奮地說道。
王興國有些好笑的望了王文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莫測的微笑。
“行,投彈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過。你知道怎么投嗎?”王興國的話,讓那個一直在旁邊待命的投彈手也露出了怪異的笑容。
王文望著艙里放著的那兩個大家伙一下就愣住了,一個燒彈足有二、三百公斤重,這個重量人是無法搬動的,看著腳下嚴絲合縫的地板,王文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了。
“術業有專攻,你是司令員,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做,好奇是難免的,不過過度的好奇就是失職了。”王興國不輕不淡的說了一聲,對著投彈員道:“你來吧。”
投彈員興奮的答應了一聲,快步走到放置燃燒彈的架子旁,伸手搬動了旁邊的一個板手。
嚴絲合縫的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大洞,狂風順著大洞吹進了密閉的艇倉。
打開投彈孔后,投彈員再次搬動了另外一個板手,隨著投彈員緩緩的搬動板手,放置燒彈的架子緩緩地朝著投彈孔傾斜,巨大的燃燒彈順著架子上的滑道滑出了投彈孔,隨即,投彈員將投彈孔關閉。
王文等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做完了這一切,隨即快步跑到地面上那個玻璃舷窗前,緊張的朝下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