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三個人跑過那片玉米地后,累得渾身是汗,身后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我們三個人才放慢了腳步,擦著額頭的汗水穿過了玉米地前面的一片樹林。這片小樹林種的樹很稀疏,已經有五六年了。
到了村頭,我們把大盆放到地上直喘粗氣。大片玉米秧在微風中輕輕擺動,顯得非常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二虎**著胸口說道:“我的媽呀!剛才是什么東西?嚇死我了!”
我隱約感到一絲的不祥,但也不知道玉米地里有什么古怪。總之,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便對二虎說道:“趕緊把手絹給我,都是你胡鬧惹得禍。”
“你是說剛才的怪事和這手絹有關,它真的不是……”二虎向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真的不是莫-春-英給你的?”
我點了點頭道:“不是,剛才發生的怪異事確實與這手絹有關。它是那個女鬼給我的。”
“你別嚇我,我膽小!”二虎趕緊把手絹塞給我并說道:“你不說你見到那個女鬼就嚇得玩命跑了嗎?那你怎么得到她的手絹的?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東華此時才喘過氣,對我們說道:“你們剛才干嗎跑啊?發生啥事了?”
二虎對他說道:“你都不知道發生啥事了,那跟著我們跑什么?”
“嘻嘻,我見你們跑我才跑的,你們倆說的是什么啊?什么手絹不手絹的?”
“不知道就聽著,別問!”然后,二虎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沒有騙你,這手絹是她塞給我的,其他的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到現在也不知這是怎么一回事。”
二虎打了個冷顫道:“你真行,沒想到連女鬼也會看上你!”
東華睜大眼睛道:“啊,女鬼!”
二虎打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喊啥,嚇我一跳,閉嘴!”東華再也不敢言語了。二虎對我說道:“你不說算了,那我和東華回家了。你要把我當哥們,想好了就告訴我,行嗎?”
我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得等我想好了怎么說!你們先回去吧!”
二虎和東華端著大盆回家去了。
我喘了口氣也俯身去端地上的大盆,可我俯身的一剎那,瞥見樹林中的一顆楊樹樹皮在一點一點的往下剝落,就如一個人在使勁往下**一樣,一股股的鮮血正從樹干上往下流淌。
我站住身睜大眼睛看去,卻什么也沒看見,那顆樹樹干完好無損。我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先前的一幕又出現了,嚇到我頭皮都發麻了。
此時,我什么也不顧了,端起大盆撒腿跑到了家門口,大黃在院子里對我“汪汪”叫喚著。到了家門前,我往四下看了看,四周什么動靜也沒有,我才靜了靜神走進院子里。
當我走進院子,看到壓水機旁的一個水桶中也裝了不少魚,只是個頭比我抓的魚小了很多。
家里只有姐姐和姥姥在家,姐姐走出屋對我說道:“**,你怎么這么晚回來,抓多少魚啊?”
我把大鋁盆放下說道:“不少呢!你看,都這么大呢!”我把扣在盆上的篩子拿了起來。
“真不少,個還不小呢。今晚上就燉你抓的魚了。爸爸和哥哥抓的魚太小了。你餓不餓啊,我給你弄點飯去!”
“爸媽他們呢?”
“爸媽去串門了,哥哥肯定是和二寶他們去呆著了。”
“這魚是他們抓的啊?”
“嗯,放完蔥地里的水,爸和哥就在蔥地頭的水溝抓的。我和媽就回家了,姥姥說你去抓魚了,媽讓我在家等你。”
“哦,我餓得不行了,你給我弄點飯吧!”我說著和姐姐走進屋。
“你褲子上怎么弄這么多泥,一會去換了衣服,我把衣服都洗了。”
“謝謝姐。”說完我跑進爸媽住的屋,換了身衣服,當然我把那個手絹也裝進了新換的褲子兜里。換完衣服,我來到姥姥的屋里。姥姥依舊坐在炕上做著蓋頂。
“姥姥,我回來了。”
“我聽見你們說話了,餓壞了吧,趕緊吃飯去吧!吃完再說。”
“嗯。”我拿起坑頭放著的白茶壺,“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白開水。
我走出里屋來到灶臺前吃起姐姐為我準備好的飯來。姐姐把一大堆臟衣服抱到院子里去洗了。
我剛吃到一半飯,就聽到姐姐在院子里喊:“**,你快過來!你咋把手絹放到褲子里沒拿出去啊?”
我一聽就嚇了一大跳,急忙跑出屋說道:“什么手絹啊?”
到了院子里,我發現姐姐手里正拿著一個藍色手絹要洗。我跑過去搶過姐姐手中拿著的手絹說道:“姐姐,剛才我忘了翻褲子兜了,這手絹我自己洗吧!”
“不就一手絹嗎?我給你洗了吧。你搶啥!”
“我洗完了晾在姥姥屋里,干了就收起來了,我怕忘了。”
“那你拿走吧。”姐姐說完坐下繼續洗衣服。
我拿著手絹走進屋里,我坐在凳子上非常的納悶,剛才我明明把手絹放進褲子兜了,它怎么還在原來的褲子里呢!我趕緊翻現在穿的褲子兜,發現里面什么也沒有。這讓我感到十分的奇怪,可當我看到手上拿著的那個手絹時,差點喊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