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舒云沁這個時候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附和道。
舒府門口發(fā)生這么的大的事情,舒府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出來看看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先在舒府中沒有當家主母,而她身為嫡長女,理應(yīng)暫代府中一切事務(wù)。
那么,她可以名正言順的看,必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她的老爹!
“開門!”舒云沁高聲喝道。
隨著她的高喝,舒府大門緩緩的被打開,舒云沁主仆五人出現(xiàn)在大門口。
“舒家大小姐耶!”
“是啊,就是她,我前天在這里還看過她呢!當時,她可是被那個女人威脅,差點氣死過去呢!”
“看來她就是舒家大小姐,否則舒府也不會讓她回來!”
“對對,那這個女人肯定是受到了懲罰,所以才會在這里鬧騰的!”
“……”
眾人一看到舒云沁出現(xiàn)在舒府大門外,站在那高高的臺階之上,除了那柔柔弱弱的外表外,毫無一絲拒人千里的冷漠,再加上之前的事情,眾人對舒云沁的好感是一再的刷新,也都紛紛站在了舒敏這邊。
“這樣狠毒的婦人,舒丞相將她休棄就已經(jīng)夠有情有義的了,她居然還不知足?真是無恥!”
“對,這樣的女人,就應(yīng)該去浸豬籠!”
“對,殘害已故夫人子女,就該被處死!”
“……”
聽著眾人的議論安陽郡主有些慌亂了,她轉(zhuǎn)頭看向舒府門口,看著那高高在上下的舒云沁,她心里那個恨啊!
她可忘不掉在兩天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她和這個女人的位置剛好是對調(diào)的,她害了自己不說,如今她的出現(xiàn),居然讓本來還對她有利的局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讓從小都一帆風順的她怎么能接受?
見眾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了自己的身上,舒云沁突然又想時間倒流,重新回到門后,她的熱鬧還沒看夠呢!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幫她老爹一把吧!
舒云沁提著裙角,快速的走下臺階,來到舒敏身邊,俯身行禮道,“女兒參見爹爹!”
“沁兒,起來吧!”舒敏本滿是陰霾的心情在看到舒云沁的這一刻都化為烏有,貌似雨過天晴,對舒云沁說的話更是要多慈祥有多慈祥!
“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郡主怎么會堵在門口如此不顧形象的鬧騰?”舒云沁滿臉的疑惑,說著這話的同時,轉(zhuǎn)頭看了眼依舊坐在臺階上不肯起身的安陽郡主。
安陽郡主被舒云沁這眼神看的實在難受,她可沒有忽略,剛剛舒云沁在路過她身邊時,那鄙夷的一瞥,里面暗含的味道,她也不是看不懂,她明白,舒云沁變了,只是她不愿相信!
可現(xiàn)在舒云沁問出這樣的話,她就不能不有一些相信了,這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任由她揉圓搓扁的舒云沁了!
“沁兒,這件事你不用擔心,為父會處理的。而且郡主已與我舒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來這里也只是無理取鬧,你不必理會她!”舒敏見舒云沁這樣詢問,生怕舒云沁心中因為安陽郡主的事情再心生不悅,便急忙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是表明了立場,可安陽郡主卻不高興了,這個男人果然是薄情,居然如此對待她!
“舒敏,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本郡主陪伴了你十幾年,又與你育有一兒一女,你怎能如此薄情寡義?你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啊,如果不是本郡主的父親,你以為你能坐上那丞相之位?啊呸,別做夢了!”
安陽郡主蹭的一下便從臺階上站了起來,不顧丫鬟的阻攔,大步跑到舒敏的面前,指著舒敏的鼻子破口大罵,那本被梳理很漂亮的發(fā)髻,由于她情緒激動,動作過大而有些歪歪扭扭,稍顯凌亂,金色的孔雀步搖也掉落在地,可她都沒有發(fā)覺。
“郡主,郡主……”小丫鬟覺得丟臉,可又不能放開安陽郡主不管她,只能盡量的勸說,希望她能克制自己,而不要再做出什么有損自己顏面的事情來。
可她的話剛出口,就被憤怒中的安陽郡主一腳踹開,厭惡的罵道,“賤蹄子,滾遠點!”
小丫鬟冷不防的被安陽郡主踹中了下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她咬牙切齒的在地上翻滾著,卻又不敢叫出聲,滿頭的冷汗真切的詮釋著她此刻的痛苦。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眾人對她的指責更為犀利了。
“連一直跟隨自己的丫鬟都不放過,下這樣的狠手,就更別說在她手下的其他子女了,這是蛇蝎心腸!”
“這樣的女人,就不能要!”
“就是,舒相休得好!”
“休得好!”
“……”
舒云沁看著安陽郡主的舉動,又聽著眾人的議論,微微低頭的她,秀發(fā)垂于臉頰兩側(cè),剛好擋住了她那微微勾起嘲諷笑意的唇角。
議論吧!大聲議論吧!
這樣的議論越多越好,換句話說,讓議論的暴風雨來的更加猛烈些吧!
她倒想看看,這最后掀翻的將會是哪只小船?
“閉嘴,你們這群賤民,本郡主的事情也是你們能指手畫腳的嗎?都不想活了嗎?”安陽郡主見眾人如此落井下石,心中的火氣更大了,更有些口不擇言了。
只是她忘記了,這些賤民都是皇帝的子民,她居然敢如此辱罵這些人,這樣的膽識可是比她老爹都要強,就連他老爹來了,只怕也不敢如此惹眾怒!
而小舒府的房頂上,那鬼魅面具下的唇角卻微微勾起,“永靖候那么狡猾,不知為何會調(diào)教出如此另類弱智的女兒?”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查一下?”元豐站在宣景煜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幕,興奮的問道。
他突然也對這安陽郡主很感興趣,很想知道,她那么多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呢?
“你很好奇!?”宣景煜聽到元豐的話,嘴角依舊含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味不明,似是在生氣,又似是在疑問。
“額……屬下不懂!”元豐很疑惑的講了出來。
“去吧!”宣景煜意外的說了這么一句,依舊意味不明。