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驚訝后,王興國急忙轉過頭來向那個向導詢問道:“那個人是誰?你認識他嗎?”
向導慘白著臉,顫聲說道:“他,他就是凌平的父親,凌家莊第四高手凌天文,是凌家莊凌字輩的,屬于遠房,本來遠房是沒有資格按照正房的次序排輩的,但是由于他武功非常突出,所以以前的老莊主破格給了他一個凌字輩的排名,由此可見他的武功有多高了。”
王興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為剛才的戰斗的勝利感到僥幸,剛才如果不是凌天文著急看他的兒子,而是直接向自己突襲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落到他的手中了,看來,在這里,自己還是要步步為營才是。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天上的月牙也開始慢慢的爬了上來,借著月色,親衛隊員們匆匆的打掃了戰場,將陣亡的同伴在郊外安葬了,然后眾人心情沉重地返回了客棧。
凌天強的陣營中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這是王興國事先沒有預料到的,在他的印象中,在凌家莊除了凌天峰之外,恐怕就要數凌菲的武功最高了,但是沒想到,今天自己所見到的凌天文,武功不知道比凌菲高多少倍,就連那個凌平,恐怕也能和凌菲走上上百招。如此多的高手存在,自己帶領著兩千名親衛隊員能幫上多大的忙還真不好說,今天傍晚這場戰斗,如果不是自己手中的步槍幫忙,恐怕凌天文一個人就能讓自己全軍覆沒。如今凌天文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凌天強的手下還有沒有其他高手存在,王興國心里真是一點底沒有,其實何止是王興國,就連隨同來的那個向導,也說不清凌家莊究竟有多少未知高手的存在,凌家莊歷經上百年的發展,如今早已成了一個藏龍臥虎之地。
緊張的一夜就這么在親衛隊員的嚴密防守下度過了,第二天一大早,王興國就帶著兩千多人上路了,他要在太陽落山之前進入凌家莊,否則,晚上就有可能遭受到不明地攻擊。在這個時候,他這么多人地出現勢必會引起兩方勢力的嚴密關注,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就連凌天峰的人員都有可能對王興國他們發起攻擊。
出鳳城,寬闊的黃土大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路邊不時能看到一灘灘干涸的血跡,顯示出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道路兩邊綠樹成蔭,遠方稻田形成一片片翠綠的地毯,怎么看這都是南方夏日恬靜而又優美的景色,只是,眼下眾人都知道,在這無邊無際的綠意中處處暗藏殺機。
凌家莊是距離鳳城百里之外的一處獨立的城郭,那里原本只是一個小村莊,村莊里面的人全部都姓林,但是歷經幾百年的風風雨雨,使那里變成了一個以凌家為主的城堡,雖然名義上,凌家莊是隸屬于鳳城的一個小村,但是實際上,凌家莊的規模早已經超過了鳳城,高大的城墻、三十多萬的人口,無不使凌家莊成為定州最大的城池,尤其是凌家莊中,九成以上的人都懂武功,無論是直系還是旁支,也無論是遠房還是表親,所有姓林的都有權利修習凌家武功,這就使凌家莊在當地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以至于定州的州府都不敢對他們輕舉妄動。
從鳳城到凌家莊,一路上都是平坦的大道,實際上這里已經是凌家莊的地方了,本來寬闊的道路上應該是人來車往的,但是由于凌家兩大勢力的爭斗,使凌家莊基本陷入了癱瘓,看現在路上這種荒涼的情景,還不知道凌家莊內部亂成什么樣子呢。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緩慢前進著,一百多里的道路走了將近一天,一路上越過了不少無人的村鎮,度過了不少次有驚無險的場面,終于在下午的時候來到了距離凌家莊最近的一個小鎮,這里可以說是凌家莊的一處前哨了,同一路上的其他地方不同,這個小鎮明顯的戒備森嚴,王興國他們距離那里還有很遠,就有一隊人馬飛馳了過來,將王興國他們堵截在了那里。
“來者何人?是不是上凌家莊的?請通報上姓名,表明你們的立場。”截住王興國的大約有十多人,大概看到王興國的隊伍實在太龐大了,因此言語上相對客氣了一點,不過從他們的眼中可以看出,對于突然出現的王興國這一大隊人,他們是懷有深深的敵意的。
王興國在馬背上抱了抱拳,高聲喊道:“我們是從中州來的,是要和凌家莊談一筆生意,不知道這位先生能不能讓我們過去?”
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臉上立即變得陰沉了起來,看樣子,如果不是王興國這邊這么多人的話,恐怕他立即就會毫不客氣的將王興國趕走了,就是這樣,他回答王興國的語氣也是非常無禮的:“快走吧!這里沒有什么生意要做,凌家莊現在已經停業了,如果不想死的話就走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們動手趕你們。”
王興國似乎對那個人的無禮毫不為意,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王興國微微一笑,說道:“請問,凌天強莊主應該怎么找?這次是特意前來拜會他的。”
王興國此言一出,立即在對面的十幾個人中引起了震動,那些人互相交換了幾下眼神,然后說話的那個人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問道:“你究竟是誰?怎么會知道我們莊主的名字?沒錯,我們莊主現在是凌天強,只是這個消息似乎還沒有傳到中州那里吧,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興國心中猛然一沉,顧不得暴露自己,急忙問道:“原來的莊主是凌天峰吧?他現在在什么地方,由于以前和他有仇,所以一直不敢和凌家莊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