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王興國雖然貴為王爺,卻也不能隨便就能夠進入后宮,只是李嵩現(xiàn)在似乎連早朝的興趣都沒有了,這讓起了個大早的王興國在議政殿門前撲了個空,無奈之下,只有千方百計地找到小富貴,傳達了想要拜見皇上的意愿,李嵩聽聞之下,立即傳令王興國進入后宮朝見了。
雖然知道不妥,可是急于了解事情真相的王興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自己上次從皇城離開之前,吩咐李嵩停止服用給他特制的馬尿丸,雖則如此,如今李嵩目前的男性機能還是不大能恢復(fù),所以他居住的后宮,究竟有沒有嬪妃都不一定。
李嵩似乎對桃花非常感興趣,因為此時他正穿這鮮艷奪目的衣服,坐在絢爛的桃花叢中獨自飲酒作樂,看見王興國過來,他急忙跳起身來,三步兩步的邁到王興國面前,緊緊地抓住他的雙手,面露欣喜的連聲說道:“你來得太及時了,朕正感到十分無聊,來來,過來陪朕賞花飲酒,你看,今年的桃花開得特別艷,又特別香,置身于其中,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落淚,這真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感情。你看,桃花的生命雖然非常短暫,但是他們畢竟曾經(jīng)燦爛過、輝煌過、被人衷心的贊嘆過,如此一來,短暫的生命又有什么遺憾的呢?你看,在桃花叢中不到半天,我就領(lǐng)悟到了人生的一大真諦,你說,朕講得有道理嗎?”
王興國頓時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每次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按道理說,雖然以前半年的時間內(nèi),李嵩連續(xù)大劑量的攝入了不少雌性激素,對他的性征可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是他的心理在這短短的半年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發(fā)生這樣巨大的轉(zhuǎn)變的,可現(xiàn)在的事實是,李嵩的性格確實是越來越女性化了,這種變化,似乎是短時間內(nèi)形成的,并且是同李嵩原來的性格有關(guān)的,可以說,雌性激素僅僅是李嵩性格女性化的一個誘發(fā)因素,真正的主要原因恐怕早就已經(jīng)潛伏在了李嵩的內(nèi)心深處了。
輕輕的撥開李嵩的手,王興國急忙退后了一步,畢恭畢敬的躬身行禮,口中道:“臣王興國見過皇上,由于事情緊急,所以打擾了皇上的雅興,還請皇上見諒。”暫時王興國還不想同李嵩作對,因此對他恭敬一些,一方面可以大小他的戒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機擺脫李嵩剛才的騷擾。
看見王興國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神采飛揚的李嵩立即就變得非常掃興,他悻悻的瞪了王興國一眼,然后滿臉不快的坐了下來,悶著臉輕輕的喝了一口酒,頭也不抬地問道:“究竟有什么事呀?真不是說了嗎,朝中的大事一概由你負責,沒有事情就不要打擾我的清靜了,真實的,不懂情趣的家伙。”
王興國頓時苦笑了,李嵩好像已經(jīng)徹底的喪失了統(tǒng)馭朝臣的信心,所以在王興國到來之后,他干脆就撒手不管了,這也就別有用心的王興國,不會計較他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換作其他任何一個朝臣,恐怕都會徹底的對李嵩失去信心的,目前來說,要想依靠李嵩將自己的實力作大,就需要讓他重新恢復(fù)一點自信,這樣才能夠達到以前曹操那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效果。
因此,他顧不得理會李嵩的態(tài)度,跨前一步之后,湊到李嵩的附近,低聲說道:“皇上,臣在皇城的幾個江湖朋友似乎聽到過關(guān)于先皇去世的一些情況,因此臣特意來向皇上來了解一下那段時間的具體情況,要知道,先皇駕崩的真正原因一直是臣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疑問,如今又聽到這樣的消息,是臣不得不追查到底。”
李嵩皺了皺眉頭,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哎,人已去了,再追究那么多有什么用呢?王興國,即使你查出來了是誰干的,你還能將他怎么樣嗎?這件事情的主使我也能猜個十之,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能夠替先皇報仇嗎?”
王興國微微一愣,望著李嵩不由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當年自己離開時顯得意氣風發(fā)的李嵩,在這個時候居然變得這么心灰意冷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將他的自信心找回來,否則,王興國現(xiàn)在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了。
“所有人全部退下,百步之內(nèi)不許任何人靠近,否則,本王格殺勿論!”王興國猛然露出攝人的氣勢,轉(zhuǎn)頭對著周圍的宮女黃門厲聲喝叫了起來,那種感覺,好像那些人稍慢一步的話,他立刻就能夠撲上去殺掉他們一樣。
聽到他這么說了,那些服侍的宮女黃門如何敢留在這里?尤其是看到皇上沒有任何表示,那等于默許了眼前這個王爺?shù)拿睿虼撕芸斓模诿Co際的桃林中就只剩下王興國和李嵩兩個人了。
“皇上,請恕臣直言,假如先皇泉下有知的話,恐怕會對能的所作所為非常失望的!”看見人都散了,王興國不由得提高了一點聲音,對著李嵩直接斥責了起來:“臣一直都把皇上當成了自己可敬可親的兄長看待,因此,雖然這次臣的言行會造成皇上的龍怒,甚至有可能為此招徠殺身之禍,但是臣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現(xiàn)在臣不能直言,那才叫做辜負先皇和皇上對臣的重任。”
“皇上您也許對朝中大臣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感到厭倦和無奈,因為他們大部分都傾向于其他兩位皇子,但是您想過沒有,假如將謀害先皇的兇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找出來,是不是可以另一部分大臣站到皇上這一邊呢?這一點皇上難道沒有想到過嗎?所以,對于這件事情,皇上不應(yīng)該再麻木不仁了,回答我?guī)讉€問題,然后余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去辦理,怎么樣?”說到這里,王興國似乎都已經(jīng)被自己的苦口婆心感動了,眼眶中甚至都有淚花在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